揀盡寒枝[古風(fēng)]_分節(jié)閱讀_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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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如是問,嘉斐似沒有料到,略詫異地看住他。 “這些悍民比官軍還能打,收了他們,多一支善戰(zhàn)之師助力東南,少一路匪寇為禍鄉(xiāng)里,不好么?” 甄賢垂著頭,暗自咬唇,“匪畢竟是匪,都是些亡命之徒?!?/br> 他顯然是在擔(dān)心什么,卻又不愿明言,所以才這般閃爍其詞,說出些生硬牽強(qiáng)的理由。 嘉斐不禁失笑,緊了緊手臂,愈發(fā)抱住他,道:“就是要不怕死的,才打得了硬仗。古來盜匪罪犯充軍者不勝數(shù),軍功洗罪者不勝數(shù),何況這些人只不過是逼上梁山,給他們一個機(jī)會,未必不能出名將功勛。” “正是因為逼上梁山……” 甄賢話到一半又咽了回去,仿佛自己也覺得荒謬,良久,只得又重重嘆一口氣。 “這是陸瀾的人馬——” 他到底還是把這句話說出來。 嘉斐為之一靜。 “你怕陸瀾對我不利。他沒那個本事,也沒那么蠢。” 然而這回答絲毫也沒能讓甄賢寬下心來,仍舊皺眉屏息。 嘉斐靜了一瞬,伸手撩起甄賢散落肩頭的長發(fā),深深望住他。 “小賢,你很在意那個姓陸的?” “不,我只是……”甄賢臉上頓時一漲,下意識反駁,卻又語塞得不知該如何自辯才好,只能尷尬說道:“我覺得他好像……有些奇怪?!?/br> “在我看來,倒是一點也不奇怪?!?/br> 嘉斐凝視他許久,不由苦笑,暗嘆一瞬,便干脆將話說出來。 “他喜歡你。或許也不是別的,就是一點單純的相惜之情。但是他喜歡你,將你引為知己。所以才因為你舍棄他而心生怨憤。他倒是眼光不錯,難怪有縱橫一方的本事。” 他如此坦白毫不掩飾。 甄賢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顯是想竭力否認(rèn),撇清,卻終沒能發(fā)出聲音。 嘉斐搖頭寬慰他。 “你這么好,他喜歡也是應(yīng)該的。我又沒那么小氣,有什么不能和我說?!?/br> 他深吸了一口氣,安靜片刻,才悵然苦笑。 “可是小賢,你可曾喜歡過他?” 小賢自己或許還未意識到,他對陸瀾的意識已然遠(yuǎn)超過其他普通路人。 當(dāng)然是因為他心善且自律,不能容自己違背諾言。 但更是因為陸瀾其人深深地刺痛了他,令他在無意識間對這個人產(chǎn)生了認(rèn)同感和親近感,因而特別在乎。 “你也喜歡他。至少他曾讓你動心過。你高看他一眼,所以才格外在意他。也所以,才會對他有承諾,有愧疚,才會因為他辜負(fù)你的期許而發(fā)怒?!?/br> 嘉斐很是惆悵感慨地做下結(jié)論。 “果然我還是弄死他算了?!?/br> “殿下!” 甄賢終于忍不住地叫出聲來。 殿下最后那一句當(dāng)然是隨便說說的,或者成心說來嚇唬他,這一點自信甄賢總還是有的。 然而即便如此,能讓殿下說出這樣的話來,已是十分可怕了。 “我沒有喜歡他。” 甄賢覺得自己嗓音發(fā)緊。 他對陸瀾,或許確如殿下所言,有那么幾分相惜之情,但絕沒有其他。 他不信殿下不懂。 可殿下偏要故意說這種話來引他辯解。 一旦開口自辯,少不得要說幾句羞煞人的,要他如何啟齒。 甄賢心里羞惱,卻又不知該如何說才好,只得閉緊了嘴,嗔怨瞪著嘉斐。 那神情反叫嘉斐心悅不已,當(dāng)即傾身湊上去,正要在他耳邊再說些什么,忽然卻聽門外傳來人聲。 “修文賢弟已歇息了嗎?可容愚兄進(jìn)屋一敘?” 赫然正是陸瀾。 這曹cao來得卻是時候,還如此明知故問,更明知故犯,簡直其心可誅。 頓時,嘉斐臉色一陣詭譎變換。 甄賢見狀翻身,一手下意識扯住自己衣襟,一邊伸手去摸外袍一邊就想搶先應(yīng)話。 嘉斐哪能容他這會兒還去搭理別人,伸手一撈便將他又捉回來,一面從容開口。 “夜深至此,衣衫不整,不太方便吧?!?/br> 話音未落,甄賢的臉已快要由紅轉(zhuǎn)綠了,當(dāng)真有可氣又好笑。 陸瀾此時來尋他,必是故意為之。但殿下這句話應(yīng)得也沒好到哪兒去。 也不知這兩人究竟怎么回事。明明都是上流人物,偏要做這種有辱斯文的無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