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江湖_分節(jié)閱讀_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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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的傷還沒來得及處理,雖然已經(jīng)麻木到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卻仍是限制著隱言的行動,心里只有一個想法,不能留在那里,因為……跪在竹院會礙著父親的眼……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沒有預(yù)告…… 第37章 榜樣 君忍的病一天天好了起來,雖然還未清醒,但早已沒有大礙,眼看就要痊愈的時候,突然有一天,魍魎和尚躺在床上的君忍一同不見了蹤影。魍魎那人素來我行我素,眾人自是管不了,可一并消失的君忍倒是頗為叫人費(fèi)解。徒靳既是擔(dān)心又是好奇的問舟伯堯,后者也只是苦笑,說著性命應(yīng)該是無礙,別的也不再多說。 自那天之后,隱言恢復(fù)了以往在暮陽府里的日子,依舊照常參加訓(xùn)練,其他時間跟在徒靳身邊照顧他的飲食起居。父子二人心照不宣的,誰都沒有再提起當(dāng)日的事,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因為徒靳沒有其他交代,所以隱言依舊還是徒沐的騎射師父。許久沒有去清書院,不知那家伙的箭射得怎么樣了,想著想著,隱言已經(jīng)來到了清書院門口,還沒等踏進(jìn)門去便聽到里面?zhèn)鱽砗么蟮穆曧憽安辉S讓他進(jìn)來!這個騙子!說話不算數(shù)又跑來干嘛!我才不要他教呢!” 想來是有人看到他往這邊走便先一步通知了徒沐。 隱言只當(dāng)沒聽見,門口的人也都不敢攔他,于是他就這樣旁若無人的走到了徒沐面前。徒沐有些郁悶,沒想到自己這院子里的丫鬟仆人們一個個都這么好欺負(fù),平日里嚷著好似多關(guān)心自己,關(guān)鍵時刻,卻連個人也攔不住。 撇了眼徒沐手里拿著的弓,還是當(dāng)日自己給他的黑芒,隱言問道“可是能開到三寸了?”。 “能不能開到與你何干,日頭都不知道落了幾次了!”徒沐頭撇到一邊,生悶氣。 “知道,我欠你個承諾?!?/br> 沒想到隱言承認(rèn)得這么干脆,徒沐緊抿著唇,不知該怎么辦,其實并不是在意承諾的事,只是當(dāng)天日落,他一直等著隱言過來,卻是直到晚飯都沒等來,接連幾天,隱言也都沒有出現(xiàn),不知為何,徒沐心里竟有些失落。 “你還知道?那我現(xiàn)在就要你離開,不許再做我的師父了!”小孩子為了掩藏心事,總喜歡說些相反的話,徒沐雖是個人精,但畢竟還是個孩子 “如此簡單?”隱言一挑眉“那倒是……” “慢著!”話還沒說完便被徒沐搶了去“這個不算!我胡亂說的!”說完,又覺得自己翻來覆去的很奇怪,頭一瞥,嘟著個嘴,小臉漲得通紅。 “自然是不算,即便是承諾,也要我驗收之后才作數(shù)?!?/br> 徒沐眼睛一瞪“你不信我?” 隱言不置可否,退后兩步,“拉給我看?!?/br> “拉就拉!”徒沐冷哼一聲,將弓持在左手,右手拉線,深吸口氣,弓向兩邊扯開,竟是幾乎成圓!得意的看向隱言,發(fā)現(xiàn)后者竟是淡一笑,眼中一副本該如此的樣子。徒沐不笨,當(dāng)下便明白了,隱言并不是不信他,只是想看看他到達(dá)了什么程度。 看著走回來的徒沐,隱言一聳肩,淡然道“賭注是你贏了,現(xiàn)在,你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 徒沐撇嘴“日落早就過了,這個賭注不算數(shù)?!?/br> “我說算便算?!彪[言下意識掃了掃徒沐的頭“我知道你做到了,不是嗎?” 并不是一個問句,隱言說得好像他親眼見到了一般,徒沐的心漏跳一怕,第一次從父親以外的人身上獲得這種感覺,溫暖肯定,充滿力量。 “我……我還沒想好?!蓖姐宓皖^,說話有些結(jié)巴。 “無妨,這個承諾永遠(yuǎn)有效。”隱言將手背于身后,似乎有些奇怪自己剛剛的舉動。 二人正說話間,太一突然急急忙忙跑過來,“少爺少爺”。 徒沐翻個白眼,心里埋怨太一不會看氣氛,表面眨眨眼道“怎么了,太一哥哥?” “是,是老爺過來了。”。 徒沐一聽,眼中閃過欣喜,大大一笑“爹過來了?到哪里了?” “到你眼前了!”徒靳中氣十足的聲音自后方傳來。 “爹!”徒沐一高興,拔腿就跑了過去,給了徒靳一個大大的擁抱“爹你討厭,偷聽小沐說話?!?/br> “這也叫偷聽?說得那么大聲,大老遠(yuǎn)就聽著了?!陛p點徒沐鼻尖,徒靳哈哈一笑。 父慈子孝,一派祥和,這樣溫馨的畫面不容任何外人插足,僅僅是聽到,都有些自慚形穢。那兩人的笑太過耀眼,讓隱言不自覺撇開了視線,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直到徒靳終于注意到自己,把視線落到他身上,隱言才深深鞠了一躬,拜道“老爺?!?/br> “你怎么在這兒?”徒靳脫口而出。 隱言被問得一愣,剛想開口解釋,徒沐搶先一步道“他是來教孩兒騎射的,爹爹不記得了?” 并不是不記得,只是撞見,還是第一次,徒靳“嗯”了一聲,走過隱言,拉著徒沐來到騎射場“讓爹看看,小沐練得如何”。 徒沐嘿嘿一笑,剛想說好,突然看見手里的弓,一頓,糟糕,這些日子光顧著練習(xí)拉弓了,竟是一支箭也沒射過,可如何是好?求救般看向隨后跟過來的隱言,只見他從弓箭架上拿了支弓下來,換下了自己手中的黑芒,然后點了點頭,又恭敬的退到一側(cè)。 徒靳奇怪的看著這兩人的動作,不意外注意到了隱言手里的黑芒,連徒沐都知道這弓是好東西,以徒靳的眼力,自然是能看出這東西的珍貴。 見小沐拿了弓箭猶猶豫豫,徒靳轉(zhuǎn)回視線“怎么,是你偷懶了,還是他教的不好?” 若是以往,小沐必然把所有責(zé)任都推到隱言身上,不過此時,他卻咬唇搖了搖頭,幾個呼吸間稍事平穩(wěn)些許,隨即端起弓,射了第一箭。 出乎所有人意料,哪怕是小沐自己也沒想到,那箭不但正中靶心,竟還穿了一半出去,場地中唯一沒有為這事感到吃驚的,大概就只有隱言了。 半晌過后,小沐仿佛才回過神,興奮的看向徒靳,一邊搖著他的衣袖一邊道“爹,爹,你看到了嗎?看到了嗎?” 徒靳也從驚訝中回過神,看向興奮的兒子,笑笑“看到了,看到了,小沐這么厲害,爹為你驕傲!” 隱言看著靶子,突然有些出神,穿透這樣的一個草靶,他在九歲時便能做到,原來,是很厲害的事嗎? “喂!喂!我爹在跟你說話呢!” 手臂被人拽了拽,換回了隱言的思緒,一抬眼便看到父親薄怒的眼神,再聽到小沐的話,隱言趕緊躬身道歉“抱歉,老爺,隱言出神了,沒聽到您講話?!?/br> “哼,是沒聽到,還是不想聽?暮陽府里的規(guī)矩,教主大人學(xué)得好哇!” 知道父親生氣了,隱言垂頭,沒有解釋,他雖然很想回答父親,可……他是真的沒聽到。 一旁的徒沐看不過去了,“我爹問你怎么教的我”。 怎么教的?隱言眨眨眼,看向父親,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不是時候回答。 徒沐翻了個白眼,這人平時教自己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嗎,怎么現(xiàn)在這么讓人著急呢?“哎呀!”他叫了一聲,干脆跑到一旁,提了兩桶水回來,平舉給徒沐看“喏,就是這樣,小沐連著舉了幾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