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江湖_分節(jié)閱讀_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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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瀾在前面快步走著,徒靳在身后一口一個“姑娘”的追,剛走出院子沒多久清瀾便忍不住了,回頭輕喝一聲“你到底有完沒完!” 徒靳被清瀾瞪著,似乎見怪不怪,把盒子往前一伸,躬身道“望姑娘成全?!?/br> “你!”清瀾氣得不輕,之前徒靳一副清高自傲的樣子很是招人討厭,可沒想到,架子一旦放下來,這副死皮賴臉的樣子簡直有過之無不及! “怎么了?”隱言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清瀾一跳。 “主子。”清瀾瞪了徒靳一眼,跑到隱言身前,“您怎么自己一個人?” “卓依去取外袍了,我便自己走走?!弊詮蔫F索橋后隱言便很是畏冷,他雖不會說,但虧得卓依細(xì)心,還未秋末便將火盆和御寒的衣服都備著了。 “發(fā)生了什么事?”隱言又問了一遍。 清瀾見逃不過,又不想說實話,于是避重就輕的回“徒家老爺非要求我?guī)退k件事,我不想做,便拒絕了?!?/br> 隱言想了想,問“難辦?” “不是什么難事,也就姑娘舉手之勞!”清瀾還沒來得及回,被徒靳搶先一步,氣得她直咬牙。 徒靳想的是,只要隱言開口讓清瀾幫助自己,清瀾必定不會拒絕,未曾想,隱言卻道“老爺,您若不說清楚,隱言不會替清瀾做主,讓她做不愿做之事?!?/br> 目的被看穿,徒靳臉一紅,看來想要模棱兩可的騙隱言答應(yīng)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他也想看看隱言會有什么反應(yīng)“我……想要試試蜂吟針。” “試試蜂吟針?”隱言只是單純的有些好奇,并未指望徒靳回答,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徒靳是為了他才想要試針的,“老爺不必多此一舉,這針有害無益,隱言試過,有什么問題,您盡管問便是了?!?/br> 隱言的目的很單純,只是有什么說什么,然而聽到徒靳耳朵里,又是一陣刺心的難受。有害無益啊……想起隱言的傷寒體質(zhì),一身的病痛,失明的雙眼,這些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有多少是他親手造就?當(dāng)初怎么就下得去手呢……再看不下去,徒靳的手緊緊握著木盒,握到指節(jié)發(fā)白,卻更加顯得無力,最后,匆匆告別,仿佛逃難一般逃了開去。 此后,徒靳再沒跟誰提過試針一事,那盒子擺在他屋子里最顯眼的地方,每每看到,便是一陣神傷。雖然蜂吟針沒有折磨他的身體,卻實實在在折磨著他的心,如此,也好…… 隱言似乎感受到了徒靳匆匆離開的焦急,卻難以理解,不過徒靳做的大部分事他都難以理解,多此一件倒也無妨。轉(zhuǎn)身問留下的清瀾,“可是有事要去辦?” “嗯,要去夜殿找蓮徽?!鼻鍨懛鲋[言到一處大石上坐下,“不急,我等jiejie來了再去?!?/br> 推來推去清瀾還是不放心要等的,隱言便沒多說,問道“夜殿那邊有事?” “不是什么大事。蜀黎出去做任務(wù),把夜殿留給蓮徽打理,她正忙得不可開交,叫我過去幫個忙呢?!?/br> 隱言微微皺眉,“蜀黎親自出任務(wù)?”自從坐上殿主的位子,蜀黎很少親自行動,可以說幾乎沒有,如今諸事太平,什么任務(wù)會難到要他親自出馬呢?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據(jù)說是夜首私逃了,蜀黎沒讓動用刑部暗衛(wèi),非要親自把人抓回來,就留下了一堆爛攤子給蓮徽?!?/br> 夜首?他記得是個長得清秀干凈的男孩,跟蜀黎那付陰暗的樣子相去甚遠(yuǎn),不過兩個人的眉宇之間倒是有幾分相似,尤其一雙眼睛,倔強得很。跟在蜀黎身邊,怕是吃了不少苦頭吧,可……怎么會私逃呢?正想著,卓依已經(jīng)拿了衣服回來,還沒走近,隱言便聽出了腳步聲,對清瀾道,“先走吧?!?/br> 清瀾有些不解,隱言接著解釋道,“上個月的賬出了錯,卓依用了幾個晚上才重新整理好。” 上個月清瀾幫卓依管賬,本來她就不拿手,再加上徒靳的不停sao擾,搞得她很是煩躁,因此記錯了幾筆,卓依這兩天一直忙著對賬,才沒空理她,要是被看見,少不了被罵,那今天可就去不上夜殿了。清瀾一吐舌頭,“謝主子,那我就先走了!” “嗯”。 清瀾還未走遠(yuǎn),卓依已經(jīng)將衣服披到了隱言身上,看著再熟悉不過的背影,輕嘆口氣,“這毛躁的性子就是不改,主子您也慣著?!?/br> “不過一百兩銀子,就算……”隱言淡笑,說著說著突然沒了聲音.他想起自己曾經(jīng)管徒靳借錢的場景。那是走鐵索橋前,也是一百兩,他記性一向很好,但不過一年前的事情,卻好似都要想不起來了,大概是因為心境與那時截然不同了吧……如若有些東西也能像錢財那樣,還清了便再無瓜葛,該有多好…… “主子?”卓依不由詢問,有些擔(dān)心隱言的身體。 隱言搖搖頭,拋開那些胡思亂想,接道“就算真錯了,天淵也付得起?!?/br> ——————————————————————————————————— 隱山進(jìn)山入口處的機(jī)關(guān)已經(jīng)許久未曾被觸發(fā)了,以至于警鈴響起的時候,守山的弟子們差點以為是錯覺。趕到鈴響處,機(jī)關(guān)已然被觸發(fā),盡頭的樹干上還留下了一支短箭。分明是有人來過,可眼下卻看不到一個人影,守衛(wèi)們這才重視起來,緊張戒備的同時還有點小小的興奮,難道是許久未見的——敵襲? 警鈴的機(jī)關(guān)又被觸發(fā)了幾個,很顯然,來人雖然隱身的功夫和箭術(shù)都不錯,但奇門遁甲之術(shù)實在太差。也虧得如此,一番折騰下來,總算是把來人給抓住了。 這沒抓到人還好,一抓到人,眾弟子不由得羞愧萬分,趕成跟他們玩了這么長時間捉迷藏的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子?! 隱言安靜地聽完守衛(wèi)頭領(lǐng)王淳的匯報,半晌無聲,屋子里太安靜了,讓王淳心里有些發(fā)毛,只得硬著頭皮接著道“那個……這孩子說是教主您的弟弟。” “哥~”沒有隱言的命令,徒沐還被天淵的人鉗制著,略帶委屈地叫了聲。 “我不是你哥?!?/br> “我都知道了,你是……” “不是”,隱言并不知道徒沐是從哪里得知的消息,誤以為是南宮絕說了什么,而徒靳既然不想認(rèn)他,想必也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于是提醒道,“無論過去現(xiàn)在還是以后,暮陽府都只有一個少爺,知道嗎?” 徒沐抿抿嘴,顯得更加委屈,心想老爹怎么來了這么久還沒把哥哥搞定。他是個人精,知道依著隱言的性格肯定是不能硬來的,于是想了想,改口道,“那也是師傅,你不在,都沒人教我功夫了?!?/br> 一旁的王淳聽到不由舒了口氣,原來是教主的徒弟,這么一想,似乎剛剛也就沒有那么丟人了。 隱言轉(zhuǎn)過頭看向徒沐,聲音有點危險“所以我不在你就偷懶了?”師傅的事他確實答應(yīng)了,沒必要推諉。 徒沐一個激靈,他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下意識咽了口口水。好在隱言并沒有糾結(jié)在這個問題上,接著問道,“你沒學(xué)過奇門遁甲之術(shù),入口的機(jī)關(guān)怎么破的?” “沒破,反正知道肯定有機(jī)關(guān),我又不會解,就都給觸發(fā)了?!蓖姐逭f的理直氣壯,一旁的王淳簡直快要被他給氣死,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把他們折騰得夠嗆啊?! “哦?”隱言挑了挑眉“怎么做的?” “用箭,每到一個地方我就先射一箭然后躲起來,再換個地方射,他們要想一一查看肯定得把機(jī)關(guān)都關(guān)掉,我就有機(jī)會了?!?/br> “那怎么被抓了?” “呃……”徒沐撓撓頭,“他們太厲害了?!?/br> 王淳臉上一紅,這到底是夸他們啊,還是諷刺啊?找個地縫讓他鉆進(jìn)去得了! “既然發(fā)現(xiàn)了敵人,警戒自然就會高了?!彪[言慢條斯理道,“下次記得藏好射出去的箭,這樣只需要破壞一處,你就有機(jī)會了?!?/br> 徒沐眼前一亮,對哦!哥哥好厲害! 王淳頭大,還有下次??教主大人這是在增加他們的任務(wù)量嗎? “王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