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江湖_分節(jié)閱讀_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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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的事都來的及,也不是所有想見的人都見得到,人生如此,書中亦如此~ 上章其實有兩處細節(jié),第一處喑啞對著并沒有看清的人影說了好多話,而第二處,哥哥見到的喑啞是安靜的,帶著笑的,細思極恐,就把真相永遠當做你們想的那個吧~ 喑啞篇到此就完結(jié)了哦~做個調(diào)查,有多少人糾結(jié)于言兒的大結(jié)局,想要看個確確實實的大團圓的?雖然我是沒必要啦…… PS:以下是來自某腦洞極大的皮鞭的“喑啞結(jié)局公式推導(dǎo)”,哈哈哈哈,厲害了我的小皮鞭~ 如果喑啞最后被哥哥救下生還,那么他的生活成分Y=A1 A2 A3,其中: A1=反虐=為他人洗白≈被再次利用 A2=(關(guān)節(jié)炎 風(fēng)濕 x)×身份證號碼?(x=任意后遺癥帶來的傷痛) A3=繼續(xù)見證老爹的厭惡 老媽的虐待 老媽的利用=繼續(xù)心死 綜上所述,Y=垃圾=不幸 第117章 忽而少年 炎炎夏日, 毒辣的太陽從午時起便開始在天上肆虐, 炙烤著整個大地, 發(fā)出焦灼糊爛的氣息。沒有人愿意在這個時間出門,然而梅花樁上卻站著一個少年。他單腳站在一根極細的梅花樁上,樁子似不能完全承受他的重量, 被時而吹起的微風(fēng)刮得微微顫動,少年卻筆直地立在上面, 至始至終沒有移動分毫, 另一條腿規(guī)矩地端起, 與地面平行, 雙臂兩側(cè)平伸, 似與樁子合為一體。 他不知已經(jīng)站了多久,身上薄薄的衣料早已被汗水浸透,一滴滴向下滴著水, 走得近了可以看到, 他的渾身上下都在微微打著抖, 呼吸也有些紊亂,稚嫩卻俊朗的臉上泛著通紅,不知是熱的還是因堅持太久而形成的汗珠掛了滿臉,幾處碎發(fā)也濕濕地貼在臉上。他死死地看著眼前的一個點,似乎這樣便能堅持久一點, 身體一次較大的搖晃,眼看他便要摔了下來,又被他生生穩(wěn)住。 “啪”“唔”身后一鞭子準準咬了上來, 少年緊咬著牙關(guān),極弱地申吟了一聲,好在梅花樁下的人并沒有聽見。 “再加半個時辰?!北O(jiān)訓(xùn)的落花甩了一鞭,極不耐煩地道:“這都什么時候了,大熱的天兒,你不爭氣,還害得旁人跟你受罪!” “抱歉”少年許久未沾到水,又出了一身的汗,干裂的嗓子艱難地發(fā)聲:“jiejie去陰涼處歇著吧,言兒不會再動了?!?/br> 這梅花樁與普通的不同,豎得奇高,且極細,是專門練習(xí)輕功所用,隱言必須時刻用內(nèi)力控制著才能讓它不至于來回搖擺,若是有稍大的動作便是要加時受罰的。他在這梅花樁上已經(jīng)站了兩個多時辰,原本一個時辰的站樁訓(xùn)練,因為動了三下延長到了兩個半時辰,如今眼看就要到時間了,卻又增加了半個,這樣下去,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午時的站樁訓(xùn)練,他從六歲起便已經(jīng)開始,做了整整六年,其實并不難,只是今年的夏天似乎尤其炎熱,再加上近日來老是達不到母親的要求,屢屢挨罰,體力終究有些不支。 訓(xùn)練之時,隱言身邊總會有監(jiān)訓(xùn)的jiejie守在一旁,防止他昏厥,另監(jiān)督他完成訓(xùn)練,然后上報給母親。其實沒有這些人在,隱言依舊會做得一絲不茍,只是有了這些人,好像他的所有努力便變成了一種監(jiān)視下的無能為力。他曾提過不需要這些監(jiān)訓(xùn),卻被母親一口否決了,母親似乎并不信任他,這樣的認知讓小小的孩子心里有些難過,卻也沒再提起,他只是想著,自己再努力點,如果能達到母親的所有要求,等母親更了解他一點的時候,或許就會愿意相信他了。 ———————————————————————————————————— 書房中,瓔珞正在看著手里的信折,窗邊一陣微風(fēng)吹來,她略一警覺,扭頭間已經(jīng)被鉗制住。來人捏著她的下巴,霸氣輕佻地笑:“看什么這么入神,我進來了也不知道?” 南宮絕一偏頭,發(fā)現(xiàn)瓔珞正看的,是暮陽府的消息,冷哼一聲,“怪不得,原來是舊情人的消息。” 瓔珞不著痕跡的撥開南宮絕的手,放下信折,淡淡道:“無論什么消息,對我來說都只是消息而已。” 有些狐疑的看向瓔珞,半晌南宮絕哈哈一笑,“玩笑,玩笑?!币黄ü勺诃嬬笊磉?,將人摟到了懷里,好生廝磨了一陣。瓔珞極力忍耐著惡心的感覺,配合著南宮絕,不做反抗,反而還有些迎合。 沒有繼續(xù)做下去,南宮絕湊到瓔珞耳邊,“那小畜生最近過得怎么樣?” 瓔珞心下一沉,表面不動聲色,“這天淵有你這么多眼線,他過得如何,你不知道?” “呵呵?!蹦蠈m絕稍離開些,“別生氣嘛,我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萬一哪天那孩子生出異心,對你不利,到時候你若母性大發(fā),舍不得下手就不好了。 瓔珞咬牙,“這么擔心,倒不如把人殺了!” “殺了?”南宮絕似乎想了想,隨機又是不明所以的一笑,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那倒是少了不少樂趣?!?/br> 瓔珞皺眉,輕輕將頭撇到一側(cè),聽南宮絕似自言自語般道:“似乎好久沒有整治那小畜生了?!?/br> 果然……知道逃不過,瓔珞轉(zhuǎn)過頭,看似無所謂地笑道:“要我把人叫來嗎?” “哎”南宮絕搖搖頭,“這里是書房,不合適?!?/br> “把少主叫去刑堂!”瓔珞沖著外面吩咐,起身便往外走。南宮絕在她身后玩味地看了她兩眼,一閃身從窗戶飛了出去。天淵內(nèi)的格局,他并不比瓔珞陌生,當即超了近道,先一步去刑堂隱匿了起來。 ———————————————————————————————————— 清瘦的少年跪在地上,手臂規(guī)矩的貼在兩側(cè),跪得極其標準,然而事實上,為了維持這個看似簡單的動作,他幾乎花掉了僅剩的力氣。他太累了,從中午的站樁到下午的訓(xùn)練,他一刻沒有停過,因為挨罰耽誤的時辰,壓榨了他僅有的那點休息時間。中午的表現(xiàn)實在說不上讓人滿意,他因此被克扣了午飯,到現(xiàn)在粒米未進,更重要的是,因為受罰,他一下午沒有喝過一滴水,在這樣的天氣中,他甚至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流下一滴汗!嗓子像是著了火般,人也昏昏沉沉的,渾身上下更是叫囂著酸痛得厲害,他卻絲毫不敢懈怠,被叫到刑堂,定是犯了錯的,如果在受罰前他便堅持不住了,怕是會錯上加錯。 落花是跟著隱言一并過來的,看隱言似乎有些出神,便想也沒想在他身后甩了一鞭。 隱言驚醒,默默忍下疼痛,強迫干裂的嗓子發(fā)出聲音,“抱歉,謝jiejie提醒?!彪S即磕了個頭,“言兒懈怠了,請母親責(zé)罰。” 紅木椅上的瓔珞在看到落花甩出那一鞭的時候握緊了拳,如今聽到隱言的聲音,更是震驚不已,這孩子,聲音怎么會沙啞成這個樣子?咬咬牙,撇了眼紗帳后的南宮絕,硬是把關(guān)心的話換成了質(zhì)問,卻不是對著隱言,而是一旁的落花道:“少主今日的功課可是做完了?” “回主子,還差懸臂跟腿力呢?!甭浠ɑ?。 瓔珞皺眉,按理說,這個時間言兒的訓(xùn)練應(yīng)是完成了才對,怎么會差這么多? 隱言掩下心酸,母親問落花jiejie而不是自己,到底是因為不相信他吧。怕他會隱瞞,會因為害怕受罰而不如實上報嗎?其實他不會的,這樣差勁的表現(xiàn),他又何嘗不對自己感到失望。沉默讓隱言誤會了母親在生氣,當即深深跪拜了下去,母親沒有讓他回話,他便只能用這樣請罰的姿勢表達自己的過錯。 那邊落花卻是因為看到瓔珞的反應(yīng),擅自揣測了瓔珞的意思,解釋道:“少主今日站樁昏了數(shù)次,耽誤了不少時間,一直到酉時才算結(jié)束,之后的劍法也是練得馬馬虎虎,與暗樁的武藝訓(xùn)練,竟是十場輸了六場,這還來不及罰呢,就匆匆趕到這里了?!?/br> 隱言伏地的背有些僵硬,他不是怕挨罰,他只是怕這樣無用的自己會讓母親寒心。但他不敢說話,他不確定母親是不是想聽到他的聲音。母親從不多話,也不喜歡解釋,所以,他從不解釋,也很少在母親面前開口,他不會哄人,更覺自己老是惹人生氣,大概是真的不太會說話。不過沒關(guān)系,那些遠超負荷的訓(xùn)練,咬咬牙,總能挺過去;那些暗樁的高手,他也終于能與他們過上幾招,甚至贏過幾場,而不是像小時候,只能一味挨打受罰。他不驕傲,也不覺得高興,因為這離母親的要求還差很遠,他想讓母親開心一回,欣慰一回,似乎總是有些困難。 “呃……咳咳咳咳…… ”胃中突然一陣痙攣,口里也一片血腥味道,渾渾噩噩間,隱言忍不住出聲咳嗽了起來,嗓子因為這樣的動作強烈摩擦,劇痛難當,他好不容易忍住,額頭貼向地面,涼涼的,有些舒服,他艱難地開口:“抱……歉……請……責(zé)罰……” 瓔珞抿著唇,臉色有些冷,余光瞥向紗帳,知道南宮絕還在,半晌穩(wěn)了聲音道“怎么會如此不濟?” “屬下也不清楚?!币姯嬬笊鷼?,落花還挺委屈,對隱言越發(fā)不滿起來,若不是這家伙,自己何必大人的天在外面跟著遭罪,當即甩了一鞭子,埋怨道“訓(xùn)練還沒結(jié)束,今兒的罰還沒下呢,不過是扣了些食水,怎么就這么不濟了?” 瓔珞還想問,耳邊卻突然傳來一絲聲線,“問這么明白做什么?該不會是心疼了吧?”是南宮絕的傳音入密。 瓔珞咬咬牙,深吸口氣,對落花接著道:“你剛剛說他還差懸臂跟腿力?” “是”落花回。 “天色不早了,就在這一起完成了吧?!?/br> 落花一愣,懸臂是分別在兩只胳膊上套上兩塊重鐵,端平堅持一個時辰,手臂垂落,加時加罰;腿力則是在扎馬的兩個大腿上分別豎上兩根時辰香,香燃盡方結(jié)束,也是一個時辰,中途香若滅了或是倒了,便加時加罰。兩個練習(xí)互不影響,只是都極其困難,單獨完成一個已是普通人極限,兩個一起……落花有些幸災(zāi)樂禍地看向地上的人,看來有他受的了。 隱言像是沒有聽到這樣殘忍的吩咐,得了命令后便起身打算隨落花去一旁取玄鐵,起身時竟是一個沒站穩(wěn),腳步踉蹌了下,不過被他很快穩(wěn)住。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灼熱的溫度讓隱言愣了下,怪不得剛剛覺得地上涼涼的挺舒服,原來是發(fā)燒了嗎。他迷迷糊糊想著,估摸著今日的訓(xùn)練能不能順利堅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