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要做女裝巨巨[穿書]_分節(jié)閱讀_248
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偏激的情緒。 于是遲城猶疑著點了點頭。 “那你有時間和聞人岸轉達一下,”閣主思忖了一下,神色凝重地開口:“就和他說,凌霄閣的聞人岸意外在珠寶林隕落,讓他自己重新弄一個身份,不要再以這個身份出現(xiàn)在外人面前了?!?/br> 閣主的做法讓遲城有些感動,他抿了抿唇,狠狠地頓首:“好的,我會盡快把這個消息告訴聞人師兄的。” 他按照往常的習慣,稱呼聞人岸為“師兄”,明顯是腦袋還沒轉過彎來。 閣主卻直接拉下臉色,警醒遲城:“城兒,這應該是你最后一次稱呼聞人岸為‘師兄’了,你要記得,將來你可以叫他別的,可無論如何不能再說這人是你的師兄,懂嗎?” 對于這件事,遲城心里清楚,此時被閣主提醒后,也恍然大悟,連連表示已經(jīng)了解這件事了。 把這件事徹底收拾好后,遲城離開了閣主的房間。 剛出門,他就撞到了喬黛。 看到從珠寶林回來的遲城,喬黛心中有無數(shù)的問題要問,只是中途被閣主奪走了,因此見得遲城從門中走出,就急忙從石椅上站起來,幾步行至遲城身前:“遲jiejie,你出來啦!” “嗯,”遲城應了一身,接著忽然想到剛才還閣主說到的話,于是有些緊張地咳嗽了兩聲,試探著開口:“喬黛,我想和你說一件不好的事情,希望你能淡定一些?!?/br> 遲城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差,喬黛盯著遲城看了一會兒,心頭略過一絲不安,語氣也帶了幾分顫抖:“遲jiejie,你要說……什么?剛才你的面色還正常,現(xiàn)在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她忽然想到什么,直接深吸了一口氣,貼在遲城身前猜測道:“難不成是父親出事了?jiejie父親怎么了,你快告訴我啊!” 喬黛和閣主一直是一對和樂的父女,所以在以為閣主出了意外的時候,喬黛的整張臉孔都猙獰了起來。 遲城急忙扶住她,同時輕聲細語地解釋:“喬黛,你別亂想,閣主的情況很好,一點兒問題都沒有,我要和你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我原本想把它掩蓋過去,可是和閣主商量了一番后,他讓我把這件事公之于眾,所以我才把它告訴你……你別擔心。” 遲城的話語很好地安撫了喬黛的心,她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制住快要跳出喉嚨的心臟。 隨即,她緊緊盯著遲城,一字一句地把問題問出口:“遲jiejie,那你要告訴我什么?” “我要告訴你……”遲城沉默了許久,才在喬黛的目光中誠實地將一切都宣之于口:“我想告訴你,聞人師兄出事了?!?/br> “哈?”剛聽到遲城這句話的時候,喬黛愣了一下,一時間有些茫然:“聞人岸怎么了?” “咳,”遲城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接著做了半天的準備,才把這句話說出口:“聞人師兄……他在珠寶林里……” 明明聞人岸沒有任何危險,依然好好地在不遠處的城鎮(zhèn)里待著,而遲城卻要說他出了意外。 這種良心上的負罪感讓遲城說話時十分的低沉緩慢,在喬黛聽來,就是過度悲傷了。 原本以為遲城說這種話只是想要開一個有些過分的玩笑,可接下來遲城的動作和表情表明了一切。 喬黛的眼睛逐漸睜大,有些難以置信地開口:“遲jiejie,你在說什么?”因為過于緊張和訝異,喬黛的嗓音甚至有些顫抖:“遲jiejie,你是在和我說笑吧,這個玩笑也太過分了吧?” 可面對她的質問,遲城不但沒有反駁,甚至還垂下了頭。 看他這樣的表情,喬黛心中原本的千萬個疑問都說不出口,只能低低地哽咽了一聲,瞬間沒了繼續(xù)講話的想法:“jiejie,我沒想到……你先回清靈峰吧,我一個人冷靜一下。” 明白喬黛和聞人岸雖然總是互懟,可實際上也是多年的朋友,聽到這種事情不太好受,遲城理解她的心情。 眼看著喬黛起身要離開,遲城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叫住了她:“喬黛……” “怎么了?”喬黛的眼眶微微有些發(fā)紅,但表情依然算是明亮的:“遲jiejie,你別擔心我,我就是有點兒難受,等過去了就好了。” 眼看著喬黛的身影有些寂寥地離開,遲城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還是住了嘴。 他想把事實真相全部告訴喬黛,卻在想到了閣主說的話后,默默地閉上了嘴。 算了,如果真要讓聞人岸徹底擺脫“凌霄閣聞人師兄”的身份,就要做得更徹底一些。 于是他咬了咬牙,回到清靈峰,按照和喬黛說話的順序,又把聞人岸離世的消息和劉長老說了一遍。 在得知聞人岸是為了救遲城才殞命于珠寶林,劉長老感慨連連,心頭原本對聞人岸的那點兒芥蒂也全數(sh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遺憾和慶幸。 遺憾于聞人岸這個凌霄閣優(yōu)秀青年的離世,又慶幸被留在珠寶林的不是他的寶貝徒弟遲城,而是聞人岸。 這兩種情緒摻雜在一起,最終變成了一種極為復雜的感覺,讓劉長老一時間不知應該用什么言語來表達自己。 最終他想了想,還是沒有多說什么,直接有些擔心地把遲城送回到房間,然后匆匆去找了閣主。 畢竟遲城剛回到凌霄閣,和他們聊天的時候,沒有直接把這件事說出來,也沒有任何征兆,而從主峰回來之后,就把整件事和盤托出……怎么看也是和閣主有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