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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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展和程峻暢聊之際,鐘威和何意知作為“電燈泡”很自覺地離開了咖啡館,給這對網(wǎng)戀情侶留出二人空間。 何意知前一秒走出咖啡館正門,下一秒,鐘威就有點不爽地問:“這個程峻師兄,以前是不是喜歡過你?” 何意知坦白說:“他是有一段時間喜歡過我,但我婉拒他了。程峻師兄是正人君子,也是個臉皮薄的人。我那次婉拒他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半點糾纏了。所以,我們兩個關系很干凈?!?/br> “哦?!辩娡€是很不爽。 ……大男孩生悶氣時也是挺可愛的。 何意知反問:“你怎么看出來的?這是你第一次見程峻?” “剛剛在咖啡館,他聊天時好幾次走神看你?!辩娡溃骸斑@不就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么?” “我可沒注意到他?!焙我庵f:“我和程峻真的沒感情,你別亂吃醋了。” 鐘威挑眉:“不吃醋,那要不吃點糖?” “吃什么糖?”何意知還沒反應過來。 某無恥之徒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自家女朋友:“你親我一下?!?/br> 何意知嗔他:“這里還有人看著呢,你想都別……唔……” 鐘威俯身,不由分說在她的櫻唇上蜻蜓點水般一吻,隨即點到為止。 “幼稚鬼?!焙我庵氖轮刂兀€思索著張雯涓發(fā)來的那條短信到底是因為手滑發(fā)錯,還是別有深意。 “心不在焉的,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鐘威問:“接了難辦的案子?” “不是……”何意知想到鐘威最近也挺忙的,就沒把張雯涓的事告訴他,而是胡亂找了個理由搪塞:“就是最近事太多了,壓力大。我現(xiàn)在得去趟法院,你去忙你的工作吧。” “真沒遇上事?”鐘威將信將疑。 “不騙你。”何意知淡淡笑了笑:“你不是晚上還有應酬嗎,去忙吧,別管我了。” ———————————————— 麓城某基層法院—— “張院長,您好。我想請問一下,上周末去勻城拘傳的實習生張雯涓回來了嗎?”何意知禮貌地問。 “去勻城拘傳的?你是說被告李忠泉的那個案子?”張院長摸著光溜的腦門說:“去拘傳的人昨天下午就已經(jīng)回來了啊,還把被告李忠泉也帶回來了。不過那個實習生小張好像沒回來。具體怎么回事,你得去找和她一起去勻城的人問問?!?/br> “實習生小張沒回來?!币粋€和張雯涓關系比較好的同事說:“聽說她當時沒趕上火車,就改簽了下一趟回麓城的火車。” “這樣……”何意知說:“那謝謝你們了?!?/br> 張雯涓的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tài),而和她一起去勻城拘傳的工作人員又都回來了,相當于現(xiàn)在與她完全失去了聯(lián)系。 然而現(xiàn)在距離張雯涓失聯(lián)還不滿二十四小時,也沒有足夠證據(jù)證明她的人身安全可能會有危險,或者說她可能會受到侵害,因此,即使向公安機關報案,警方也不可能立案調查。 但愿她只是手機被人偷了。這是最好的一種設想。 何意知正憂心忡忡之際,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了。她以為是張雯涓打來的,滿懷期待地拿出手機,卻不料是張雯涓的母親打來的電話。 張mama語氣有些急促地說:“小何呀,請問你現(xiàn)在方便接電話么?” “嗯,您請說?!?/br> “打擾你了!”張mama說:“雯涓她爸爸心臟病發(fā)作住院了,現(xiàn)在情況很危險,恐怕難保命了,得讓雯涓趕緊來醫(yī)院一趟。我今天給雯涓打電話怎么也打不通,你能聯(lián)系上她,或者知道她在哪里嗎?” “她…”何意知也不清楚張雯涓到底身處何地,又怕把她失聯(lián)的事情說了會讓張mama更焦慮難過,只好先隱瞞實情:“她去勻城拘傳了,估計得過兩天才能回來。阿姨,您先照顧好張叔叔,別急,我一定想辦法聯(lián)系她。一旦聯(lián)系上了,就讓她趕緊去醫(yī)院?!?/br> “謝謝你了?!睆坢ama急得快要哭出來。 看樣子,事態(tài)愈發(fā)緊急了。 法院門口冷冷清清的,天色也早已經(jīng)陰晦到最壓抑狀態(tài)。何意知沮喪地嘆氣,無數(shù)遍在心里祈禱張雯涓沒有出事。 她看了眼腕表,時間還不算太晚。表姐金展和程峻在咖啡館見面以后,兩人又約了一起去看電影,電影結束時間是晚上六點四十五分。如果金展和程峻在看完電影后沒有別的約會安排,何意知就把金展接到她家去住宿。 得先去一趟警局,找那位和張雯涓一起去勻城拘傳被告的警察問問情況……事不宜遲。 何意知即刻開車去往警局,一路都在超速的邊緣徘徊,而她控著方向盤的雙手好幾次發(fā)顫。 ——張雯涓是她最好的朋友。何意知平時對所有人都很友善,卻又下意識與所有人保持距離,給人高冷的疏離感,所以她從小到大都沒有真正親密的朋友,更沒有閨蜜。直到大學遇見了性格直爽熱情的張雯涓,何意知才算擁有了真正的友誼。 如果張雯涓這次遇到了危險,何意知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救援出這輩子最好的朋友。 很快就到了警局。值得慶幸的是,和張雯涓一起去勻城拘傳的韓警官現(xiàn)在正好在警局里—— 何意知剛才幾乎是一路“飆車”,現(xiàn)在心跳還沒恢復平靜,砰砰亂響。她根本顧不上維持平時的嫻靜優(yōu)雅人設,此刻冒然沖進了警局,揚聲問:“請問韓警官在嗎?” 幾個警察愣住了,其中一個長得比較黑的警察走過來:“你好,我是。” “您好,我是張雯涓的室友。從今天中午以后我就一直聯(lián)系不上她了。”何意知說:“您知道她昨天為什么沒趕上回麓城的火車嗎?或者您知道她在勻城哪里嗎?” “張雯涓啊,”韓警官回憶道:“我們那天已經(jīng)拘傳了被告李忠泉,在回麓城之前,她突然說還想去勻城的鎮(zhèn)集買點土特產(chǎn)帶給她爸媽,我本來是不同意的,因為出來這一趟為辦公事,又不是為了旅游。但她說勻城獨有的一種叫什么名的土茶葉對于降血壓很有用,她爸媽又都有高血壓……反正她說了半天,我看這小姑娘也是蠻有孝心的,就同意讓她去一趟鎮(zhèn)集 。沒想到她逛街逛得太慢了,后來沒趕上火車,我就帶著被告人先回來了?!?/br> 何意知問:“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前天晚上。”韓警官肯定地答復:“我和被告是在前天晚上九點半從勻城站上的火車,昨天下午回到麓城?!?/br> “那也就是說,張雯涓前天晚上九點半的時候沒趕到勻城火車站,只能留在勻城,改簽下一趟車。”何意知猶疑著說:“現(xiàn)在不是高峰期,火車票不難買。按理說,她即使前天沒趕上火車,昨天也能成功改簽,今天就應該到達麓城了……但是她人現(xiàn)在肯定不在麓城——如果她已經(jīng)回到麓城,不可能這么晚了還沒回我們住的地方。我了解她?!?/br> 韓警官問:“所以你覺得,張雯涓她直到現(xiàn)在還留在勻城?” “我猜測是這樣的。”何意知找出張雯涓今天給她發(fā)的那條奇怪的短信,出示給韓警官看:“您看,她今天下午兩點四十八分的時候給我發(fā)了一條短信,內容是數(shù)字“1”,我當時覺得很奇怪,就發(fā)短信問她“回麓城了嗎”,她沒回復我。緊接著我給她打了個電話,她的手機已經(jīng)關機了。在此以后,我和張雯涓的家人都沒辦法聯(lián)系到她。您覺得,短信里這個“1”會有什么含義嗎?” 韓警官聽完何意知的描述,也覺得情況有點不對勁。他仔仔細細思考良久,沉吟道:“我剛剛想起來一件事,但是目前還不能斷定。我們那天去被告家里拘傳他的時候,是在一個很老的小區(qū),小區(qū)里的建筑都還是老式平房。每棟平房的水泥墻面上都有紅油漆刷的數(shù)字序號,但是被告李忠泉住的那棟房子的序號是“5”,不是數(shù)字“1”?!?/br> 如果沿著韓警官的思路推理下去,有一種可能是,張雯涓被人綁架了,關在一棟序號為“1”的老式平房里。她在情急之下來不及打電話,或者為了不被犯罪分子發(fā)現(xiàn),只能悄悄發(fā)送一條最簡潔的短信向外界求救。 可是張雯涓在勻城無親無故,也沒有招惹過誰。而且,張雯涓此次出行身上沒有帶很多錢,家里也不算富裕,完全沒理由被綁架啊…… 何意知緊張地問:“韓警官,被告李忠泉有其他親戚住在那個小區(qū)么?會不會是被告的親戚不滿張雯涓拘傳了他,然后想報復張雯涓?” 韓警官說:“我覺得不太可能。李忠泉家里,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他的母親。他母親已經(jīng)八十多歲了,行動很遲緩,身體也孱弱,不可能對張雯涓一個年輕人動手。” “那我們能不能通過張雯涓的手機號碼定位到她現(xiàn)在在哪里?”何意知問。 “有是有這種方法,警察查案的時候有權利讓移動、聯(lián)通、電信的工作人員通過手機卡GPS定位。即使失聯(lián)人員的手機沒有聯(lián)網(wǎng),只要有電開機就能定位……”韓警官耐心解釋說:“但是現(xiàn)在距離張雯涓失聯(lián)還不足四十八小時,而且你也沒有足夠證據(jù)表明她可能有危險。如果去張雯涓居住地的派出所報案的話,警方不會輕易給你立案,也不會輕易動用權利定位她在哪里……懂嗎?” 何意知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