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寵日記_分節(jié)閱讀_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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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言輕輕道:“沒有,你好好養(yǎng)著,明日送你回去大將軍府?!?/br> 王少卿嗯了一聲,不在說話,他拉著李清言的手,“陪我睡一會兒吧,別去看那些布陣圖了?!?/br> “你竟然偷偷起來……”那么重的傷,竟然自己起來,李清言眸光軟和看他。 王少卿自知理虧,縮在被子里,“阿言,入秋了你該多穿些,怎么沒看到唐小六那個小子?!?/br> 窗微開,風(fēng)來燈火搖動,李清言坐在床邊上,“我讓他去別的地方了?!?/br> 王少卿要挪動讓他過來,李清言不讓他動扯到傷口,吹了等,越過王少卿躺在里頭去。 隨后一只手搭在王少卿的腰間,慢慢睡過去。 屋外月色迷人,一陣秋風(fēng)過境,涼意慢來,本以為屋內(nèi)一陣沉默,卻響起李清言的話,“來日你戎馬倥傯時,要記得連山之上到今日都是偷來的,我不奢望你生在尋常人家,因為你即便你生在尋常人家,你一樣有自己做的事。縱然河水悠悠,青草翠綠,茅屋炊煙,你仍是會離去,不求你與此生相守,但求你能記我一分?!?/br> 他話語悲然,漸染在秋意正濃,月朗星稀時,語氣卻是十分淡漠,猶如清泉流過,平復(fù)王少卿眼中的波動。 王少卿哪里能想到,李清言對他能至此,他在的記憶中,他總是追著李清言跑的人,只求他回眸能看到自己一眼,或者臉上對他多一份情緒,不論是無奈,還是生氣。只要李清言臉上有一分波動,一絲糾結(jié),那便是在意他的。 外邊風(fēng)氣,拍打的窗戶,王少卿將頭靠近李清言,用受傷的手尋他的臉龐,“嗯,我一輩子記得你,少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 黑夜里,看不到李清言的淚,安靜的流淌出他的眼眶,這一句話足以讓自己赴湯蹈火,入了王少卿的命,逃不過的劫數(shù)。 奈何情深難訴,只得留在夜里一滴淚。 次日清晨,更是涼。 唐氏已派人將王少卿抬回去,外邊已在傳,說李清言便是王少卿的謀士,是他讓王少卿脫胎換骨。 此事幾日后邊傳開,原本李清言只想安安靜靜在江陵城中度他的日子,奈何踏門而來的人太多,直到他閉門不出,不見客。 某日清晨,信鴿飛來,只寫:“人已死?!?/br> 李清言安心合上書紙,“死就死吧?!?/br> 葉無心決然不能回京。在此消息之后,莫簡親自登門,看似有話要說,且還是極其重要的事,見他面色嚴(yán)肅,莫簡極少這樣。 他坐了半日,嘆了半天氣,喝了幾壺茶水。李清言也不曾開口問,只見天色漸晚。 暮色初至前,李清言才問:“是我外祖父的事吧?!?/br> 如今他只有一件事牽掛于心了。那日他舅舅杜懷信曾派人問起杜羽,他都沒有正面回應(yīng),只說七年后,杜羽自己能回。 莫簡來尋他,要么是他身體的事,要么便是當(dāng)年李清言的外祖父家的冤情。 他的身體,自是不會那么快垮掉。 “竟然,你都猜到了,我又何須多說?!蹦喫紒硐肴ィ倸w還是父子,可是他對李清言本就憋不出事。 再說道玄子門下,就他與李清言,他對李清言那是疼愛有加,舍不得李清言委屈半分。只要李清言喜歡的,要做的,他絲毫不過問,一律支持到底。 李清言笑道:“我還猜到,他與我外祖父有關(guān)。我只想洗刷冤情,其他的我不管?!?/br> 莫簡朗聲道:“這事兒你的官,這一份陳情出面才行,聽說他很欣賞你啊師弟,是不是要將女兒嫁與你?” 說著已將收羅的證據(jù)交給李清言,又道:“這是你的家事,為兄不好幫你做主,你看著辦吧,你那老父親雖是個負(fù)心人,但是你的同父大弟算是個不錯的人。為兄知你有心避開,所以自己做主幫你打聽了些,若有心你什么都知道,好好考慮吧?!?/br> 莫簡鮮少如此正經(jīng)說話,李清言淡然道:“嗯,有勞師兄。” “真是討不到一句好,你啊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才會為你這么賣命!”莫簡抱怨。 李清言自是知道怎么安撫他,“好吧,我便告訴師兄一個秘密。溫神醫(yī)與師父是同門師兄弟,他倆曾為了一個女子反目成仇,最后那女子因為他們而死,所以二人終生不娶?!?/br> 莫簡張開大嘴,“真、真的?” 李清言慢慢說著,“當(dāng)然,我在師父的手札里看到,誰讓師兄不喜看書,你若回去翻翻大可還有記錄,師父的書可都在你哪兒。” 轉(zhuǎn)眸間,莫簡已飛奔離去,照著他好奇且喜這些小道消息的人,自是回去查證。 李清言拿著證據(jù),親自上門拜訪曹尚書,他一人提著燈籠在路上走,拜帖都未曾帶著,直接往尚書府去。 待下人來通報時,曹尚書詫異:“清言怎會這個時候來,定是有要緊的事?!?/br> 讓人迎了李清言來,中庭之內(nèi),有座亭子,還有幾顆樹葉子已落了,只余樹枝掛著。 曹尚書帶著李清言往書房走去,“清言,你可聽說葉無心死了?” “曹老,此事非我所為。”李清言不曾隱瞞,葉無心得罪了不可得罪的人。 他雖是李丞相的弟子,卻不如李丞相睿智,參與皇權(quán)爭奪。 曹尚書泡上熱茶,“那就不簡單了,哎,江陵城已波濤涌動,我都想解甲歸田,可是王達(dá)還在邊塞,我又如何放得下,只得遠(yuǎn)離這些是非。” 李清言將一些書信遞過去給曹尚書,“這些還請曹老過目?!?/br> 書房內(nèi)燈火通明,曹尚書推開一看,“這、這老夫……哎?!?/br> “清言明白,國主已年邁,此事曹尚書看著辦吧,我只需為我外祖父洗刷冤情?!崩钋逖灾毖?。 曹尚書嘆氣一口,“此事牽扯到丞相,老夫如此身份,只能一試?!?/br> 李清言笑著拱手作揖,“那就有勞曹老。” 此事李清言不在過分,回府時想起,那日王少君邀他過府一敘,說來說去,不過是王少卿的事。 大將軍府的人都識得他,帶他去偏院見王少君。 王少君似已等了好些時辰,茶香已在屋內(nèi)彌漫,敲門而進(jìn)時,撲鼻來,怕是能攏一襲香。 少時,王少君請他落座,“先生來了?!?/br> “二公子。”李清言躬身一禮之后,百年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