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上位之路_分節(jié)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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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藏著一個人,便總想著能與他再近點。有什么在心頭百轉(zhuǎn)千回,有什么在耳畔久久回蕩,何清如是想: ——若是以后都像這樣該有多好,彼此相互,萬般柔情為我。 ——來的晚一點也沒關(guān)系,只要能來就好。 第19章 十九 九月望,晉陽大軍班師回朝。王城百姓夾道而迎,歡呼雀躍,盛景繁華。 何清站在門前,看著熟悉的院子和迎上來的小奴才,長嘆一聲,五日前季紹景差人將他送回,自己卻依舊留在北地,整軍點兵,今日方歸。 往日在錦繡館好不容易將養(yǎng)出來出來的滑膩皮rou,才丟到黃沙狼煙中數(shù)日,就已然糙了不少,何清簡直不敢想象,自己若是當(dāng)真陪下一場大戰(zhàn)來,會變成何等鬼樣子。 王爺有心,特地將尚琪從臨州召來照顧他,這必須是變相的恩寵。何清默默安慰著自己,領(lǐng)著尚琪走了進(jìn)去。 尚琪剛從錦州趕來,見到何清本是樂顛顛的,待看清他的臉時,卻是撇了嘴,“公子的臉怎么花了!” ...... 要說尚琪伺候的好是好,就是這腦袋太木,嘴上也沒個把門的,所以賣力伺候了一陣子,得到的只是腦門上挨敲。 “用得著你來說,還不趕緊去請個大夫來!” 何清兇著臉吩咐,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臉什么樣子,只是季紹景不說什么,而且自那日...自那晚強親了他,瑞安王將他扒拉下來后斥了一句“不正經(jīng)”后,對他依舊如常。 合著那些傷都白受了,連個吻都討不到。 何清進(jìn)了屋子,灌下兩口茶水,等著大夫來開些祛疤的方子,可不能因為破了相就動搖他求愛的立場。 京城已經(jīng)入秋,比之戰(zhàn)前,別院的景致染上幾分秋涼,顧至誠踩過數(shù)朵落花,吊兒郎當(dāng)?shù)耐崎_房門時,猝不及防被口水嗆的猛咳起來。 “咳、咳咳,何清!大白天怎么也不穿衣裳!” 床上的人只穿著褻褲,上半身赤條條地露在外頭,背上還不知抹著什么東西。 感情他一得了消息就跑過來,卻看到這種“臟東西”!顧公子活了十八年,最忌諱這個,立馬覺得污了眼睛,大叫道:“來人!這像什么樣子!” 何清正睡的迷迷糊糊,叫他的鬼吼鬼叫吵的不安生,偏頭抱怨道:“誰在吵,煩不煩?” “不正經(jīng)!大白天不穿衣服!” 顧至誠捂著眼啐道,摔門而出,何清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誰,倉皇套上衣服。 顧至誠走了十幾步,見身后沒人追出來,咬了咬牙折身返回去。何清正坐在床沿上系扣子,見顧至誠面色不善,賠笑道:“方才無人通報顧公子來了,多有失禮。” 顧至誠從鼻子里哼出一聲表示不屑,卻見何清左臉上浮著層?xùn)|西,指著問道:“你臉上糊的什么東西?!?/br> “珍珠粉,祛疤的。” “背上的也是?”顧至誠想起剛才看到的場面,忽然皺起眉頭正色道:“揮霍無度?!?/br> “我以色侍人,可不能讓王爺看著不高興的,再說,這都是王爺主動賞給我的,又不是我討來的,用用怎么就不行啦?!?/br> 何清作勢要將自己背上的傷痕露給他看,顧至誠迅速止住他,眉頭擰的更深,“你干什么,有話好好說,不準(zhǔn)脫衣服!” 聽他一疊聲的緊張抗拒,何清心底早翻了無數(shù)個白眼,顧至誠也意識到自己不對勁,掩飾的咳了聲后說道:“差點忘了,我今日來是有正事?!?/br> “晉陽大勝,三哥凱旋,寧大人特在'仙客臨'設(shè)了酒,邀三哥后日赴宴去?!鳖欀琳\指著何清道,“你也要去?!?/br> 何清始料未及,“我?” “本公子順嘴提了一句你救了三哥,寧大人知道了非要叫上你一起,嘁,要我說救人歸救人,你是不知道你當(dāng)日的樣子?!鳖欀琳\話音一轉(zhuǎn),橫了何清一眼,“好好的替三哥擋了箭,卻死命的扒在人身上摳都摳不下來,手指頭都攥的發(fā)白了,要不是三哥身子壯,非叫你捏碎了骨頭不可!” 明明是舍己為人的孤勇,卻叫他說的這么不堪,何清面上帶笑,心里盼著這人趕緊走了才好。 顧至誠不懂讀心術(shù),自然不知道何清想的是什么,倒是怡然坐在椅子上,似乎是要等到季紹景回來才算數(shù)。 “也不知三哥此番,又能得到什么封賞...”顧至誠喃喃自語。 “爵位封地奴仆金銀,三哥什么都有了,再賞...”顧至誠眼珠溜溜一轉(zhuǎn),嘿然樂道:“再賞就該賞個王妃,可三哥...嘖,不好說不好說啊。” 何清聽不清他在嘀咕什么,卻見他神色猥瑣,忙嫌棄的移開眼睛,生怕他再為難自己。 誠然如此,季紹景什么都不缺,可不缺與不賞,其間心思卻是天壤之差。 金殿玉階,龍袍加身的皇帝威嚴(yán)于上,季紹景在前,身后堂然跟著一眾副將,齊齊立于大殿中央,等候封賞。 百官靜立于兩側(cè),皇帝跟前的大太監(jiān)浮塵一揮,徐徐展開圣旨,高聲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 詔曰:副將于念忠,領(lǐng)兵攻崇梁王城有功,賜兩天二頃,銀千兩,欽此!” “......先鋒吳為先,偵崇梁有功,助大軍奪戰(zhàn)機,故賜仆百人,銀百兩......” “...部校尉胡居正...進(jìn)爵三等,賞白銀五百兩...” 尖細(xì)的聲音久久回蕩于殿內(nèi),封賞賜了一遍又一遍,便是連大戰(zhàn)初始便了隔壁一直閑在后方養(yǎng)傷的張副將也得了進(jìn)爵的皇恩,然宣旨的太監(jiān),卻始終不曾提及季紹景。 臨到圣旨將宣讀完畢,方傳來瑞安王的名字,寥寥數(shù)語,左不過尋常玩意。左右已傳來竊竊私語聲,季紹景恍若未聞,單膝屈跪,從容低頭,朗聲謝皇恩。 “愛卿于朕之社稷功勞不勝數(shù),愛卿辛苦?!?/br> 坐的端正的皇帝突然站起身來,緩步走下長階,親手將季紹景扶起來。 黃袍上繡的金龍似要飛出來,皇帝的目光于季紹景面上脧巡過,忽然笑起來,低聲輕道:“愛卿一路風(fēng)塵,面色似疲憊至極,今晚的慶功宴,可還能參加?” 瑞安王十七初上戰(zhàn)場,廿三封王,如今三年已過,豈會不懂皇帝的心思,順勢又跪下去,朗聲道:“皇上贖罪,臣戰(zhàn)時負(fù)傷,現(xiàn)下疼痛難忍,今晚宮宴,怕是...有心無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