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上位之路_分節(jié)閱讀_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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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三皇子對我還有殺機(jī),可是后來,他便只等著王爺來救人,似乎如此便可拿住王爺要害,一擊即中。”慢慢將自己心頭所想悉數(shù)相告,寧裴卿話音一轉(zhuǎn),接著道,“幸而王爺所帶官兵,并未盡折于血羽寨中,這才破了三皇子計劃。” 季紹景一早猜到陵屹頭上,如今親耳證實(shí),也只是微微頷首,回應(yīng)道:“本王怕臨州官兵不敵土匪,再生事端,當(dāng)時已將王府所有暗衛(wèi)遣調(diào)過來,斷不能讓何清...咳,讓你們重陷危險。” 寧裴卿注意到他弦外之音,一瞬笑了一下,略帶尷尬道:“還有一事著實(shí)奇怪,三皇子似乎很是想揭露出王爺對我...從前對我的想法,從上次獵場送藥開始,到前幾日在血羽寨有意離間何清與王爺關(guān)系,從他所做的諸多事情可見,他一直在找機(jī)會撮合王爺與我,倒不知安的什么心?!?/br> “寧侍郎在朝中,是太子一派?”季紹景不答反問,見寧裴卿點(diǎn)頭,便道,“陵屹有不臣之心,奈何生母出身非富貴,他朝中根基不穩(wěn),掙不得同盟,只能將作對的人清理干凈。本王與寧侍郎,文武兩派,若是過從甚密,甚至扯上有違世俗的關(guān)系,定會遭圣上忌憚,阻擋仕途?!?/br> 說完,卻又覺得奇怪,忍不住道:“什么獵場送藥?寧侍郎為太子送藥嗎?” “便是刺殺當(dāng)夜,為王爺送的藥啊?!睂幣崆湟苫蟮赝?,“那夜王爺傷了手臂,三皇子便特地叫我去王爺帳中送傷藥,只是王爺當(dāng)時神色奇怪,行為異常,我出去時正遇上何清,與他囑咐了一句,倒不知他可被王爺駭?shù)健!?/br> “那夜是你!”季紹景猛地一震,眼皮突突直跳,回憶起第二日何清蜷在外頭的樣子,正如當(dāng)頭一棒,打得他忐忑發(fā)憷。 卻說顧至誠留在王府陪護(hù),見何清百無聊賴,頭腦一熱,專程在藤樹下綁了個秋千給他,奈何獻(xiàn)寶似的炫耀完,卻見何清抿著嘴盯著枯黃草皮上殘留的雪沫,顧至誠遽然反應(yīng)過來:尚未回暖,迎著冷風(fēng)蕩秋千,他怕是想把人凍死... “算了,還是逛園子去吧,”顧至誠認(rèn)命地?fù)狭藫项^,拉著何清故地重走。 早春花含苞,醞釀著盎然生機(jī),可是此類景色何清這幾日看了幾十遍,一點(diǎn)興趣都提不起來,走了半圈便道:“顧少爺,時辰快到了,不如先去用膳,下去我再陪你逛可好?” 顧至誠翻個白眼,拍著胸脯道:“誰陪誰?明明是我拋下京城的大事小事、頂著大哥的斥責(zé),專程來陪著你,這么倒像是委屈你了。”話雖這么說,卻還是順著何清的意思,腳步不停地朝膳廳去。 二人走了十來步,竟隱約聽見啜泣聲,四下一找,發(fā)現(xiàn)一棵樹后坐著個小女孩,看起來七八歲的樣子,正兩手環(huán)著膝頭哭的凄凄慘慘,好不可憐。 顧至誠走過去拿腳碰碰她:“你是誰?在這里哭什么哭?!?/br> 女孩抬起小臉,見有人一臉不悅地看著她,知是遇上了主子,越發(fā)害怕起來,小聲嚅囁道:“奴婢兮月,方才絆了一跤,打碎了膳食...” 順著她淚盈盈的目光看去,果然有盞燕窩打翻在地,湯水暈出一方黯然。 顧至誠有些兇,何清見女孩鼻尖一吸一吸的,憋著哽咽不敢發(fā)出聲的委屈樣子,忍不住矮下身哄道:“別哭了,再哭臉都要花了?!?/br> 顧至誠見他對一個丫鬟都溫柔撫慰,再想想自己的待遇,忍不住“嗤”了一聲,更加不忿。 女孩身上沾了泥塵,何清也不嫌臟,徑自抱起她拍了拍,將她的淚擦干,便喚她跟在自己身后,一同去了膳廳。 管家早命人將菜品擺好,何清將女孩抱在身旁座椅上,輕聲道:“你想吃什么就去拿吧,我都允的。” 兮月還以為有什么懲罰會落到自己頭上,尚未從害怕中回過神來,就聽何清要與自己一同用膳,嚇得她一雙眼瞪得圓圓的,半天不敢動作,何清又催了兩遍:她才猶猶豫豫地伸手拿了個饅頭。 顧至誠見她如此小家子氣,忍不住酸道:“嘖,不識貨,這么多好吃的不要,啃什么饅頭?!?/br> 何清瞥他一眼,一邊點(diǎn)頭附和,一邊將顧至誠面前一碟蝦炙端過去:“兮月,吃這個。” “能得到的時候,一定要挑好的、挑貴的吃,不然以后失去了卻只??上?,后悔就晚了?!?/br> 何清舉箸未動,卻將滿桌好菜盡量往兮月面前挪。顧至誠聽他話中似意有所指,隱約有絲不安,卻又不知哪里怪異,只好將兩人一瞪,伸長了手去夠遠(yuǎn)處的吃食。 又過了四五日,季紹景終于自臨州傳來回府音訊,何清反應(yīng)淡淡,顧至誠卻急了眼,他在一旁好勸歹勸,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不見何清再像從前那樣,能心無芥蒂地陪自己鬼扯打諢,尤其當(dāng)自己旁敲側(cè)擊替三哥說好話時,何清的反應(yīng),幾乎讓他尷尬到說不下去。 眼看便要愧對三哥重托,顧公子焦慮又躁動,一個沒克制住,直接將人從床上拎了起來。 “何清,三哥到底哪里惹著你了,值當(dāng)叫你使這么久的性子,連我都牽連上?!鳖欀琳\睇著他,給他一個見好就收的眼神。 “這么晚了,你來就是想教訓(xùn)我一頓嗎?!焙吻灞苤鼐洼p,見顧至誠一副不問清緣由誓不罷休的樣子,嘆息道,“顧公子,我不是在使性子,只是這事牽扯的多,我說出來,你也不信罷了?!?/br> “嘁,你敢說我就敢信?!鳖欀琳\不信邪,連聲催促,“你趕緊說?!?/br> “這世上八成有一個道理,當(dāng)擁有的不能再多的時候,就要開始失去了?!焙吻逄痤^,望向天幕沉沉的星月,“我得到的太多了,玉盤珍饈、錦衣富貴,這么多好東西,要是不依仗王爺,根本不是我從前敢奢望的。” 顧至誠一愣:“你在說什么?你失去什么了?” “尊嚴(yán)啊?!彼χ?,低聲道,“我拿不準(zhǔn)王爺?shù)那檎x,卻知道我的過去,是梗我與王爺心頭的結(jié)?!?/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還有一更 第41章 四十一 千百思緒,聯(lián)翩而至,何清憋了許久的話終于找到破口,盡數(shù)宣泄出來:“我受不了王爺將我當(dāng)作寧大人來喜歡,王爺受不了我的過去,各懷著心事的兩個人強(qiáng)綁在一起,哪里能好過。而且,我已經(jīng)被拋棄過一次,不想,也不敢再承受第二次了?!?/br> 明知他失落,顧至誠卻活像被雷劈了,猛地倒退兩步,失聲道:“什么?三哥喜歡寧裴卿!” 何清反問:“你既扮的和事老,連這個也不知道嗎?” 顧至誠難以置信:“三哥...三哥只是說你與他鬧著脾氣,叫我來勸一勸,這些內(nèi)情,可是從來沒說過的。” 氣氛尷尬,過分的安靜讓顧至誠只想逃,可他剛轉(zhuǎn)過頭去,又想起一事來,猛一拍腦袋,喊道:“我想起來了!” “幾年前王府里住著位寧先生,我那時在游學(xué),還是三哥在書信中提到的他,可是等我回來,那人已經(jīng)不見了,我去問管家,管家說三哥將那位先生保護(hù)的很好,輕易不叫人看見,因而并不知他底細(xì),今日叫你這么一說,八成就是寧裴卿了!”顧至誠連珠炮似的喋喋一說,驚見何清面色不對,立馬捂住了嘴,暗道不妙,伸手輕輕拍拍他,補(bǔ)救道:“也可能是我記錯了,天色已晚,肯定是我困糊涂了,不知輕重胡扯的,你別放在心上,趕緊回去睡吧?!?/br> 說完,也不管何清如何反應(yīng),強(qiáng)推著他進(jìn)了屋子,將人摁在床上,自己立刻腳底抹油,溜了。 當(dāng)晚,顧至誠修書一封交給管家,隨后火急火燎地命人備馬,連夜趕回京城去了。 季紹景著急忙慌地趕回來,就是想在二月前將所有事情解釋清楚,可是回府一刻,在相迎的人群中打量數(shù)遍都沒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時,他心中的期盼竟有些發(fā)怯。 “何清呢?”天有些陰,卻不妨礙季紹景話中滿帶的殷切,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見到何清。 管家道:“何主子從昨日開始就一直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不曾出來過。” “書房?阿清在看書嗎?”季紹景輕笑,想象不出何清一副跳脫性子,耐下心看書習(xí)字的模樣。 推開書房的門,依舊是熟悉擺設(shè),季紹景將人屏退,掩門出聲道:“阿清,本王回來了?!笨墒菃玖藘陕暎貞?yīng)他的也只是一室寂靜。 季紹景皺眉,疾步繞道書架后,除了一地揉成團(tuán)的廢紙,連個人影都無。 “管家!來人!”季紹景慌了神,厲聲叫喊。見尚武匆匆推門而入,立馬抓著他衣襟問道:“何清去哪了,本王不是叫你看好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