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上位之路_分節(jié)閱讀_55
書迷正在閱讀:百無一用是美人、王者榮耀之最初的榮耀、敵敵畏紀事、論撒嬌的一百種方式、熱搜都在等大佬復(fù)婚、幫大佬戒掉白月光[穿書]、病弱學霸她重生了、成為校草的緋聞女友后、想撩我的都被氣死了、故人酒
第47章 四十六 往后幾日,向來高高在上的瑞安王,就像雨水跟著云彩似的緊貼在何清身旁,招之即來,再攆不走。 從每日飯食到安寢所需,無不親力親為,料理得當,就連何清販賣所需箱篋瓶罐,他都命尚武從錦繡館中搬了出來,特地擱置在客棧上房中。 尚武看在眼里,覺得他家王爺準是瘋了。 反觀何清,面對他的一往情深鞠躬盡瘁,終于有些不忍,尤其在看到他左臂包纏起厚厚一層,仍為自己忙前忙后的樣子之后,仿佛連抗拒的話都被鎖在心底深處。 惠風和暢,撫面清涼,臨州長街內(nèi),鞍前馬后多日的季紹景,如今手籠在衣袖里,腰背挺的筆直,只有熱烈眼神,有意無意地直往何清身上黏。 許是表現(xiàn)的過于露骨,一位婦人將一盒香粉放在籃中,伸手接過何清找回的銅板時,頗為好奇地調(diào)笑了一句:“那位伙計真是有趣,瞧那眼珠子,該不會有什么隱疾吧?” “那是家中一位叔父,早年染上風寒沒醫(yī)好,癥狀害到面皮上,此后便不能直視了?!焙吻宄韨?cè)掃了一眼,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編出謊言低聲糊弄過去。 哪只婦人一走,季紹景漲紅著臉道:“怎可說是叔父!我明明是你...” “不然讓我怎么說?”何清反嗆回去。 光天化日,總不能對人家說這是斷袖之誼。 處境尷尬,何清忍不住回瞪一眼,季紹景得他注意,百般情致都不敢使,忙別過頭去,甚至往外撤了撤身子。 他實在怕再被何清嫌棄。 微不可聞的動作卻惹的何清一笑,他總算明白這世上,為什么總有傻子記吃不記打,好了傷疤忘了疼。 因為那些被溫暖甜蜜包裹的東西太誘人,明知可能是劇毒,仍想上去嘗一嘗碰碰運氣。 萬一……沒事呢? 季紹景自討無趣,打量一眼天色,便起身朝店鋪走去:“阿清,快到晌午了,你餓不餓?我去給你買些吃的?!?/br> 進了宜暖齋,照舊是生意興隆,季紹景要了幾個雪花酥并醍醐餅作外食,趁伙計打包時,隨口問道:“店外那個給人算卦的半仙呢?今日怎么不見他?!?/br> “嗨,客官說什么呢!那就是個半吊子,讀了幾頁《周易》就敢出來給人解命,都不知道被人掀過幾次攤子了?!被镉嬕幻胬鲝埩_,一面眉飛色舞道,“那人前幾日不知坑了哪個傻子,大賺了一筆,早早就收拾東西溜了,叫我們這鋪前干凈不少,瞧著真是舒坦!” 季紹景瞇眼看著他一停不停的嘴,只覺得其聲咄咄,仿佛像一聲聲清脆的巴掌,噼里啪啦打在自己臉上。 “放肆!”他的笑簡直掛不住了,厲聲而喝,一把搶過小二手中的東西,順帶踹翻一張凳子,氣沖沖奪門出去。 陽光透過樹葉罅隙落下,柔和的圓影蜂擁而至,閃閃爍爍,移動又消失,看的人心浮氣躁。 季紹景一直走回小攤前,都沒氣消。 怪不得他盡心盡力,阿清卻無動于衷,原是被個騙子所欺,力氣使錯了地方! 既然體貼行不通,也只能換一條路。 季紹景打定主意,猛地拍著面頰,換下極盡溫雅的表情,使出一身王霸之氣,疾步如飛。 段黎拎著鳥籠逛游到何清面前時,他正雙眼凝著一處發(fā)呆。 段黎打個響指,笑道:“清哥哥這樣,都快等成一塊望夫石了?!?/br> “去你的!”何清往他腦門上彈了一下,看著他籠中蹦跳的灰雀問道,“這又是阿恒送你的好玩意兒?” 段黎惋惜道:“才不是,這小家伙可慘了,是我從幾個毛孩子手里救回來的,可惜被嚇的太狠,都不會叫了?!?/br> 何清跟著嘆息一聲,忍不住拿手戳了戳,反被啄了一下,出聲笑道:“還挺厲害的?!?/br>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教導出來的。”段黎沾沾自喜,“等它養(yǎng)好了傷,吃的肥肥胖胖,我就放了它,不能叫它跟我一樣沒出息,局促在一方天地里?!?/br> 他說著說著,炫耀的意思漸弱,無端帶出些傷感,吸著鼻子竟像要哭的樣子:“清哥哥,阿恒要走了。” “去哪?” “京城,去趕來年春闈,順便投一投拜帖,多與些大人攀一攀關(guān)系?!倍卫栌悬c委屈,他幫不上什么忙,只能將私藏的銀子多塞些給阿恒,可是他害怕,怕那人中或不中,都不再回來找他。 段黎放下鳥籠,將腦袋抵在何清肩上,伸手抱住他正訴苦,忽聽耳畔風聲吹響,有人神出鬼沒拽著他腰帶一扯,將他徹底拉離何清身旁。 “朗朗乾坤,當街摟抱成何體統(tǒng)?!奔窘B景一臉鐵青地訓道,嚴實擋在何清面前,不動如山。 “你倒是想抱,抱的著嗎!”段黎不甘示弱,白眼一翻,嗤笑出聲。 “你...哼,不可理喻?!彼@話太狠,正中季紹景痛處,氣得瑞安王駁斥一句,無言相對。 何清見他二人僵持不下,尤其季紹景周身氣勢詭譎駭人,本著和氣生財?shù)南敕?,何清遲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你不要沖動?!?/br> “好?!奔窘B景立馬應(yīng)道,放下手中糕點,趁著何清看不見,反手在他剛碰過的地方猛摸了好幾下,好像順著須臾碰觸,就能感受他更多溫度似的。 猥瑣蹭了一會,季紹景忽然道:“你們方才在說什么拜帖高官之事?” 段黎很兇:“關(guān)你什么事!”說完,傲慢地揚起頭,朝何清隨意打過招呼,滿臉不忿地跑走了。 季紹景碰個軟釘子,略覺尷尬,沒想到何清竟替他解釋起來:“小黎的心上人進京趕考,想投靠旁人做個門生,為日后仕途罷了?!?/br> “這好辦,不過是引薦,本王熟的很,不過幾封書信的事!”季紹景將事全攬到自己身上,巴巴盼著何清能夸他一句。 何清果然好奇:“莫不是以前常做?看不出王爺竟是惜才之人。” “自然...”季紹景自賣自夸,驀然呼吸一窒,驚覺失言,話鋒急轉(zhuǎn)道,“咳,不是,只是朝中舊識多,能賣本王一些面子罷了?!?/br> 何清看他一眼,未再做聲,季紹景卻是冷汗涔涔,胡亂問清那人名姓,便背過身去撫著心跳加速的胸口定心神。 舉薦賢才這種事,他當然做的溜...當初為了不著痕跡地幫寧裴卿鋪就仕途,明里暗里,他不知費了多少心血,只是這事,萬萬不敢再讓何清知道... 季紹景心有余悸,急著想轉(zhuǎn)移話題時,留意到段黎忘在地下的籠子,一把提起來問道:“阿清,這是你的?” 哪曾想一直乖巧安靜的灰雀一看見他,黑溜溜的眼中立馬露出驚恐神情,在籠里一陣撲棱,撞的羽毛蓬亂狼狽。 何清劈手奪過,嗔怪道:“不要再嚇它了,籠中之雀,本就凄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