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撒嬌的一百種方式_分節(jié)閱讀_27
書迷正在閱讀:熱搜都在等大佬復(fù)婚、幫大佬戒掉白月光[穿書]、病弱學(xué)霸她重生了、成為校草的緋聞女友后、想撩我的都被氣死了、故人酒、輪回列車、[綜刀劍]今天也在努力不翻車、破產(chǎn)后聽說我結(jié)婚了、我見大理寺卿多嫵媚
從此宮中唯有一個虞子矜不諳世事,率直無畏,兀自賴在玄北懷里,賭一小陣氣后又沒心沒肺吃吃喝喝起來。 “聽聞王月末將親征佩玨?” 用膳時無人語言,一貫活潑小公主也只顧埋頭,嬰貴妃腹中來回斟酌幾回,柔聲開了口。 “三五日后便動身。” 玄北回。 “臣妾身處內(nèi)宮,無才無德,不能助王一臂之力,只得縫制一只平安香包?!?nbsp;嬰貴妃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小巧香包來,上頭繡金龍踩云,針腳精細(xì)。 “雅妃有心了?!?nbsp;玄北接過。 嬰貴妃回以一笑,又問道:“不知王出征后,虞兒郎該安置何處?臣妾愚鈍,不敢隨意安置,若虞兒郎不嫌,暫居如夢閣倒也不錯?!?/br> 一心進(jìn)食的虞子矜茫茫然抬起頭,臉頰兩旁鼓鼓,好似叫雞鴨魚rou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不必安排,他與孤同去?!?nbsp;玄北淡淡道。 于是虞子矜又復(fù)垂下頭顱,一心凈是吃。 “王不應(yīng)說此等喪氣話?!?nbsp;貴妃神色一瞬雜亂,片刻收起,“不過戰(zhàn)場上刀槍無眼,虞兒郎又身弱嬌貴……” 玄北輕巧提起個笑來,“戰(zhàn)場之上,非生即死。孤活著,他便半根發(fā)絲不可少;孤若死,他也不該獨活?!?/br> 竟是……同生共死。 嬰貴妃面上柔色小小一晃,極快,猶如飛鳥過青山。 “如此也好,不然虞兒郎獨留宮中,沒個實名容易遭人欺負(fù)?!?nbsp;她再開口,神情如常,“不知多拉公主又如何安置,臣妾本不該過問政事,然公主安排實屬后宮內(nèi)務(wù)。聽聞大王至今仍未獨見公主,不知王心中是否安排公主名分?” “暫且安置桃夕宮即可?!?nbsp;玄北稍皺眉,“和親一事不過穩(wěn)聯(lián)盟,多拉卓瑪拉年歲才如喜樂,姑且在宮中安養(yǎng),去留日后定奪。” 王言下之意是不打算將多拉公主真正納入后宮了。 嬰貴妃細(xì)細(xì)思索:桃夕宮雕欄玉砌,算來也是妃位寢宮,由此可見多拉卓瑪拉如今至關(guān)重要,不可輕視。 看來王勢必要拿下佩玨。 她一邊又瞧見虞子矜指著夠不著的菜肴要玄北夾,好似一切不聽在耳。 嬰貴妃該問已問,一時無話。 玄北素來少與嬪妃談?wù)?,更不露心事,也不喜聽婦道人家嘴碎討論那些雞毛蒜皮,自然談不攏,言不過十句皆是無話可說。 桌上只余下虞子矜頭尾不搭理旁人,間或才與玄北說上一兩句。 晚膳過后,玄北便要走。 嬰貴妃好似忽然想起,便問:“王此去可要帶上一兩名宮女伺候?” 軍營如同歸處,玄北以往從來是只身獨去,大多事務(wù)親力親為。這一回貴妃考量多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虞子矜,這才生出一問。 “若能做一個通曉武藝的女子貼身伺候,倒是一石二鳥。” 嬰貴妃皺眉道:“只是也不知宮中是否有此等女子,若大王有意,本宮可篩選一二?!?/br> 玄北略一思索,瞥一眼一臉無辜的虞子矜,應(yīng)下了。 或許應(yīng)一句卻在燈火闌珊處,二人尚未出門,一名女子便盈盈行禮。 “稟告大王娘娘,冬生略知武藝,不知可否隨軍出行?” 娉娉裊裊,嗓音圓潤清柔,原是冬生。 女子容貌非常,著一身樸素衣裳,不施粉黛,風(fēng)韻不減。她不出聲時靜立一旁,不起眼,現(xiàn)下一出聲,舉手抬足驀然吸人心魄。 她的美色倒比虞子矜無害,一雙鹿兒眼總含憂愁。 “此事還需王定奪?!?nbsp;嬰貴妃片刻后才回話,好似也為她舉動驚詫。 “貴妃哪里待你不好么?” 玄北問。 冬生于玄北威壓下不急不亂,緩緩道:“貴妃與公主待冬生極好,是冬生有幸才能伺候貴妃公主。只是……” 她一頓,溫柔低回道:“……只是冬生曾許諾一人,替那人看望塞外那萬里蒼穹。如今冬生已入宮中,本想余生無幸走塞外。今日聽聞王欲尋侍女,冬生斗膽自薦?!?nbsp;說這話時,冬生美目流盼,神色繾綣。 “可你為鈴人……” 嬰貴妃欲語還休。 “回娘娘,冬生雖為鈴人,自小習(xí)武,并無嬌弱之軀,望娘娘與大王成全。” 嬰貴妃嘆一口氣,“本宮不曾見識過你武功,不可言說。本宮與你投緣,不愿你涉險,然你如此有情有義,本宮也無從阻攔。只不過此事并非本宮一言定奪,還請大王處置。” 冬生抬眼,深深望一眼嬰貴妃,旋又看向玄北,俯身行大禮,堅定道一句 玄北俯睨冬生一眼,朝虞子矜道:“既是伺候你,你自個兒定奪?!?/br> 虞子矜眨眨眼,扭頭對上冬生好似泫然若泣,只問一句,“那冬生jiejie會不會做糕點呀?” “冬生定會在出行前備好糕點零嘴?!倍稹?/br> “那便拿主意了?”玄北問。 虞子矜拉著玄北衣袖不住點頭。 “依你?!?nbsp;玄北淡淡道。 “多謝大王娘娘,多謝小主子?!?nbsp;冬生站起身來,退至一旁。 玄北與虞子矜這才離了如夢閣。 “父王下回可否……” 喜樂倚靠在門邊,瞧著一剛?cè)藵u行漸遠(yuǎn),眼前一花。她低聲續(xù)道:“可否……一人獨來呢?莫要帶上那個虞子矜……” 聲音破碎碾做塵,風(fēng)一吹,便散了。 前頭虞子矜似有所覺,回頭看去,眼中捉到一抹衣角隱去。 “什么時候去塞外玩呀?” 他仰望玄北,好奇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