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撒嬌的一百種方式_分節(jié)閱讀_80
書迷正在閱讀:熱搜都在等大佬復(fù)婚、幫大佬戒掉白月光[穿書]、病弱學(xué)霸她重生了、成為校草的緋聞女友后、想撩我的都被氣死了、故人酒、輪回列車、[綜刀劍]今天也在努力不翻車、破產(chǎn)后聽說我結(jié)婚了、我見大理寺卿多嫵媚
虞子衿小心地縮小一只手的空兒,直將蚱蜢夾在兩根手指里,而后伸手去抓住它兩條后腿一拔。蚱蜢一圈嘴里與腿根處一齊涌出殷紅的血,撲騰肢體掙扎一番后就僵僵不動了。 虞子衿丟開這只死蚱蜢,又要去捉下一只,一邊嘴上問:“祭祀大典好玩么?” “小主子別拔腿呀!拔腿會死的!”小今子心急出聲阻攔,又回道:“不是玩的。祭祀大典祭拜天地先祖以求家國平安。還能見一回國師算運呢。都說歷代國師是天人下凡渡劫的,會看八字演八卦推星辰,看一眼就知道你這一生有沒有富貴?!?/br> 虞子衿只反駁,“不拔腿它會跳走的。” “跳走就再抓?!毙〗褡油蝗煌朔讲诺脑掝^,一個勁兒說:“蚱蜢多得是,反正您抓來玩,跳走也能再抓。您這么拔腿法,沒一會兒就死絕了?!?/br> ——可是我抓著了,就是我的呀。它們當(dāng)然不許跑,必須要拔腿的。還活著,就是他的,哪怕死了,也是他的。只是他不要了。 這話光在虞子衿心里說,虞子衿瞧出小今子不喜歡他拔蚱蜢腿,綻開一個甜甜笑:“抓一個不跑的送給玄北呀,省得他生氣總不與我說話?!?/br> 數(shù)宮中唯有虞子衿才有膽量上趕著惹麻煩。小今子摸摸鼻子不再說話。不過看虞子衿眼也不眨拉斷蚱蜢長腿禁不住擠眼咋舌。 虞子衿又埋頭抓蚱蜢,來來去去殘害數(shù)十只才抓住一只骨骼驚奇的硬命蚱蜢。他歡歡喜喜捏在手里就要回去。歪頭見喜樂俏生生的一張臉蛋就在不遠處。 “參見公主?!?/br> 小今子噗通一下跪下來,聲音不大穩(wěn),顯出他也是不知喜樂何時走近的慌張。 喜樂拿眼角瞧他,“大膽的狗奴才,私底下議論本公主母妃!” 擺明喜樂是聽去了小今子不少話。 小今子連忙磕頭,“公主喜怒!公主喜怒!是奴才狗膽包天、不知死活。奴才自個兒掌嘴,只求公主息怒!”他反應(yīng)極快,伸手啪清脆一聲蓋在臉上。 虞子衿手準,一下子捉住他手腕,稀奇道:“你干什么呀?” “你為何不對公主行禮?”公主侍女厲聲質(zhì)問。 什么禮?虞子衿可識不得半點理數(shù)。 小今子忙不迭又開口,“公主見諒,小主子有大王特許,是不必行禮的?!?/br> “誰讓你開口了?”喜樂高高挑起眉毛,臉上有一股蠻橫在四處沖撞。像一只在牢籠中跺腳喊叫的小獸,沒有壞心,卻不是好相與的人。 她又問,“什么小主子?哪來的小主子?這里除了本公主,還有誰是你的主子?” 這一連串的話鬧得小今子面色發(fā)白,支支吾吾吐不出話來。 “臭奴才你怎停了?!”喜樂又大叫,“你咒母妃得病不安好心,本公主瞧你誠懇本來還想饒了你。你這副樣子像個不吃教訓(xùn)的,看來也不是真心認錯,要挨板子才醒神!” 公主一聲令下,身后兩個小公公冒出來一左一右押住小今子。 小今子不敢掙扎,可憐巴巴地投一眼給虞子衿。 從前都是虞子衿裝乖討巧,難得也有人在他面前是這樣的。何況小今子有趣,是他唯一玩伴,怎能袖手旁觀? 虞子衿強行拽住小今子,“誰也不許帶他走?!?/br> “哼!你算什么東西也敢撂狠話!”喜樂兇巴巴瞪他,“你個小狐媚子、不知廉恥、臭不要臉?!?/br> 這話這氣勢一出來,在場的人就都明白嬌氣小公主是看主人打狗,實際上想針對的正主是虞子衿這人。 虞子衿更明白了。喜樂從前對他的厭惡與不滿神色再一次浮現(xiàn)出來,她是給貴妃打抱不平,也給她自己打抱不平。因為他虞子衿一個人霸道賴住玄北吃香喝辣,她們就只剩下西北風(fēng)了。 這么招虞子衿就把玄北讓出去? 才不。 貴妃人不差,如夢閣里頭的點心也好吃。可這是兩事,混不到一起。虞子衿這輩子就只有從別人那兒拿東西,萬萬沒有讓東西的理。 他是個壞小子。 “我要臉。”他認認真真回:“我臉多好看呀,怎么會不要呢?你就不如我好看,所以玄北不喜歡?!?/br> “你——!” 喜樂公主一下噎住,緩一小會才接口,“好啊,父王不在你就這么囂張,還敢數(shù)落本公主!本公主今天饒不了你!” “誰也不準帶小今子走?!庇葑玉迫匀徊煌〗褡?,像模像樣端著架勢威脅:“不然砍腦袋!” 不然就讓玄北砍你們腦袋。 這才是他底氣。 “就憑你?”喜樂橫走宮中慣了,也全然不似其母溫柔性子。她上一回見虞子衿傻傻呆呆不大開口,只會耍心機告狀花山娜,還以為虞子衿好欺負。不料這人伶牙俐齒,會狐假虎威。 喜樂看虞子衿礙眼極了,好看比不過,那就換上前一步就大力推他,把他推個意外,倒退幾步摔坐在地上。 “公主使不得!” 下人阻攔不及,亂成一團。 有人攙扶住公主,有人朝虞子衿走近,干垂著手也不敢去扶他。他們清楚虞子衿身份,唯恐今天這出小孩子過家家的打鬧會連累他們性命。 “小主子!” 小今子抓住空扭身出來去扶他起來。 虞子衿抬起一只手掌,手心里壓一只扁扁的苦命蚱蜢,小小軀殼染紅。他還不松手,站起身來,手心還有那只死蚱蜢。 喜樂莫名心虛。 她打過多少板子多少巴掌,不過區(qū)區(qū)蚱蜢又有什么好心虛的? 喜樂清清喉嚨,還打算開口。眼前卻突然一花,只瞧見虞子衿手腳飛快撲上來,一股沖力險些推翻她。 喜樂大叫:“你們在做什么??還不把狐媚子給我拖走!” 虞子衿用不著她拖,手掌往她臉上一蓋就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