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撒嬌的一百種方式_分節(jié)閱讀_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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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北道,一邊將馬繩系在一旁的樹木上。 虞子衿遲疑著問:“他們都在這兒?” 蔻丹,其其格,虞令光,都在這兒么? “都在。” 于是虞子衿蹲下身去,盯著棕色肥沃的土看了一會兒,又用手指碰了碰,口氣帶一點(diǎn)遺憾地說:“我一點(diǎn)也記不得她們什么樣了。我們來這兒做什么呢?” “虞子衿,你知不知成親是什么?” 這話像一個(gè)悶雷砸在耳邊。 知的。 虞子衿多少還是知曉成親寓意的。 他精神奕奕,雙眼驟然明起來,宛若從黑夜過度到白日,亮得驚人。他知曉成親,至此也隱隱摸透了身上這衣裳的含義。 可他偏偏要故作不知,假模假樣搖搖頭。 玄北不知是否看穿他的小壞心思, 一定是看穿了。 頗為鄭重的面色頓時(shí)松軟下來,無聲無息柔和起來。仔仔細(xì)細(xì)去看,還能瞧見他嘴角噙一抹細(xì)小的笑,是憋不住藏不穩(wěn)泄露出來的。 但玄北沉默良久,仿佛在百般琢磨該如何作答。 “與你成親,就是——” “是從此與你一路到白頭?!?/br> 他聲不高揚(yáng),沉沉的從空中落下去。 虞子衿低下頭去偷偷摸摸的笑,撿來一顆石頭撥弄土,一邊天真地說:”那可要好久好久哦?!?/br> 他疑心自己簡直是身患重病。不然這兩日怎會總無故想笑? 玄北說的話總是甜甜的,比糖還甜,從耳朵滑到心里頭去,激起一陣戰(zhàn)栗。 又覺著玄北這幅稍稍生澀還竭力穩(wěn)住淡然的做派也有趣。 “的確很久?!毙绷嘧∮葑玉埔骂I(lǐng)把他拉站起來,盯著他緩緩問道:“與我成親。好的壞的是的非的,但凡我的,都予你。你要是不要?” 連這雙眼,這顆心,與無邊深情萬丈權(quán)勢盡數(shù)予你。你要是不要? 從今往后,生同眠,死同xue。歡喜共享,苦痛對半分,你肯是不肯? 虞子衿承受不住玄北這樣正經(jīng)這樣深情的神色,仿佛要被吸走神魄了。 他急匆匆伸出手捂住臉,擋住合不攏的嘴,僅僅露出一雙貓兒似的眼瞳。 眉睫撲騰,在炙熱的目光前止不住想要躲藏起來,生怕不小心被燃燒殆盡。 玄北執(zhí)拗地等虞子衿吭聲。 虞子衿素來是沒心沒肺不知廉恥的。 什么樣的rou麻話他沒說過?討哄要抱的順口得不行,再進(jìn)一步,索親也是常事。偏巧是這個(gè)時(shí)候,他猶猶豫豫,一時(shí)之間腦袋空空,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他想了好久,才吐出一句俏皮話。 “那你也就是我的人啦?” 一句話出口,陌生的羞赧成倍涌來,弄得手腳怎么擺也不對勁了。 玄北拉住他,膝蓋處突然彎了起來,一刻也不慢地跪了下去。 帝王下跪可是個(gè)稀罕光景。 虞子衿一懵。 “我不信天地,不知母葬何處,也不清楚生父是否活著?!毙钡皖^,仿佛穿透過漫長的時(shí)光去凝望泥土下埋葬的三個(gè)人,道:“今日沒有一拜天地,二拜則是你父母。” ——玄北可太厲害太狡詐了。 心熱軟的同時(shí),虞子衿這么想著:玄北果真是擅長對付人的。 他一直以為是他機(jī)靈,暗地里吃死玄北了。沒想到事事講究個(gè)互通往來,玄北也早在暗處偷偷網(wǎng)住他了,連人帶心。 他虞子衿大約就是個(gè)鉆進(jìn)甕中的鱉,白白得意了一回呢。 虞子衿跟著撲通一聲跪下去,肩貼著玄北的肩。 這才是真的回話。 你的狠辣軟弱我全要啦。 好壞都要。 玄北挪了挪腿,面朝虞子衿。 虞子衿揉揉笑僵的臉,又被燙了手,露出一個(gè)驚詫的神情,好像自個(gè)兒也被嚇住。 玄北唇邊溢出一個(gè)短促的笑。 二人突然生分開來了,眼撞在一塊兒彼此心里頭都冒出說不清道不明的難為情??捎蛛y舍難分,錯不開眼。 三拜下去,你就是明媒正娶的妻了。 玄北一動不動,好似給虞子衿一點(diǎn)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