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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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夏怔了怔,還是覺得有點尷尬:“不麻煩了,我自己回去?!?/br> 傅葉予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我連離婚都答應(yīng)你了,你讓我送一送也不吃虧?” 他不會就這么罷休的。 果然,晚上六點多回到家,危夏還沒歇口氣,傅一鐸的電話就過來了。 “夏夏,你現(xiàn)在方便嗎?” 危夏:“嗯,沒事,你說?!?/br> “我聽我哥說,你們今天去辦手續(xù)了?然后他就出去喝酒了……” 危夏覺得小弟說這些無非就是想替他哥博取同情,她抿了抿唇。 “是嗎?應(yīng)該是金真晟他們了,不會出什么事的,你別擔(dān)心?!?/br> “哎,夏夏你肯定不知道,當(dāng)初醫(yī)生說他不能喝酒,他還是整天喝得醉醺醺回來,這次我怕他又做什么傻事?!?/br> 危夏心中納悶,傅葉予喝醉過嗎? 他在她面前總表現(xiàn)的冷靜自持,就是這種人也會買醉? 危夏還在琢磨著,傅一鐸繼續(xù)說:“對了,我媽是不是來找你道歉了?你沒有告訴她‘那個’吧?我們都沒告訴我媽哦?!?/br> “嗯?什么事?” 傅一鐸:“還能是什么事,就是我哥的槍傷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事只是稍微解開了一個誤會,傅總還有招啦! 第42章 危夏有那么一瞬間腦子里一片空白,“你說什么……?” 傅一鐸在那邊靜了靜。 他也是難得小聰明了一回。 先前就猜到傅葉予可能沒把這件事兒告訴危夏,沒想到還真的是。 大哥都被逼的離婚了,愣是沒有吐露半個字,這男人的嘴怎么能這么嚴(yán)實? 傅一鐸把事情從頭交代了一遍。 當(dāng)初,傅葉予之所以有一陣沒能與危夏聯(lián)系,是因為在坦桑尼亞遭到堂兄傅文迪的暗算。 幸好他有金真晟幫襯,又有朱蒂兄妹暗中埋伏,雙方真槍實戰(zhàn)的進(jìn)行了交鋒,意外中傅葉予被打傷了肩膀。 傅文迪找來的勢力被當(dāng)場反殺,再加上傅葉予一系列的前期cao作,他在傅家徹底失去立足之地。 而傅葉予也差點賠了半條命,當(dāng)下的唯一反應(yīng)就是怕危夏會擔(dān)心。 他在病床上躺了快一個星期,等事情處理好回國,不僅錯過她的生日,也接到了離婚協(xié)議書。 不知不覺,危夏眼眶紅了,站在原地發(fā)愣。 ……難怪那段日子,她根本聯(lián)系不上他。 危夏收拾好情緒,立刻就給傅葉予打電話。 但傅葉予沒接。 她咬了咬下唇,此時此刻,也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把事情問清楚。 因為危夏不能夠理解究竟為什么。 當(dāng)時如果傅葉予對她說了真相,至少也能博取幾分同情。 ……為什么不說呢? 危夏發(fā)了一條消息給他,直接開口問:“你受過傷這么大的事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片刻,男人發(fā)了語音過來: “had i not seen the sun i could have borhe shade but light a newer wilderness my wilderness has made.” 翻譯過來就是: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然而陽光已使我的荒涼,成為更新的荒涼…… 語調(diào)婉轉(zhuǎn),咬字有些慵懶,似乎是攜著一點醉意,聲線更是酷蓋得不行。 簡單來說就是要人命。 但是…… 這幾個意思???? 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飆英文?。?! 這段英文還不是危夏第一次聽。 猶記當(dāng)時,兩人才網(wǎng)戀不久,還沒正式見過面。 危夏把傅葉予的事說給了簡糯糯。 簡總聽聞這男人又帥又有教養(yǎng),馬上還要學(xué)成歸國,直覺他是網(wǎng)騙無疑,嗤笑說:“咋地了,現(xiàn)在騙子都吹這么大了?混貴族圈子的人你以為他會找人網(wǎng)戀嗎?你讓他念一段英文給你聽聽啊,考考口語?!?/br> 危夏覺得是有必要考驗一下,就讓傅葉予隨便挑一段英文詩歌念給她。 傅葉予念的就是這一段。 而簡糯糯聽完,當(dāng)場陷入了沉思:“媽的,看來現(xiàn)在當(dāng)騙子也得考雅思托福gre。” 現(xiàn)在想來,兩人離婚的事實反而變成像一場夢了。 危夏早早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一盞竹制的燈發(fā)著呆。 ……所以傅葉予這狗男人是喝醉了嗎? ……畢竟有過感情的,不關(guān)心不可能。 ……她心里對他的喜歡也一直還在。 突然得知這男人受傷的消息,心里總會不好受。 危夏翻來覆去,還沒來得及睡著,手機(jī)又響起來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傅葉予的秘書馬思。 “傅太……額,夏董,夏董,我是馬思?!?/br> 危夏:“嗯,我知道,馬思你好,這么晚了有事嗎?” “……傅總喝醉了,現(xiàn)在就在你們樓下呢,傅總他就坐那兒不走,我勸了都得有十幾分鐘了,也沒見他動彈,夏董你看能不能下來給他說說?” 危夏愣了愣,沒想到這男人還真喝醉了? 她嘆了一聲:“我知道了,辛苦你了馬思,那我下來看看?!?/br> 危夏走到樓下發(fā)現(xiàn),傅葉予就在電梯口附近的樓梯上坐著。 看似坐著,其實閉著眼睛,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怎么的。 這男人睫毛精吧,在暗色的燈光下,長睫在眼底下方投出淡淡的陰影。 危夏輕咳了幾聲,馬思看見是她,就像看到了大救星,火急火燎過來說:“夏董,我實在不想麻煩你,但傅總死活不肯回去,說一定要見到你……” 危夏:“那我來了,他可以走了?!?/br> 聽見兩人的對話,傅葉予總算有了點反應(yīng),他兩頰膚色還算正常,只瞇著眼角,眼神里有一些興味。 危夏低頭瞪著他,“看什么看?你賴著不走幾個意思?” 傅葉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好像光是看著眼前的女孩兒就是一件讓人身心愉悅的事兒。 “我就想看看你?!?/br> 男人眼看她不為所動,說:“我想吐,借用你的洗手間。” 危夏:“……” 馬思趕緊接上:“那我先走了,夏董,辛苦您照顧一下傅總了?!?/br> “哎,等等啊,你一塊兒上去等著啊,等會兒把你們傅總送回去!” 他倆現(xiàn)在連法律關(guān)系都已經(jīng)解除了,只是前夫和前妻,難道傅葉予還想住她家嗎? 馬思已經(jīng)走出十幾米遠(yuǎn),遙遙地?fù)]著手:“傅總要是回去你就讓他打我電話!我馬上到的!” 危夏還沒來得及拒絕,這人已經(jīng)一溜煙沒影了。 危夏:“……” 幸好傅葉予還能自己走,他拿起外套過來,危夏稍微扶著他,想想這情況實在有點哭笑不得。 她不知道他究竟有幾分清醒,但身上確實有一股酒味,淡淡的勾著人。 換一個小姑娘在這兒,估計要把命都給這男人了。 “……你為什么一直不把受傷的事告訴我?” 危夏小聲地問。 隔了幾秒,傅葉予才拖曳著語氣,回答她:“當(dāng)時還在敏感時期,這件事越少人知道才能越安全,我媽至今還被蒙在鼓里,要是能瞞的話,就瞞一輩子吧?!?/br> 危夏有點怔住,她覺得有時候傅葉予真的是個狠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片刻,她打開門扶他進(jìn)去。 說是要吐,但傅葉予進(jìn)屋就往在沙發(fā)上歪著身子不動了。 危夏看著他的姿勢,怎么看怎么別扭。 她走過去,幫他把拖鞋脫下,試圖掰起男人的雙腳把他的身子放平。 他比她重,危夏沒留意整個人向前沖了一下,低頭的時候,目光很自然就注意到了鼓起的一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