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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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地里有一種紅色的會吸血的蟲子,也是一伸一縮的……” “蓋亞!” 第一百七十三章 從城東走到城西, 就仿佛從繁華走向破敗。 一棟棟小樓變成了低矮的屋棚,街面從干凈的青石板路面變成了塵土飛楊的黃泥路,一個沒注意, 鞋跟還會陷進(jìn)深深的泥坑里, 再拔1出來時, 鞋子也和這周圍的臟亂差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五十盧比一個月,要不是有鎮(zhèn)長開的證明, 我可不會租給你們?!狈繓|給了他們一串鑰匙, 就罵罵咧咧地走開了。離開之前, 還忍不住看了眼男人旁邊的小妻子,可真是小鎮(zhèn)子里難得一見的漂亮。 可惜嘍, 在城西…… 沒點(diǎn)本事可守不住。 房東搖著頭感慨著離開了。 柳余則抬頭看向面前的房子, 石頭砌的屋子, 就一層,硬摳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小窗。 從窗戶往里看, 一張床, 一把椅子,與床相對的另一邊,還有個用石頭壘起來的灶臺, 靠墻放了些發(fā)霉的稻草,像是許久沒住過人的模樣。 可真是…… “貝麗,你還可以后悔。” “后悔?不,從不?!?/br> 柳余率先邁開一步, 大大方方地用鑰匙開了門。 木門一關(guān),隔絕開周圍窺伺的眼神, 才微微嘆了口氣:家徒四壁啊。 “一塊盧比都沒有了……萊斯利先生,米缸是空的, 沒有小麥,沒有牛乳,更沒有小羊排。” “不過,”她拿起桌上一塊灰撲撲的布,“萬幸的是,我們還有抹布和水桶?!?/br> 她朝他笑: “親愛的萊斯利先生,我們來打掃吧?!?/br> 少女的笑在昏暗的屋子里有種金子般的奪目。 他從她手中奪過抹布,推她到一邊坐下: “坐,親愛的萊斯利太太。一位紳士是決計(jì)不會讓她的淑女動用一根小指頭的?!?/br> “你的意思是……我坐著,你干活?” “是的,貝麗…”他半蹲下身,握住她的肩膀,和她平視,“小女孩只需要負(fù)責(zé)玩耍和快樂。” 柳余看了他一會,突然道: “你會把我寵壞的,蓋亞。” “如果可以的話,貝麗,你可以更壞一點(diǎn)?!?/br> 他拍了拍她,就起身離開了。 柳余微微失了神。 她的膝蓋上放著十幾顆五顏六色的快樂糖,那是剛才他推她坐下時給她的,他確實(shí)是把她當(dāng)孩子一樣哄啊…… 她看向遠(yuǎn)處。 灰蒙蒙的街道,特瑞斯鎮(zhèn)的西邊沒有青山綠水,沒有華堂金殿,只有一個寬寬胖胖、不太起眼的男人,他穿著普普通通的衣服,拎著一個同樣寬寬胖胖的水桶去河邊取水。 夕陽在他的身上鍍了層柔光,讓他的背影看上去堅(jiān)定而溫暖。 石頭屋雖然不大,但等里里外外擦洗干凈,也已經(jīng)到了深夜。 萬籟俱寂,只有街頭的犬吠此起彼伏。 屋內(nèi)只有一張狹窄的木床,椅子也是木做的,只是瘸了一條腿,發(fā)霉的稻草被丟到了門外。 柳余站在窗邊,看向窗外的月亮: “原來是滿月啊……” 一道陰影籠罩住了她。 蓋亞站到她身邊,也抬頭看月亮: “在想什么?” 柳余往旁邊看去,才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來的模樣。 寬大的黑底金絲袍被風(fēng)吹得揚(yáng)起,墨發(fā)披垂、幾近于地,而那深刻而蒼白的臉上,一雙綠眸如迷霧中的森林。他站在她身邊,如同暗夜里掌控一切的君王—— 又好像變得遙遠(yuǎn)了。 她不太喜歡這樣的感覺,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怎么了?” “你一變回來……我就覺得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br> “還不習(xí)慣?” 他抓下她的手。 “是的,沒法習(xí)慣?!绷嘀惫垂吹乜粗澳忝赖脽o與倫比。” 他像是被她的直接取悅了。 低頭,在她的手心親了親:“所以,美得無與倫比的萊斯利先生,可以要求我們的關(guān)系更進(jìn)一步嗎?” 柳余:…… 她笑嘻嘻地抽出手:“還得看您的表現(xiàn)。” 青年并不惱,只是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所以貝麗你看……皮相的迷惑只是暫時的,動搖不了你?!?/br> 柳余不否認(rèn)。 她對著他那張臉,就能生出欲1望,可再進(jìn)一步…… 她也看向窗外。 “…我第一次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是滿月。”她像是陷入回憶,“那個時候我很害怕,我怕我活不了多久?!?/br> “現(xiàn)在還害怕嗎?” “也怕,也不怕……” “怎么說?” “人只要有期待,有想抓在手里的東西……就沒法不害怕。” 青年轉(zhuǎn)過了頭。 月色中,少女的眼睛澄澈無比,里面似乎蘊(yùn)著一湖的心事。 氣氛突然陷入安靜。 “那你期待的東西里……”青年頓了頓,“有我嗎?” 柳余沒有說話。 過了會,突然笑了起來:“我小時候一定想不到,未來的某一天,我居然會選擇自討苦吃……要知道,我可是討厭蟲子,老鼠……噢,還有黑暗,和饑餓。” 蓋亞的面前晃過那個被關(guān)在黑屋里的小女孩。 他抬手,輕輕按了按她的腦袋: “因?yàn)樗L大了?!?/br> 話鋒突然一轉(zhuǎn): “怎么樣,要不要做點(diǎn)別的?” 柳余:…… 她板起臉,冷冰冰地拒絕: “抱歉,炮1友先生,我暫時不想和您上床——” “——不,貝麗,你恐怕誤會了,我并不是在向你求歡?!?/br> 青年笑了,綠眸在月光下閃閃發(fā)光,像一頃粼粼的湖水:“我只是想畫一幅畫……當(dāng)然,如果在畫畫之前你想邀請我,我可以配合。” 柳余的臉一下紅了。 她撇過頭: “不,我什么都不想?!?/br> 少女鼓起的腮幫,像只可愛的海豚。 他親親她,又推著她,讓她坐到床邊,調(diào)整了下姿勢: “恩,很好,坐這……就這樣。” “所以,蓋亞…你想畫我?”少女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讓他起身,人順勢坐進(jìn)他懷里,雙手環(huán)住他脖子,“但八爪魚大叔說……你從不畫人。” 青年微微失了神,過了會才道: “萊斯利太太當(dāng)然和別人不一樣?!?/br> “哪里不一樣?”少女的手指從他的胸膛一路往下,“這兒?這兒……” 黑金寬袍在她的指甲劃拉出輕微的聲響,他所有的動作都停住了,沒有油燈,沒有蠟燭,只有月光。在極致的靜里,她突然一把抓住,他悶哼了一聲,那聲性感無比。 柳余聽在耳里,身體都開始燥1熱起來: “還是這兒?” 他按住她的手,聲音虛弱無比: “不貝麗……” 她卻似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