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國師多有病_分節(jié)閱讀_14
書迷正在閱讀:當(dāng)一只墨鏡酷哥的貓、屠戶家的小夫郎、[綜]酒吞混亂后總想對我圖謀不軌、[漢武快穿]不敢與君絕、代嫁之匪夫、教書匠與小農(nóng)夫的田園生活、皇上,你的外掛到了[快穿] 完結(jié)+番外、普天之下皆仇敵、[綜]被人類逼瘋的救世主、教主又迷上了武林正道
啊啊啊是真的?這個死變態(tài),他是不會屈服的! 李澄晞深吸一口氣,嘆息道:“國師大人,我李澄晞文不成武不就,能得到您的青睞,真是太驚——喜了。萬萬沒想到您的口味是這么的特殊啊……” “我對廢柴不感興趣,我要玲瓏塔?!崩钊屣L(fēng)一如既往的冷淡。 李澄晞自尊心受到了嚴(yán)重的打擊,什么國師什么李儒風(fēng),觸碰到他的底線,他堅決不伺候了!他登時鼓起勇氣,囁嚅道:“這個問題我們不是探討過?我真的沒有玲瓏塔啊?!?/br> 李儒風(fēng)緩步,想繞到他背后,李澄晞唯恐他從后面把自己的心掏出來吃掉,自然不肯讓他得逞,李儒風(fēng)動一步,他就挪一挪,李儒風(fēng)再動一步,他就再挪一挪。 兩人一直保持著大眼瞪小眼的節(jié)奏。 李儒風(fēng)打了個響指,李澄晞被定住,再也挪不動了。 李儒風(fēng)見狀,嘴角翹了翹,漫步繞到他身后去,站了半晌,都沒有什么動作,仿佛他人壓根不在他背后一樣。越是如此,李澄晞就越是不安,在極度的恐懼中,害怕戰(zhàn)勝了理智。 李澄晞決定求一個痛快,大喊道:“李儒風(fēng)!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是男的啊,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變態(tài)!” 忽然,李儒風(fēng)微涼的手指碰到了李澄晞后心的位置,李澄晞汗毛立起。 什么,真的要掏他的心?他也就是想想而已,沒有真的做好被掏心的覺悟啊。 “玲瓏塔在這里?!崩钊屣L(fēng)說著,手指還在他背后畫了兩下。 李澄晞終于明白李儒風(fēng)在說什么了,原來是刺青? 李儒風(fēng)解除了對他的禁錮,李澄晞豪邁地一揮手臂:“什么啊,不就是一塊刺青么?” 濕漉漉的袍袖揚起到半空中,濺了李儒風(fēng)一袍子水漬。 他瞬間慫了,佝僂著偷偷瞥了李儒風(fēng)一眼,見著李儒風(fēng)臉上沒有什么不愉快的神色,壯著膽子問:“國師大人不是喜歡收集人皮嗎?我、我把這塊帶著刺青的皮割下來給您,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一命吧!我決不把您的變態(tài)癖好往外說?!?/br> 李儒風(fēng)聞言,竟然一反常態(tài),輕笑了一聲。在李澄晞篩糠一般的抖動中,他輕輕問:“你不怕疼么?” 李澄晞做出一副壯士扼腕的姿態(tài),堅定道:“為了國師大人,我不怕!一塊皮而已,沒有了還能再長出來?!焙屠钊屣L(fēng)在一起,他的小命岌岌可危,頭掉了可就再也長不出來了……朋友,講點江湖道義,拿了皮別再來找他了。 “我很感動,”李儒風(fēng)繼續(xù)笑,臉上卻沒有半點感動的痕跡,“可惜了,你這不是普通的刺青,是玲瓏塔化成的符箓,玲瓏塔已經(jīng)和你的小命連接在一起。你死了,玲瓏塔符箓也會消失,我拿不走的?!?/br> 他……是在逗他的吧? 李澄晞往后一仰,險些暈倒在浴桶里,李儒風(fēng)抬手一扣,托住了他的領(lǐng)口,單手把他從浴桶里拎了出來,隨手扔在地上。 李澄晞覺得自己像個破抹布,很沒有面子。 “你怎么了,莫不是暈澡?” 李澄晞?chuàng)u了搖頭,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形容,緩緩站起身,看著李儒風(fēng),怔怔問:“國師大人,那個方淵是你朋友還是你仇人???你為什么費勁千辛萬苦一定要找他?” 嗯,李儒風(fēng)這種人,能有什么朋友,八成是仇人了! 李儒風(fēng)目光微斂,里面有淡淡的光芒一閃而過。 “他是很重要的人?!?/br> 李澄晞呆了呆,李儒風(fēng)他……仿佛也是有點人情味的? 就在這時,下面?zhèn)鱽砹似鄳K的呼聲,叫得李澄晞頭皮發(fā)麻。 李澄晞愣愣地看向李儒風(fēng),訕訕道:“您在我店里……做了啥?” 他話到嘴邊,臨時修飾了一下,講得很僵硬。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李儒風(fēng)你又造了什么孽??? “給你泡了壇酒?!?/br> 李澄晞顧不上許多,推開李儒風(fēng),就往樓下跑去,發(fā)現(xiàn)樓下也有個大木桶,里頭的人正被兩個小紙人按著,強行泡在桶里,不停垂死掙扎。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姜子祿,行俠仗義的姜子祿。 一股股濃郁的酒味傳來,李澄晞深吸了一口氣,臟話險些標(biāo)出來。 用人泡酒,虧李儒風(fēng)想得出來,祝愿他天天把別人的洗澡水當(dāng)酒喝! 第16章 美人,來,一起喝 姜子祿臉上兩坨紅暈,雙目無神,不曉得之前受了什么酷刑,整個人的精神都是渙散的,看上去十分可憐。 雖然李澄晞前不久還在默默問候他的祖輩,但現(xiàn)在還是決定把他從酒桶里撈出來。畢竟他還抱著那么一絲絲不切實際的想法——要是李儒風(fēng)肯這么替他出頭,沒準(zhǔn)他能找姜子祿討要到砸酒的賠償金。 可如果姜子祿被李儒風(fēng)搞死了,他的酒就白被砸了。 李澄晞定了定神,朝著那兩個賣力干壞事的小紙人招了招手,笑容竭力溫和。說來也奇怪,李澄晞一靠近大木桶,那兩個小紙人便停了下來,站在一邊。 李澄晞同情地拍了拍姜子祿,用施舍的口氣說道:“兄弟,算你命大,遇到了我這么一個通情達(dá)理不計前嫌以德報怨的主,你如果答應(yīng)賠我錢,我就勉為其難地把你撈出來好了?!?/br> 姜子祿抬起迷離的眼神,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大著舌頭說:“美人,來,一起喝!” 合著什么兩坨紅暈,什么雙目無神,什么精神渙散,都是因為他喝多了? 李澄晞一方面只覺得生無可戀,一方面為了保住小命還要拼命掙扎,簡直不要太分裂。 無奈姜子祿力氣太大,抱著他的腦袋就往酒里按,李澄晞嗆了好幾口酒,終于趁著姜子祿松懈的間隙,稍微往上浮了浮,口鼻得以脫離水面,弱弱喊道:“救——命——啊……” 一旁的兩個小紙人聽見,七手八腳過來幫忙。 不過他倆的紙腦子可能有什么要不得的問題,只知道把姜子祿使勁往下按,而姜子祿正抱著他的腦袋,因此在一番努力營救下,最倒霉的還是李澄晞。 李澄晞眼看就要不好了,樓梯上才傳來慢騰騰的腳步聲,李澄晞現(xiàn)在只想哭:李儒風(fēng)啊李儒風(fēng),你時時刻刻不忘了你的國師風(fēng)度,可現(xiàn)在除了你以外,壓根就沒什么活人能看到你的樣子,你……你能不能走快點? 經(jīng)過一個世紀(jì)的等待,李儒風(fēng)終于揪住了李澄晞的后衣領(lǐng),把他提了出來扔在地上。 李澄晞吐了好幾口酒出來,李儒風(fēng)便在一邊默默看著。李澄晞原本也沒指望他能做出什么“俯身送上一張手帕”、“我為少年擦擦臉”之類的情節(jié),卻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袖著手,淡淡說了句“有礙觀瞻”,正眼也沒看他一眼,就走了。 李澄晞默默回頭,看了眼身后的兩只小紙人。他倆在李澄晞的目光中,相互對視一竄了出去,跟上李儒風(fēng)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