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留我一命!_分節(jié)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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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幾日,白落雨就用盡千方百計向他證明并無可怕之處,但是毫無用處。當然沒用了,他又并非真的害怕! 即使后來他已經不怕冷了,還是會經常半夜貓進兄長的房間,然后被輕斥幾句,依舊嬉皮笑臉地說:“我怕?!?/br> 作者有話要說: 為師兄瘋狂打call 第4章 如沐春風【修】 “你就在這兒睡吧。”白成風輕笑道。 白落雨黯淡的眸子一亮,旋即又垂了下去。 “其實,我只是怕你怪我將你扔在家里,七年來不聞不問?!?/br> “噗!”白成風笑一聲,“那你就好好補償我吧。我可是記得兄長說過,每路過一處就要給我?guī)Ш猛娴幕貋怼P珠L,東西呢?” 白成風無辜地看著白落雨,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掌,攤在他面前。 白落雨嘴角一抽。師父讓他摒除其他地修煉,倒是真給忘了。 “噗哈哈……這次我就原諒你了!” 他本是玩笑一說,卻見白落雨鄭重其事地點頭,說道:“嗯,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br> 見兄長一副認真的面孔,白成風若是沒有感觸那才是不正常。他不由發(fā)笑,伸手搶過白落雨手中的白帕子,叫他去一旁坐著,自己手腳并用地將床榻又擦了一遍。 原本,用靈力洗洗便可的。 待將床板至床架擦得再看不見一絲灰塵,他才放下手中的白帕子,回身看向白落雨,發(fā)現這廝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書案前,手中拿著一卷書,看得津津有味。 眼前的這一幕,極為賞心悅目。 眼若流星,身似琉璃。 白成風覺得,用這世間最美好的詞語來形容白落雨也不為過?;蚴歉杏X到了白成風的注視,輕衫男子抬眸一笑,眉梢眼角。 如浴春風,欲化冬雪。 白成風心下卻升起了一股nongnong的擔憂,兄長怎么生得這么好看?這幅好皮囊是不是到處拈花惹草地給自己招惹出了好多位長嫂? 一想到此,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幽怨。那幽怨的眼神盯得白落雨心中直發(fā)毛,不由得疑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紕漏。 “大師兄,我就猜到你在這兒!家主回來了,傳喚你去前殿走一趟。羅言也真是的,我方才叫他來告訴你一聲,這才一會兒就找不到人了!你趕快去吧,別讓家主久等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的大概就是莫連舉了。 白成風是什么人?沒心沒肺那是一把好手。見他提及羅言,毫不詞鈍意虛,面露詫色道:“羅言師弟可不曾來過!這小子真是欠收拾,耽誤了家主的正事怎么得了,等他回來了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番?!?/br> 莫連舉與他同仇敵愾:“我也早就看不慣這小子了!哼,連我的話都敢不聽,早就該好好收拾他了!” 白落雨笑容寵溺,將書合上,起身道:“那我先過去了?!?/br> 白落雨走后,白成風想了想,還是去給他取了一套牀衽回來,規(guī)規(guī)矩矩、平平整整地給他鋪上,自己先躺上去打了個滾,又將自己辛苦鋪好的褥子壓得褶皺不堪,旋即又才重新整理好。 懸壁之上的仙殿寒氣極重,常年處于一種十分死寂的狀態(tài),除卻族中商議大事之時,殿上就只有一些打掃和守衛(wèi)的弟子。 只不過,修仙界向來沒有出過什么亂子,有也只是二十五年前,白落雨出生那日。 凝氣化劍,踏風而御。 散去腳下的靈劍,白落雨身子凝滯了片刻,須臾邁上石階。 石階拾級而上,足有上千階。石階盡頭,五馬長的石地之后,矗立著一座玉砌般的大殿,大殿有口無門,三丈高的殿口中,黑壓壓的,一片死氣沉沉。 白落雨一改之前在白成風面前的無害,他神情肅然,雙眼如潭,不怒而威。從容不迫地踏石而上,遠遠看去,分明小如螻蟻,卻步步沉穩(wěn),不可小覷。 一炷香的功夫,他終于踏盡最后一層石階。回身一望,這一條冗長的道路,他已有七年沒有走過了,七年前他以白氏家族嫡子的身份踏進,如今,他又該以何身份? 殿中清冷,散發(fā)著一股悠悠焚香。 負手而立的男子背對著他,滿頭銀絲垂直而下,如同雪花一般漱漱鋪在白衣之上。那人身形高挑,背影卻顯得更加清瘦了些,像一尊雕塑,一動不動,仿佛與眼前落寞的大殿融為一體,此人與白落雨不過幾步之遙,可是這幾步的距離,他似乎永遠無法跨越。 “父親。”收斂起復雜的眼神,白落雨恭敬地躬身道。 大殿雖大,卻極為空曠。這一句“父親”,就像湖面漾開的水紋,逐漸向四周擴散開去。 白發(fā)男子沉默了半晌,突然沉沉地嘆息一聲:“還喚我父親?” “有何不可?”白落雨神情恭敬,語氣卻硬了幾分。 白發(fā)男子突兀地笑起來,緩緩轉過身,眸若清泉,一張俊秀的臉上卻多了幾分本不該屬于這張臉的滄桑。 “明知故問。也罷,你是我和如惠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不問出身,你就是我們的孩子。”若不是那一頭刺眼的白發(fā),眼前這位男子該是何等的風貌?白落雨居然想不起來了。 “娘……白夫人的元神可有辦法恢復?若有難處,孩兒可盡一點微薄之力?!笨匆姲啄綔Y徒然凌厲的眼神,他硬生生地改了口。 白慕淵可以允許自己喚他為父親,卻無法允許自己喚白夫人為娘親。 白慕淵的面孔突然變得冷峻,唇角一扯,一抹泛著冷意的笑容綻開在他臉上。冷聲道:“你如何幫我?回魔界還是回仙界?” 白落雨神色一白,張了張嘴,卻無從辯解。 或是意識到自己的話語太過凌厲,白慕淵疲憊地闔上眸子,“是父親心急了。” “無事?!卑茁溆甑?。 “落雨,父親其實并不怪你,只是我……罷了,明日我便離開這里,不知何時回來,我把白成風交給你了,你有能力護住他的,對吧?就當做,是你還他的吧?!卑啄綔Y背過身去,面對著空蕩的大殿不知是何神情。 “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