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留我一命!_分節(jié)閱讀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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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出我所料,城中的怨氣根本就不是你的,那也并不是什么怨氣,而是死氣。仙帝已經(jīng)派人在處置他們了,你就算此時收手,他們也得不到好下場。”白落雨道。 李然信雖心中又怨,可終究是個良善之輩,他之所以讓眾人承受黑邪之痛,并不是真的想讓他們?nèi)ニ溃窍胱屗麄儜曰?,否則僅是三年的時間,這些人早該被折磨至死了。 黑邪聞言笑了笑,展開雙臂,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撫了撫自己的頭發(fā),苦笑也似地說:“我如今這幅模樣,還有什么顏面可以再見他啊?!?/br> “黑邪已經(jīng)投胎了,此世過后,方可再造仙身,羽化成仙。你陽壽已盡,若三年前就進(jìn)入輪回,今日恐怕早已與黑邪相遇了?!?/br> 黑邪愣了愣,眼眶充斥著淚水,明白了白落雨話中的意思,激動地說:“你是說……我還可以投胎嗎?” “自然。”白落雨道。 黑邪在此時卻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像極了一個欣喜又驚慌的孩子,慢慢地,他跌坐在了地上,捂著臉慢慢地抽噎起來。 他折磨了他們?nèi)?,何嘗不時在折磨自己? 如今放過了他們,同時放過自己,也是好事。 黑邪向兩人道過謝,便進(jìn)入阿蘭身體,要回包子鋪。兩人大概也知道他要做些什么,也并未阻止。 待黑邪走后,白落雨用靈力將店小二的尸體燒了,連著那塊血魔模糊的人rou。事后,白成風(fēng)問白落雨要如何讓李然信重新投胎,并且讓轉(zhuǎn)世的黑邪遇到他,白落雨神秘一笑,道:“你忘了我?guī)煾甘鞘裁慈肆???/br> 白成風(fēng)不悅地看著他,抱怨道:“我怎么知道你師父是什……是仙君?!” 白成風(fēng)猛地想起初見便宜師父那日,小叔對他的稱呼可是仙君??! “他不止是仙君,同仙界司命仙君的關(guān)系也十分要好,師父在司命仙君那里借來了《遺仙錄》,之后閑帶著麻煩就隨手扔給我了,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卑茁溆晷Φ?。 “《遺仙錄》?是什么?”白成風(fēng)疑惑地問。 “《遺仙錄》里記載了所有仙君的名字,連仙帝與仙后的都在其中,黑邪的名字當(dāng)然也在其中。而隕落的仙君名字顏色會變得黯淡一些,由他的名字也可以查到他的仙靈如今在何處。”白落雨道。 白成風(fēng)心中一喜,忙讓白落雨拿出來看看。 白落雨右手一翻,心念一動,掌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本寫著“遺仙錄”三字的冊子。比一般書籍要大上不少,封面上鑲嵌著幾顆瑪瑙玉石,看上去十分華貴。 白成風(fēng)忙拿了過去,翻開第一頁,旋即失落地癟了癟嘴。 原以為能窺見仙帝的名字了,誰知第一頁的名字全是模模糊糊的,根本叫人無法看清,他不由說道:“莫不是司命仙君老了,下筆都顫巍巍的了?” 白落雨唇角輕揚(yáng),搖了搖頭道:“仙帝的名字怎可隨意被人看見?在他下面的仙后、與之后的十個仙君的名字都看不見?!?/br> 白成風(fēng)依言向后翻去,果不其然,之后幾頁的名字都十分模糊,連個輪廓都看不出來。他無奈地說:“我還想看看咱們始祖的名字呢!誒!等一下,仙帝一共九個兒子,加上始祖一共也才九個仙君,這第十個仙君是什么人?” “……”白落雨甚為無語,往日不見你觀察這么細(xì)致,今日為何這么敏銳? “你問我,我也不知,總之應(yīng)該能與仙帝搭上什么關(guān)系,我們先看看黑邪的魂魄在哪里吧?!卑茁溆甑馈?/br> 白成風(fēng)點點頭,將冊子往后翻了翻。之后幾頁的名字倒是十分清晰,可他一個也不認(rèn)識,誰是誰也不知道。半晌后,他大叫一聲:“??!這得翻到猴年馬月??!” 白落雨無奈地?fù)u了搖頭,接過冊子直接翻開最后一頁,果不其然,最后一頁眾仙君的名字之中果然有兩個比周遭顏色都要黯淡一些的字。 “仙界已經(jīng)許久沒有新的仙君出現(xiàn)了。” “……”那你不早說! “那趕快看看他在哪兒吧!”眼前還是找到黑邪的仙靈比較重要。 白落雨點點頭,輕輕在“黑邪”兩字上一滑,眼前便出現(xiàn)了一些畫面。半晌后,白成風(fēng)焦急地問了起來:“怎么樣?他現(xiàn)在在哪?” 白落雨卻有幾分忍俊不禁了,笑道:“正從西南方向齊義城靠近,明日便能到達(dá),與他同行的人中有位婦人快要臨盆了,不過她胎中男嬰無魂。我們被仙帝擺了一道,就算不是我們前來,換做是羅言和莫連舉,李然信也會在明日重新投胎。” “……耍我們呢?”白成風(fēng)無語地說。 雖是如此說著,他心中還是有幾分替李然信和黑邪高興的,無論如何,黑邪重新投胎了,李然信也能再入輪回,皆大歡喜。 兩人離開了客棧,回到了包子鋪前,將此事告知了李然信,李然信自然是樂不可支,不過他叮囑了兩人一件事情。 “我無意加害無辜的人,也不愿無辜的人因此受牽連,待明日之后,你們替我將阿蘭帶到城西的棺材鋪里,讓棺材鋪的老板帶她一起離開齊義城。兩位的涌泉之恩,李然信無以為報,來生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此番恩情!” 白成風(fēng)當(dāng)即不屑地擺了擺手,說道:“要謝就謝仙帝和你自己吧?!?/br> 兩人施施然地離開了包子鋪,今夜也無意在城中逗留,更不愿在城中留宿,便趁著天色還早,在城外破敗的犬王廟里席地睡了一宿。 大抵是幾日的勞累趕路,白成風(fēng)用稻草鋪了地便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白落雨則無奈地笑了笑,解下外衫替他蓋上,坐在他身側(cè)打起坐來。 當(dāng)夜,白成風(fēng)做了個夢。 夢里一個白衣男子坐在閣樓的窗欞前,正一臉笑意地看著手中的書卷,神情十分恬淡,白成風(fēng)發(fā)現(xiàn)此人的面貌與李然信極其相似。 這時,一位身著黑袍的俊郎男子,從一側(cè)的長廊中輕輕一躍,躍到了白衣男子正坐的窗欞前,兩只手抓著窗沿,下身微微躬起,姿態(tài)十分滑稽。 他像只狗一樣,用頭去蹭了蹭窗戶,白衣男子瞬間失笑,忍不住放下書卷柔了柔他的頭頂,“我又不趕你,為何每次都從窗戶進(jìn)來?” 黑袍男子輕輕一笑,咧開唇角輕喚著:“然信?阿然?阿信?李然信?小信?小然?” 白衣男子愉悅地?fù)P起唇角,“你叫了什么多稱呼,我該如何回答你呢?” “小信啊,你為什么不記得我呢?” “我記得啊,傻犬?!卑滓履凶有Φ?。 白成風(fēng)被眼前的一幕看得愣了神,李然信眼中溫柔,黑袍男子眼中的信賴,莫名地讓他心中有些刺痛。 果不其然,畫面一轉(zhuǎn)。 適才的黑袍男子被一群人捆綁在一個石臺之上,他眼中帶著迷茫、害怕,各種情緒都有,卻獨(dú)獨(dú)沒有警惕和責(zé)怪。 “李大人,你不是說他們要死了,求我救他們嗎?” 事到如今,白成風(fēng)已經(jīng)知道這人是誰了。必定是黑邪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