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文社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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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書社因這冬至的文榜上上下下忙的不可開交,這也是慣例了,每年四大書社將作品匯總在京城書社,由京城書社統(tǒng)一印制發(fā)行,當(dāng)然,這發(fā)行方自然是文社。 其實(shí)說白了這文榜本來就是給普通人辦的,文社從來清高,專門負(fù)責(zé)發(fā)行儒生作品。文社負(fù)責(zé)文榜,也是四大書社誰也不服誰,最后只好找了文社這個老大哥主持公道,人家文社讓你用個名頭,你就燒高香吧。難道還要勞動文社的大人物,畢竟文社里的人都是高貴的卡師。 普通人不知道卡師的存在,他們四大書社的高層是知道的,捫心自問,誰不想家里出個卡師,對文社只有恭敬沒有冒犯的份。 李景昭來京城書社的時候,書社正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還是京城書社的社長親自接待,畢竟李景昭另外一個身份,足夠接受這個待遇。 “元二公子今天怎么親自來書社,有什么吩咐派個人說一聲就好?”李景昭對普通人寫的沒有什么興趣,就算是想看也只讀文社發(fā)行儒生的作品。按理來說,和京城書社還真的沒有什么交集。 李景昭直接將《倩巫女》第一卷的書稿放在了桌上,“這是我一位朋友的作品,就麻煩李社長的京城書社了?!?/br> 李社長恭敬的接過,雖然他是隴西李氏出身,但畢竟是旁支,還沒有和河北元氏嫡系叫板的本錢。 既然元二公子開口了,還親自跑了一趟,這個面子他就得給,這部作品一般京城書社也接了,等送走了李景昭,副社長就急急找了過來。 “社長,這北地長安書社的五部作品都送過來了,您要不要審審?” 這工作本是文社社長的,但誰讓那位不想浪費(fèi)時間,因文社社長乃是隴西李氏嫡支,這差事才落到了他手中。 “給我吧,我抓緊時間看了,沒什么問題明天就印制?!本┏钱吘故翘熳幽_下,別的地方天高皇帝遠(yuǎn)自然在一些方面就放的松一些,但京城發(fā)行的作品的標(biāo)準(zhǔn)可不一樣。又不是沒有因?yàn)樽髌烦叨葐栴}被臨時刷下來讓其他三家書社發(fā)行不足五部作品的時候。 要是南部或者西部的作品,李社長自然要多花費(fèi)一些時間,畢竟都是好作品,適合細(xì)細(xì)品讀,但北地的作品也就只分爛和更爛而已,他只要保證沒有過火的詞句即可,趁著今天還早趕緊審?fù)?,明天還能歇歇。 人老了就得服老,家里的小子不成器,前段時間還鬧崩了早就訂好的婚約,讓他這張老臉都燒的沒有辦法見人,兒女都是債?。?/br> 雖然蘇安歌犀利的批判了《明月殤》,《九州賦》,《鬼女》和《東西當(dāng)鋪》,但最終送上去的四部作品還只能是他們。 李社長看的很快,當(dāng)看完四部長安書社送來的書后,心中的不耐煩已經(jīng)忍到了極限,也許長安書社就是因?yàn)榈赜蛟虿拍苋脒x四大書社,北地文風(fēng)低迷,他本就不該抱什么希望,李社長雖然不是堅(jiān)決要求取締長安書社送作品上文榜的那一派,但也算是唱衰派,心中道一句果然如此也就忍著翻看第五部作品《名捕白澤傳》。 等夜幕降臨,本早該離開的文社人員都一遍遍看社長的房間,怎么今天社長還不走。 李社長很是注重養(yǎng)生,不注重不行啊,要是他倒下了,李家這一支可沒有撐得起來的人,后繼無人就只能保佑自己長命百歲了。 但今天李社長居然一反常態(tài),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李社長還在審核作品,這讓文社的人怎么走。 又過了好一會兒,終于有人忍不住了,求了副社長去社長那里催催。 副社長也想走啊,這幾天本來就夠辛苦的了,今天還不能早點(diǎn)回去休息,他也忍不住了,干脆順從民意,去找了社長。 李社長是被副社長的聲音拉回神思的,他很不高興的撇撇嘴,“你這是怎么回事啊,進(jìn)門居然不敲門?!?/br> 李社長只覺的渾身不舒服,那種煩躁感就像是一個餓了三天的人剛看見一頓美味的大餐,雞腿都舉起來了,卻被別人給拿走了。 現(xiàn)在副社長就是搶走他雞腿的人。 “沒急事你就先出去吧,我這里正忙著呢?!崩钌玳L小心的瞄了一眼看到一半的,他剛看到張捕頭來監(jiān)牢看白澤,將他查到的事情告訴白澤呢,很關(guān)鍵的劇情,他正在收集資料,看能不能在白澤前面把案子破了呢。 別看李社長年紀(jì)不小,但人老心不老,可不服輸了。 況且,這種以案件發(fā)生和推理偵破過程為主要描寫對象的李社長以他幾十年審書、發(fā)書的資歷保證,那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案情撲朔迷離,線索千絲萬縷,這簡直是一個與以往快意江湖、兒女情長完全不同的新世界。 李社長正沉浸在一環(huán)一環(huán)解開謎題的快感之中,恨不得與陷害白澤的惡勢力一較高低的時候,怎么可以打斷。 副社長面對好脾氣的社長百年不遇脾氣不好的時候怎么辦,他苦笑一聲,“社長,這都亥時了,您看是不是該回家了?” 什么?亥時!李社長走到窗前,活動活動坐久了不舒服的身體,推開窗,果然,天早就黑了。 “這真是!”李社長以手扶額,行了,不用猜了,今天文榜榜首已經(jīng)定了。 喬靈直接把金色回收卡召喚出來,“小書,這卡怎么用?” 小書說過,他散落的殘頁在遇上宿主后會形成外掛,那作為回收殘頁的卡牌,是直接用星力催動,還是有什么流程,或者說發(fā)動條件。 星力是小書對她身體里因?yàn)樽髌房ㄅ凭奂哪芰康姆Q呼。一般說能量的是紫卡卡師,等突破成了青銅卡師,他們的力量自然就會轉(zhuǎn)換成星力。 “我的殘頁如果已經(jīng)形成外掛,那就需要你將這個人的名字和外掛的種類寫在卡牌上,然后用星力催動,如果外掛種類不對,自然無法收回。我這里只能感應(yīng)到我的殘頁在不在一個人身上,而且這個人必須是你見過的。至于種類就只有你自己猜了,還好一張回收卡只要沒有發(fā)動成功就可以一次次實(shí)驗(yàn),你就把你能想到的都填一遍唄?!?/br> 小書這話說的輕巧,說的好像每次發(fā)動卡牌不用星力一般。 “目前我見過的人里,有外掛宿主嗎?”喬靈也就這么一說,這人海茫茫的,哪那么湊巧就遇上了,她這段時間見的人也少,不然得到回收卡牌的當(dāng)天晚上她就用了。 “有,張冬杏?!?/br> 小書不知道喬靈怎么想的嗎?才怪!喬靈曾經(jīng)覺得張冬杏奇怪,但也沒有深究,為什么?不就是因?yàn)樗砩系拿孛鼙葟埗佣嗟亩?,?zhǔn)許她喬靈有奇遇,就不準(zhǔn)張冬杏有嗎?沒這樣的說法。 但誰知道就這么湊巧呢! “你說誰?”喬靈猛地站起來,在房間里轉(zhuǎn)圈圈,“我說呢,這張冬杏是怎么知道玉珠的存在的,以前我還以為是她母親順嘴提的,畢竟兩家是鄰居,這我親二姐被抱了出去,當(dāng)天晚上回來的是個陌生小姑娘,大姐人小沒有印象,張嬸子怎么可能沒有懷疑過,也許,母親還告訴過張嬸子這事,畢竟本來就是做好事,有什么好瞞的,怪不得母親和張嬸子關(guān)系好。不對,就算張嬸子知道,也不一定會告訴張冬杏,她是個小姑娘,要是嘴不嚴(yán)說出去了,二姐以后怎么在村里見人。張嬸子也不一定是個好人,如果沒有她確認(rèn)張冬杏不是她的孩子,張冬杏的打算也成不了。她要是知道這玉珠其實(shí)是二姐的,那……那也只能說她敢賭,為了自己孩子的前程,但她不擔(dān)心這件事東窗事發(fā)嗎?張冬杏不經(jīng)事,她做大人的不知道這個理嗎?” 小書懶洋洋的,“你這是自己鉆牛角尖了,都知道頂了喬雪的身份是去過好日子的,這日子本來和張冬杏沒有半分關(guān)系,那張冬杏過一天都是賺的,她不過順?biāo)浦?,就算東窗事發(fā),也咬死張冬杏不是她親生的就好,是找的人弄錯了,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喬靈靈光一閃,突然問小書,“你說,張冬杏拿了二姐的玉珠去冒充二姐,那我親二姐現(xiàn)在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吧。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可現(xiàn)在也不是去京城的時候。” 哪怕從沒有見過這位親jiejie,但血濃于水,喬靈不可能不在乎。 小書扶額,“我覺得吧,你還是先把張冬杏身上的外掛收回好不好,我覺得這也是間接幫了你親二姐,等你到了京城,想怎么照顧親jiejie都行,但喬雪是你兩輩子的jiejie,你也別做的太過,讓她不舒服,這里的分寸你要有。畢竟從小和你在一個家長大的人是喬雪,你親二姐不是去享福的嘛。她和她那邊的養(yǎng)父母處了十年了,養(yǎng)個阿貓阿狗都有感情了,他們不會虧待她的?!?/br> “也是,我這不是有點(diǎn)愧疚么,出了這一檔子事,母親一直擔(dān)心二姐接受不了,可在京城的那個也是她的親閨女啊。” 喬靈將卡牌放在書桌上,用星力寫了張冬杏的名字,這外掛喬靈想了一下,寫了‘穿書’二字。 “有道理啊,張冬杏一個小村姑,怎么會知道這么隱秘的事,如果喬雪的故事也是一本書,那很能說的通的。就是不知道喬雪是主角呢,還是你親二姐是主角?” 注入星力的卡牌白光一閃,片刻后卡牌卻沒有如預(yù)料的消失,小書失落極了,“我的殘頁沒有回來,不是卡牌有問題,那就只能說外掛猜錯了?!?/br> 不是穿書嗎? 喬靈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第一時間自然往這個方向猜。而且用小書的話,張冬杏如果是這個外掛的話,也是很符合情況的。 那這個外掛還有什么可能呢? “張先生,您的信?!眲偟介L安書社的張文軒謝過小廝,低頭一看,是從京城文社發(fā)來的信。 是今年文榜排名,這是張文軒的第一反應(yīng),他趕緊拆開信,第一眼便看見了文榜榜首——《名捕白澤傳》,重崖居士。 天啊,是他眼花了嗎? “蘇安歌,蘇安歌你快幫我看看這封信,我們北地這一次好像拔得頭籌了!” 張文軒的口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雖然知道《名捕白澤傳》比以前的作品好得多,但沒想到這么能打,這可是榜首啊,北地幾十年都沒有得到的榜首啊! 難道是北地的機(jī)會到了? 蘇安歌剛到,就被張文軒的大嗓門嚇了一跳,好歹張文軒也是寒門出身,今天怎么這么沒有風(fēng)度。 蘇安歌一把拿過信瞄了一眼,怪不得,原來是文榜發(fā)了,他直接看倒數(shù)五名,果然,有四個就是從他們手上報(bào)上去的,咦,這個第十五名怎么是摩天劍。 能拿下北地第一的應(yīng)該不是一般人物,這個作者他居然完全沒印象,他倒是知道一個摩天劍,但那不是京城書社的幾位成名作者之一嗎?難道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冒充京城書社的作者筆名,可這在他們長安書社就通不過吧,又是哪個不懂規(guī)矩的三流書社,還是和上一次一樣被作者給騙了? “這個摩天劍?” “別摩天劍了,你看榜首,榜首是不是重崖居士?”張文軒都急死了,蘇安歌還和他說什么摩天劍,那是京城書社的頂梁柱之一,和他們長安書社沒關(guān)系。他倒是聽沒聽見他說北地書社拿了榜首啊,這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