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原嗤笑，“不就洗個澡，還咬人。”

    小白狐哼哼唧唧，想從他的懷里爬出去。楚原卻一只手兜住了它，撫摸它雪白的絨毛，又讓它翻過來，露出軟軟的小肚皮。

    他的手指在暖乎乎的小肚皮上輕撓幾下，時不時還捏捏小爪子。小白狐不樂意地扭來扭去，總想翻過來——結(jié)果又被他摁住了。

    “該給你起個名字，”

    楚原道，“小白怎么樣?！?/br>
    小白狐拍了他一爪子。

    才不要，太難聽了。

    楚原：“那就這個名字了?！?/br>
    小白狐：“……”

    小白狐大尾巴一甩，又把自己蜷成一團，不理他了。

    楚原逗了它一會，忽然感應(yīng)到什么，抬頭——一只千紙鶴輕飄飄停在落地窗前，一下一下磕著玻璃窗。

    楚原起身走向床邊，小白狐跳到枕頭上，看見他接住那只千紙鶴，一點點拆開了。

    千紙鶴展開后，空中浮出一段淺金色的文字，只有收信人才能看懂。蘇獨微微瞇起眼睛，盯著楚原脖頸上的吊墜。

    他在沉睡前被迫斷去六尾，其中一尾給了千年前的楚原——沒想到過了這么久，轉(zhuǎn)世后的楚原居然還保存著他的尾巴。

    小白狐歪著小腦袋，趴在枕頭上懶洋洋地甩尾巴。

    楚原一目十行瀏覽完那段文字，臉上不見什么神情，隨手撕碎了千紙鶴。

    他轉(zhuǎn)身，看見小白狐一副懶懶的模樣，便過去又把它抱了起來。

    “明天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小白狐一下子豎起了狐耳。

    楚原挑眉，繼續(xù)道：“我很快回來，你不準亂跑?！?/br>
    小白狐腦袋抵著他的掌心，輕輕蹭了蹭：“吱。”

    超乖。

    楚原盯著它看了幾秒，不知道為什么嗤笑一聲，起身離開了。

    ——

    夜晚，客廳里還亮著燈。一只小白狐趴在貓窩里，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

    楚原站在樓梯上看著它，過了一會，“啪”的一聲關(guān)了燈，抬步往樓上走去。

    腳步聲逐漸遠去，又慢慢靠近。黑暗的客廳里，楚原面無表情地走到沙發(fā)邊，把貓窩連同小白狐整個抱起來，回了自己在二樓的房間。

    房門輕輕關(guān)上，燈光短暫亮起，又很快熄滅了。

    清晨時分，陽光從窗簾縫隙間灑落。楚原感覺臉側(cè)有團毛茸茸的東西，一睜眼便看見枕頭邊的小白狐抱著尾巴蜷成一團，呼呼睡得正香。

    “……”

    他盯著這個圓滾滾的小團子看了幾秒，伸手去撥弄那垂下來的狐耳。

    狐耳軟綿綿的，捏在指間微微發(fā)熱。楚原輕輕揉捏幾下，發(fā)現(xiàn)小狐貍雪白的絨毛又變成粉粉的了。

    狐耳微微豎起，小白狐腦袋埋在大尾巴間蹭了蹭，小小地動了一下。

    楚原唇角稍揚，拉過被子蓋住這個小團子，起身披上了玄色道袍。

    他洗漱過后便離開了房間，十多分鐘后，一只小白狐從被褥里鉆出來，黑溜溜的眼珠子盯著房門看了幾秒，輕飄飄地跳到了地毯上。

    房門并沒有關(guān)上，而是半掩著的。蘇獨從門縫里鉆出去，溜溜達達來到了一樓客廳。

    客廳里空無一人，楚原給它買的玩具都還堆在沙發(fā)一角。蘇獨跳到沙發(fā)上，撥了撥其中一個小圓球，有點無聊。

    楚原已經(jīng)出門了，小白狐趴在沙發(fā)上，下巴搭著小圓球，懶洋洋地甩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