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養(yǎng)成主角[穿書]_分節(jié)閱讀_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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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宮是這樣的想法,那么荀天棄真的是喜歡上水靈兒了呢?事實真的如同梁宮自己琢磨的那樣嗎? 荀天棄的“面癱”一如往日,就連跟著他多年的梁宮都開始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自從溝通過諸天空間并從當事人口中證實“梁前輩”可以將神識放到外界之后,荀天棄對自身表情行為的控制達到一個新的高度。先前還會為梁宮偶爾的突然傳音而不由自主地露出些許痕跡的少年,如今已經(jīng)練出了一身遇到任何突發(fā)狀況都能保持淡定的好本領。 荀天棄的煩惱的確因水靈兒而起,可后來的發(fā)展更加使得他手足無措。 在最開始的時候,荀天棄的確覺得他對著水靈兒產(chǎn)生了些許有別于同門之情、親朋之情的好感,一度懷疑那就是話本所說的日久生情,愛情的“情”。然后他就糾結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對是錯,畢竟話本終究只是話本,不可盡信。 可是沒有人能夠教導他這個,他也沒有適合詢問的對象,他最常接觸的只有三個人,梁宮、水靈兒、盧東升——沒有慕紫蓉是因為她又一次閉關了。其中,水靈兒就是他為難的源頭,當然不能向她透露分毫。而在剩下的兩個人里,他一直懷疑盧東升接近他是另有目的,在發(fā)覺梁宮裝作不經(jīng)意地表露出相似的意思后,與其交流更是小心謹慎。 至于梁宮……在荀天棄心目中,“梁前輩”的地位僅次于他的娘親寧芙,是個可以信賴的長輩。雖說這種事不同于修煉途中遇到的問題,有點兒難以啟齒,但是真要是沒有選擇的話,他還是會嘗試請教一番。 前提是,他沒有經(jīng)歷一個奇怪的夢的話。 誰也說不好,“夢”的本質是什么,特別是在玄幻的世界之中。有回憶從前的夢,有顛覆現(xiàn)實的夢,乃至有關乎未來的夢……有的夢毫無意義,亂七八糟,而有的夢卻是預知夢。至今為止關于夢的研究多不勝數(shù),但是仍然沒有一個說法能夠說服所有人,得到最普遍認可的,是以之為幻術的變種。 說回荀天棄做的夢,那是許許多多青少年都曾有過的經(jīng)歷,主要集中在春天這個特別的季節(jié)——沒錯,這里說的就是所謂的“春夢”。在這些夢里面出現(xiàn)的某個人、某些人,或許是個素不相識的大美人,或許是生活中的熟人,又或者是看不清面孔的模糊人形,或者是好幾個認識的人的綜合體。 荀天棄的那一個夢可真使他犯難。 他還記得,起初在夢里也許是因為距離遠,也許是因為其他,他看到的一切都像是隔著一重紗那樣看不真切。周遭的景象光怪陸離,有如一灘灘不規(guī)則的色塊。意識不清醒的他大致只能分辨出背景是一間臥室,前方站著有一個人,那人躺在一張床上,側著身子,看不到正面。 等他夢里的視角越來越近,便發(fā)現(xiàn)臥室是他尚在荀家時蝸居的破舊房間,床卻是如今正睡著的床。只是舊房間的窗、門、墻都被刷上了滿目鮮艷的大紅色,似乎是被翻新過,本是淡青色的紗帳、深褐色的木床也同樣被染上喜慶的色調。 他一步步地靠近床上一動不動的人影,發(fā)現(xiàn)那人穿的是他無比熟悉的藍紋白袍,滿頭青絲不加以束縛,隨意地披散著。等他到了床邊,對方頓時一個轉身,那張臉正是巧笑嫣然的水靈兒。 只是,他真的很懷疑對方是不是真的是他的那位師姐。水靈兒平日素面朝天,不喜化妝,笑容輕柔而和煦。而床上的女子可是盛妝扮相,嬌艷奪目,笑容風流而嫵媚。 床上的人將伸出雙手,廣袖順勢下滑,露出白玉蓮藕般雙臂。她的雙手落在他的脖子后,柔軟的令人心顫。她將他拉倒在自己身上,鼻尖與鼻尖碰觸,仿佛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 他用手撐著床,差點就對著紅唇啃下去了——如果沒有發(fā)現(xiàn)不遠處多了一塊陰影的話。 他不知道窗邊是什么時候多了個人影,但是不妨礙他不經(jīng)意間抬眼時發(fā)現(xiàn)對方的存在。 玄袍猶如是黑暗的延伸,在陰影處無比和諧。那副他至今仍找不到能與之相提并論的昳麗容貌上沒有絲毫表情,不同于他常見的生動,死寂得讓人覺得可怕,盯著他的雙眼就像是看著個死人,更重要的是,那雙與他對視的眼睛竟然是黑色的! 然后,荀天棄就徹底地清醒了,當時外面天色尚暗。 他始終覺得自己是被嚇醒的,后背的冷汗就是明證。 第四十章少年愁(下) 被嚇出一身冷汗,不得不洗漱一番的荀天棄自己都搞不清楚那個夢能不能算得上是話本上所提到的“春天會做的夢”。 如果說前面的經(jīng)歷的確有那么一點意思,那么最后“梁前輩”為何會亂入? 荀天棄冷靜之后細細思索一番,綜合而言,他認為也許那只是他日有所思的產(chǎn)物。他懷疑自己對水靈兒產(chǎn)生了不一般的好感,所以就夢見自己跟對方混上床;他在得知梁宮能夠觀看到外界的事物時,產(chǎn)生過一點兒覺得自己生活在監(jiān)視下的不適,所以在他打算“做壞事”的時候,“梁前輩”出現(xiàn)了。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荀天棄沮喪地發(fā)現(xiàn),相比起跟自己師姐搞在一起如此勁爆的畫面,他似乎更在乎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梁前輩”。當對夢境的記憶漸漸褪去,他印象最深的竟是那雙墨色的眼眸。 見慣了墨發(fā)玄衣血眸的梁宮,一旦換了種顏色,他頓時感到不太適應。以往被他下意識忽視的問題此時重新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梁前輩”究竟是何人? “梁前輩”對他的幫助毋庸置疑,雖然那是他們早已談好的交易內容——對方指導他變強,為的是等他境界漸高,獲得足夠實力和權限時自主解開對方的封印。梁宮的確有能力教導他,而他的確可以在境界達到某個高度時解開封印,這是他們交易能夠順利進行的根本。 梁宮可以察覺到荀天棄獨立性比原著主角要差一點,荀天棄自己同樣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往昔年紀尚小的他對寧芙極其依賴,這份依賴后來延伸到梁宮身上,等他驚覺時,他已經(jīng)形成習慣。 因諸天空間之故,梁宮成為荀天棄最親近的人,亦成為繼寧芙之后的第二個“參照物”。近乎是一張白紙的孩子,最后會長成什么模樣,除了孩子本身的基因問題,便是與外界的影響息息相關。 孩子最擅長的就是模仿大人的行為,心智尚未成熟的荀天棄亦是如此。他最初模仿的對象是寧芙,遇事皆忍,將一份不屈隱藏內心;他第二個模仿的對象就是梁宮,這導致他初時的言行舉止與元明大世界深嚴的等級以及禮制發(fā)生偏差——他是在云劍門與水靈兒交流后才學會行禮。 荀天棄信任梁宮,正如他信賴寧芙。在失去寧芙這位娘親后,梁宮逐漸用其具體行動成為第二個在他心里面留下印記的人。對方指導他修煉,教他讀書識字,指點他尋找機緣,是除了他娘親外唯一對他好的人。 對比起出身底層的花魁,梁宮無疑顯得“高高在上”、“學富五車”,與眾不同。即便后來他認識到慕紫蓉,跟隨著她拜進云劍門,見識更廣。然而就他目前所見,仍無一人之風采能與梁宮比肩。 回頭一看,梁宮幾乎知道他的一切,然而他對梁宮的來歷所知不多。梁宮知道他出生于南域上源荀家,而他不知道梁宮來自何處;梁宮知道他是天賦滿值的混沌之體,現(xiàn)已筑基,而他只知梁宮比自己強大,不知其具體有多強;梁宮知道他修煉的是清濁同修的《大諸天總經(jīng)》,總的而言偏向正玄道,而他卻不知梁宮究竟是歸屬于正玄道還是邪魔道…… 荀天棄始終沒有忘記,梁宮是被諸天空間的上一任主人封印在空間之中,由空間反饋給他的認知是“被封印的禁忌”。他不知道為何空間稱之為“禁忌”,這個“禁忌”又該如何理解。但他知道,正是因為梁宮當初選擇的是通過培育他成長從而幫其解開封印,而非采取其他更激烈、更惡劣的手段,他們才能像現(xiàn)在這般和諧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