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養(yǎng)成主角[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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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天棄站在一片空曠無人的沙漠上,身邊火焰飛舞。仔細一看,飛揚的火焰實際上不曾碰到他的身體。他渾身上下被一層薄薄的冰層包裹著,冰層看著單薄脆弱,陽火卻不能輕易將其燒成水蒸氣。 這是他以前按著梁宮指導,在云劍門水云一脈的云瀾秘境中找到的冰雪之心。此寶蘊含先天寒冷大道,當初被他用來渡風劫,如今則是用在火劫上,效果顯著。他擁有最上乘的根本大法,一身修為鞏固到完美無漏,兼有異寶協(xié)助,渡劫成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此時的荀天棄,頂著的是“寧天”的打扮,屬于云劍門的東西全都被他丟進空間里。 不同于之前只是他自己為自己做的隱藏,這一次是梁宮動的手。因為小世界的特點,注定這里不會出現(xiàn)天梯境強者,頂多就是有幾個筑基后期。以荀天棄的修為境界,他為自己做的易容,與他同境界的武者或修士都看不出問題來,如此就不必勞煩梁宮這位前輩幫忙。 唯獨是這一次,他將要回到大世界,因為不確定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梁宮親自動手,給荀天棄做了一番掩飾。雖然境界修為什么的完全暴露了,但是如果荀天棄“云劍門水云峰弟子”的身份沒有暴露,這次又能夠逃過一劫,那么,以后或許不必拋棄這個身份。 當然,梁宮也不是萬能的,如果候在外面的人是天梯境八重天以上的高手高高手,這番偽裝就只是無用功,他就算能從諸天空間出來,也未必可以保證荀天棄的人身安全。 荀天棄這一劫,與陳丹陽一樣足足持續(xù)了一整天。期間不少武者或玄修、魔修來到沙漠附近,荀天棄都沒有理會他們。選擇在這個地方渡劫時,他已經聽從梁宮的教導,在自己周邊擺下陣法,能夠阻攔一二,他現(xiàn)在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飛升”一事上。 火劫瀕臨結束,小世界的變化更加劇烈。原本只是火海彌漫,越到后來,火海愈發(fā)黯淡,然而空間波動的感覺愈發(fā)強烈。到了火海漸熄,陳丹陽飛升時出現(xiàn)過的裂痕再次出現(xiàn)。與之不同的是,這道裂痕橫跨了整個小世界! 如同天之傷痕,小世界像是被人扯開一道大大的口子,之前以為只是一片漆黑的裂痕之外,實則仿若無邊銀河,繁星閃爍,美到極致,其危險氣息同樣達到極致! 荀天棄的感覺跟旁觀者有些區(qū)別。他的身體沒有動過,卻好像站在一艘海船上,搖搖晃晃的,難受至極。四周的景象變換不定,上一刻還是沙漠,下一刻則扭曲成白玉臺;這一刻是白玉臺,一眨眼又變成天之裂痕外那讓人沉醉的銀河。 火劫隨著時間終結,荀天棄下意識用神識溝通諸天空間,只見十一道巨大又遙遠的鐵鏈占據(jù)了他所有的視野范圍,其中一道鎖鏈如同以前所見那般悄無聲息地漸漸崩滅。 荀天棄一晃神,便退出那一幕,這時候,他才看見自己身處一級明亮又寬闊的白玉階梯上,周遭人影綽綽。 但占據(jù)他所有心神的,卻是來自上方的一陣帶有殺意的威壓! 第一百二十七章夜色濃(上) 元明大世界,東域,天海閣。 天海閣這個自稱宗門勢力的存在,無論是在東域還是整個大世界,都算是一個奇葩。明明是以商業(yè)起家,交易所、拍賣場開遍天下,卻硬是以宗門自居。全然不顧,他們那些所謂“執(zhí)事”、“弟子”明擺著更像是“員工”。 如果要列一份“最不擔心丟了的弟子的門派”的名單,天海閣絕對是排在首位。 歐陽碎從鐘云生手中奪來的小世界入口目前正放在天海閣。相比起其余各有各的恩怨的宗門,信奉“和氣生財”的天海閣“人緣”最好,對各大勢力都是既不討好也不得罪,堪稱為公認的中立勢力。 幾個月前,“受害者們”開了一個會議,最終決定暫時先把鑰匙交給天海閣保管,如此各門各派相對比較放心。 黑漆漆又不規(guī)則的石頭放置在一個露天白玉祭壇上。 此地乃是一處高臺,通體潔白無暇,形狀仿佛是將金字塔攔腰截斷,而丟去上半部分,只余下下半部分,四面各有一條階梯。 這座白玉臺寬闊,占地面積達十平方公里。它實際上是天海閣的花大價錢布置的,用來研究空間法術的場地。如今劃分出來放置小世界入口,既是展示他們對其的重視,也是存著研究研究空間規(guī)律的心思。 天海閣上上下下,除卻閉關的,最閑的人就是他們的閣主——任燕燕。 任燕燕,天梯境七重天,擅長陣法,愛好是研究任何值得研究的人事物,一千五百多歲,單身,性別男。這位閣主不懂經商,不通人情世故,不會左右逢源,放到現(xiàn)實,他就是一個順利繼承了家業(yè)的N世祖,只占了個名義上領袖的名號,權力基本全部下放,他干的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這次此人肯自告奮勇,絕對是因為他看中了小世界的研究價值。畢竟天海閣再怎么富有,但是還沒到可以擁有能夠定位中世界和小世界的鑰匙的地步。 正在白玉臺上圍著小世界入口轉悠的任燕燕突然停下腳步,只見一抹似假還真的火光以黑石頭為中心蔓延開去,沒多久,大半座白玉臺都被火色侵染,好像真的著了火那樣??扇绻@個時候有人伸手觸摸,就會發(fā)現(xiàn)這大片的火光沒有溫度,也燒不到人。 任燕燕見狀,撓了撓自己亂成鳥窩一樣的頭發(fā),修長的手指幾次抖動,若干隱秘的信息在此刻被他傳播到需要的人手上。 做完此事后,他略微整理一下自己那身仿佛乞丐裝一般的灰色衣服,板著他那張滿是正義的國字臉,小聲嘀咕:“算算時間,小世界也就過去十幾年,哪家弟子這么快就能渡劫了?難道這個小世界的清氣很足?” 以他的境界和閱歷,既然察覺到附近空間界域開始變化,又看到這渡劫一般的場景,哪里還猜不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正是他們東域各派等待的“里應外合”的時機。 他需要做的,就是等大世界與那方小世界的邊界短暫地融為一體時,通過各派提供的弟子命燈上的因果聯(lián)系,將各派弟子盡數(shù)撈出。 剛才,他已經通知各大門派,讓他們來接人。畢竟在小世界渡劫一天,放在大世界,這時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搞不好各門派的天梯境尚未來到,那邊已經渡劫完畢。 界域之間的波動越來越明顯,小世界的暴露在任燕燕的視線中,瞧著那邊鋪天蓋地的天威,他察覺到有點不對——渡劫的人似乎有些特殊? 想到小世界渡劫規(guī)則的特殊,這位本職為“科研專家”的天海閣閣主頓時想到,渡劫那人絕對是天賦極高,所以才會引起如此明顯的異象。 “嘶——這種程度的天劫,難道是云劍門那個天賦刻度達到九的天驕?” 如此念頭不過剎那,任燕燕看著眼前愈發(fā)清晰的沙漠景象,似慢實快地伸出左手。無數(shù)光點伴隨著他的動作出現(xiàn),圍繞著他的手無規(guī)律地旋轉。 這些飛快運動的光點,部分光亮閃耀,部分明滅不定,甚至有忽然消失的,卻是代表了落入小世界的弟子們的生存情況——第一種是活得好好的,第二種是有生命危險的,最后一種則是代表已經身魂俱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