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養(yǎng)成主角[穿書]_分節(jié)閱讀_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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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入執(zhí)”的原因多種多樣,大多都是執(zhí)著于生死強弱,這種執(zhí)念反而有利于變強。而剩下的原因雜七雜八,沈倩就是在此之中。一旦執(zhí)念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之前的一切都會受到影響,難以晉升。 她曾經(jīng)懷疑過常樂尊者也曾“入執(zhí)”,而且是和她一樣因情而生的執(zhí)念,甚至現(xiàn)在依然存在。只是她不清楚,常樂是如何修煉到“魔尊”的層次,畢竟常樂走的是無情道??!或許,這才是那位逍遙境之主,最受人忌憚的地方。 她有時候真的很想請教一下常樂,因情入執(zhí)如何解決,她覺得她真的真的真的沒有辦法了。 “你又笑又哭的,莫不是傻了?”游三變驀地停下腳步,轉身挑眉看著沈倩,眼中似乎有著一絲憐憫之意。 沈倩輕輕地抹去眼角的淚珠,只是問道:“還有多久才到目的地? 游三變定定地盯著她,良久,才不知出于何種目的地回答道:“還有兩三天吧。本來的確可以瞬間到達那個地方,只是時間不到,就不可能見到我想見的人——也許不是人,所以我才決定慢慢走過去?!?/br> 沈倩突然問道:“為什么要帶著我去?”她竟是不怕游三變甩掉她了。 游三變聞言,神色頓時變得高深莫測、難以揣度,卻沒有否認,直道:“你到時候就會明白了。” 第二百零七章局中局(九) 魔域,血州。 花了幾天時間將略顯虛浮的修為捋順,荀天棄很快便結束了這次短暫的閉關。這里只是一處他臨時利用陣法和法寶開辟的贊居之所,因為各種防備不夠完善,所以并不適合久居,如今初步解決了修為上的問題,他便打算回去尋找陳丹陽和羅浮。至于“齊天”這張臉不好再用,換一張就是。 他尚掛在心頭的顧慮,唯梁宮的態(tài)度而已。自梁宮說要冷靜幾日,已經(jīng)過去六天五夜,至今依然沒有任何動靜,雖然自己有一連串的后備計劃,足以應對大部分可能發(fā)生的狀況,但是他還是感到非常焦慮。 所以當他突然聽到梁宮神識傳音,喚他進去諸天空間時,他幾乎是以rou眼不可見的速度遁入諸天空間里面,比起過往任何一次都要來得快速。 諸天空間里,梁宮早已從三層小樓的某個房間搬出一套圓木桌椅,將其放置在靈泉附近,他坐在其中一邊,沏好了茶,倒?jié)M了兩個白玉茶杯,坐等荀天棄的到來。 見荀天棄以出乎意料之外的速度來到木桌附近,梁宮忍不住眉毛一跳,他以前可沒見過這家伙如此心急的模樣,有點新奇,也意外地有點竊喜。 “坐,我們談談?!泵髅髦T天空間的主人是荀天棄,梁宮自然而然地做出一番動作,卻顯得好像他才是這里的主人一樣,就如他們的初見時,荀天棄對梁宮最初的印象。 荀天棄似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進來后他好像沒有那么急切了,慢吞吞地挪了兩步,坐在梁宮對面的空椅子上,裝作不解地問道:“梁前輩此番喚晚輩進來,可是有何要事?” 梁宮瞇了瞇眼,似笑非笑地道:“本座的確有些事情需要和你詳談?!?/br> 荀天棄抿著唇,只是看著梁宮,過了一會兒才回道:“愿聞其詳?!?/br> “來,先喝口茶?!绷簩m口中說有要事要談,結果卻沒有立即說出要談什么,還轉移了話題,捧起茶杯,示意荀天棄,“我不懂什么茶藝,也不太懂欣賞茶水,你自己嘗嘗你帶進來的好茶,有沒有被我給糟蹋了?!?/br> 荀天棄默默地捧起茶杯,低頭一看,茶水清澈沒有絲毫茶渣遺留,顏色淡如白開水,微燙的茶水入喉,卻苦澀得宛如黃連水。饒是如此,荀天棄眉頭皺都沒有皺過,面不改色地喝光了一整杯“茶水。 他本來還想過自己什么時候弄來這樣的茶水,照理說不應該的啊,但看見梁宮一直只是捧著茶杯,一口都沒有喝過后,他頓時沒有疑惑了——這分明就是梁宮故意在戲耍他!不過,有了這個認知后,他反而把高懸的心給放下了,梁宮還有心思耍他,估計事情不至于淪落到最糟糕的地步。 于是,荀天棄放下空空的茶杯后,主動拿起茶壺,把空著的杯子倒?jié)M,輕聲地道:“此茶入口甘甜,回味無窮。倒不是茶葉本身有多好,只因是你為我而煮?!?/br> 梁宮捧著茶杯的手一頓,差點就把杯子給扔荀天棄臉上,他以前怎么不知道這家伙這么會撩,他可沒教過這玩意,荀天棄是什么時候自學成才的?這給點陽光就異常燦爛的性子,“原著”也沒有說過??! 為了不失手打碎這套還蠻好看的茶具,梁宮把茶杯放回桌上,凝視荀天棄許久,他忽然道:“你喜歡我,是喜歡什么樣的我?如果有朝一日,你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喜歡上一個虛無縹緲的幻象,你是否會為現(xiàn)在的意亂情迷而感到后悔?” 荀天棄愣了一下,正想開口說話,梁宮卻舉起手來,出言攔住了他未出口的話:“你不需要回答我的問題,自己心里有數(shù)即可。也不要以為我是故意要擾亂你的思緒、故意試探你,此事還得從今天我要和你說的事情有關?!?/br> 荀天棄的雙唇抿成一條直線,眉頭微蹙,并沒有馬上回答。 “之前我閉關一年有余,正是因為此事。”梁宮也不理會荀天棄的反應,直接說下去,“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的來歷,不是我故意隱瞞,而是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來歷,你可以將我當做是失憶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又如何告訴你?” “閉關一年多,是因為突然涌現(xiàn)了許許多多我都不知道的記憶,我需要時間整理。我知道那應該不會是我的記憶,畢竟沒有人會是有好幾段不同人的記憶,因為他們彼此并不認識,不是偽裝或者分身。即便是前世今生也不可能,因為根據(jù)某些記憶來看,記憶的主人是同時存在的?!?/br> 見荀天棄的眉頭皺得越來越厲害,梁宮淡淡地問道:“你可還記得自稱奉離恨之命前來傳話的游三變?他告知你的幾個重要事項中,不就有一個提醒你要小心我。小心我有朝一日不再是我,或許還會與你站在對立面……” “梁前輩!”荀天棄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要打斷,“游三變是否可信尚是未知之數(shù),即便他說的話的確都是那位據(jù)說是我的前世留下的勸告,但是‘離恨’此人,就當真是可信的嗎?” 梁宮神色不動,右手虛握成拳,撐著自己的右邊臉頰,輕輕地笑了一聲:“你說的這些,在我閉關之前,在你沒有取出天地人三劍之前,或許我還會保持慎重的態(tài)度。然而,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可以肯定,你的確是離恨的轉世。不過你也說得對,離恨的確不是個值得信任的存在?!?/br> 荀天棄臉色微變,沉默片刻方才說道:“……的記憶中有離恨的存在?” 見荀天棄神色凝重,梁宮卻是又笑了起來,連話題也歪了:“你剛剛的稱呼怎么含糊了,不想再叫我‘前輩’了?” 早就習慣梁宮這種跳脫的說話方式,荀天棄不覺得奇怪,對于梁宮的問題,他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表示肯定。 梁宮暗中撇了撇嘴,雖然他沒有明確告訴荀天棄自己的態(tài)度——他也是要臉的才不會像荀天棄這家伙那樣直白,不過他這態(tài)度,荀天棄肯定心里有數(shù)。至于稱呼這個問題,梁宮其實也在糾結,只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