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29--17

    天空低沉陰霾，萬里雪花飄飛。

    西門慶揣著心事回到破屋推開房門的剎那，驚的冷汗淋漓。只見花子虛緊握著拳頭，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蜷縮在地，面色青色一片。

    “花兄！??！”

    一驚之下，西門慶忙上前?？僧?dāng)他觸及花子虛的軀體時(shí)，手掌猛地彈起，身子更是猛退，直到‘碰’的一聲撞上房門才停了下來。花子虛竟然身軀冰冷、僵硬無比。

    “怎么會(huì)這樣！？怎么會(huì)這樣？？？”

    片刻，西門慶從驚恐中恢復(fù)，渾身戰(zhàn)栗的走向蜷縮在地的花子虛，顫抖的手指的向花子虛鼻息探去?；ㄗ犹撏龉?，且躺尸西門慶家中。

    西門慶失神的扶著破舊木桌站了起立，觸手之間，西門慶摸了到一張宣紙，上面墨跡未干，畫著一名身著輕紗，一顰一笑都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

    這女子正是李瓶兒，但畫中的李瓶兒眸子中并無幽怨之色，有的只是一抹懵懂的童真，或許這就是李瓶兒期初時(shí)的模樣。

    今負(fù)伊人意，無緣攜此生。

    曾許花千里，怎奈天不從。

    擇西佳郎伴，與伊共歡行。

    哀愁盡消去，勿思舊人終。

    落款詩作，帶有點(diǎn)點(diǎn)紅色，硯臺(tái)之上的毛筆，更有一道道血跡從筆身滑至筆尖。見及這些，西門慶向蜷縮在地雙手緊握的花子虛望去，只見花子虛雙手紋路有著干涸的血跡，可見花子虛當(dāng)時(shí)承受著多少痛苦。

    “我定會(huì)照顧好李瓶兒，花兄安心離去！”

    鎮(zhèn)定了下心神，西門慶語氣堅(jiān)定說道。慢慢彎身奮力將花子虛抱起放在床上，之后拿起畫卷走了出去。

    隔日，花府掛起了白布，李瓶兒身著白色孝服，愣愣出神的跪在花子虛靈堂前。今日雖大多數(shù)都已知曉花子虛病故，但來者甚少，原因無他，人情冷暖罷了。

    若是往日，清河縣之人無不趕著巴結(jié)諂媚花子虛。但此時(shí)花子虛身亡，他們都在忙著侵占花家產(chǎn)業(yè)，哪里有空參加葬禮。

    死寂的靈堂內(nèi)，諸人皆身穿白衣，西門慶也在其中。見李瓶兒長跪不起，足有一天一夜，心中不免憐憫：“你去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奴家沒事?！?/br>
    李瓶兒面頰露出一抹笑意，但卻盡是苦澀。正在這時(shí)，身著白衣的花家護(hù)院聲音高亢喊道：“李縣令到！”

    李縣令乃是管理清河縣的父母官，但他與花子虛關(guān)系并不熟悉?；ㄗ犹摫臼钦敝耍羁h令為人陰險(xiǎn)貪財(cái)好色，大肆貪污民脂民膏，所以生前對(duì)李縣令并沒有什么好感，李縣令諂媚也不加理會(huì)。

    這些李瓶兒據(jù)都知曉，所以此時(shí)李瓶兒不由黛眉微皺，不明李縣令到來何意。護(hù)院聲音未落，李縣令帶領(lǐng)一眾持刀衙役闖了進(jìn)來。

    “未曾想到，死的竟然這么快。哈哈哈……”

    李縣令個(gè)子低矮長得尖嘴猴腮，一對(duì)兒老鼠眼，外留把撇胡子，猥瑣的面孔上帶著一抹譏笑。

    “李縣令，今日乃奴家夫君……”

    聞言，李瓶兒面色冰寒，霍然站了起來，雙眸冰冷的凝視著李縣令說道。但還未說完，跟隨李縣令身后，身材高大魁梧的武松朗聲說道：“受人舉報(bào)，花子虛乃是被人所害，所以英明神武的大人親自來此破案，任何人敢阻攔，一律抓入大牢?！?/br>
    武松先是諂媚李縣令一番，而后嗆啷一聲拔出腰間長刀，兇狠的說道。

    “我夫君乃因頑疾而死，請大人不要多生事端?！?/br>
    李瓶兒面色難看，心知李縣令乃是來此搗亂。示意一名婢女取來數(shù)兩紋銀放入李縣令手中，緩緩說道：“日后奴家再登門答謝。”

    掂量著手中紋銀，李縣令抬首望著比他還高出一頭的李瓶兒，大聲笑道：“你們都看到了，她要賄賂本官。本官清廉，豈能受她賄賂。”

    “來人，將她抓起來?！?/br>
    李縣令擺出剛正不阿姿態(tài)，將銀兩放入懷中，大手一揮，身后衙役登時(shí)走出兩人站在李瓶兒身邊。

    花家護(hù)院頓時(shí)面面相覷，若是其他人，他們自然會(huì)一哄而上，但他們面對(duì)的卻是清河縣的父母官。李瓶兒見無人幫自己，心中不由生出一股無助。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清廉，為何將銀兩放入懷中？還有，你說花兄乃是被人所害，證據(jù)何在？”

    見李縣令的無恥嘴臉，西門慶一步踏出，口中鏗鏘有力的說道。聞言，李縣令面現(xiàn)怒色，看到西門慶，先是皺眉，轉(zhuǎn)而大笑道：“我說是誰感口出狂言呢，原來是李大秀才，怎么，你的公明奪回來了？”

    “你……”

    西門慶面色鐵青，伸手指著李縣令，目中似有火焰噴出。李縣令對(duì)于西門慶的憤怒毫不在意，慢悠悠的說道：“以本官來看，這宗命案是因李瓶兒私通西門慶，而后被花子虛知曉，所以二人殺了花子虛?！?/br>
    “大人料事如神，下屬來看，事情就是這樣?！?/br>
    李縣令剛說完，虎背熊腰的武松立即抱拳說道，粗獷的面孔上盡是傾佩之色。見此，李縣令面露得意之色。

    聽聞李縣令說出二人私通，西門慶面色頓時(shí)連續(xù)變換。雖二人并非謀害花子虛，但若真被人知道二人關(guān)系不明不白，那問題就大了。因?yàn)闆]有人相信；花子虛本人祈求西門慶和妻子私通。

    “仵作，你去檢查尸體，看是謀殺還是毒害?！?/br>
    李縣令話音剛出，一名身著灰色文士服的老者領(lǐng)命而去。靈堂棺木并未蓋上，此時(shí)花子虛尸首已是鐵青之色，仵作上前掀開白布，將尸首壽衣解開，取出行囊中的銀針刺向尸首的喉結(jié)、腹部。

    緊接著，又檢查脖子等處有無傷痕。在仵作檢查到花子虛尸首的手腕時(shí)，卻見尸首的雙手緊握。仵作伸手將手指扳開，當(dāng)手指被掰開，仵作雙目一凝。

    “大人，請看！”

    聽聞仵作講話，李縣令雙目一亮，立即走上前去。猛不丁的望見花子虛毫無血色的面孔，嚇得渾身一抖，忙別過頭去?？人砸宦暎骸氨竟俨挥每戳耍阒苯痈嬖V我就行了。”

    “尸體雙手有八處傷口……”

    “有傷口！”

    聽聞‘傷口’二字，李縣令猥瑣的面孔一喜，不等仵作說完，向李瓶兒狠狠說道：“本官推斷的沒錯(cuò)，有傷口就是謀殺，你二人私通，狼狽為jian殺害花子虛，你還有什么話好說？來人，將西門慶和李瓶兒打入大牢?！?/br>
    一眾衙役上前，仵作嘆息一聲連忙制止：“大人，這傷口并不能致命，而且傷口是死者自己所為?！?/br>
    “那你叫我看什么傷口！”

    “這說明死者臨死受過巨大痛苦，所以緊握雙拳，使得八只手指都刺入手掌之中?！?/br>
    聽聞仵作的話語，李縣令老臉一紅，大喝出口。仵作無奈解釋，眼中鄙夷一閃而過。轉(zhuǎn)而，仵作拔出銀針，見銀針并無變色，再次開口道：“稟報(bào)大人，死者非謀殺，也非毒殺，應(yīng)該死于頑疾?！?/br>
    “可惜~~~”

    聞言，李縣令嘆息一聲，瞥了李瓶兒一眼，轉(zhuǎn)而說道：“都怪那人胡亂舉報(bào)，回去本官定會(huì)重罰。夫人可否內(nèi)堂一敘？”

    “何事？”

    仵作之言，也讓西門慶二人松了口氣。李瓶兒面頰冰寒的凝望著李縣令，李縣令見李瓶兒不給情面，笑道：“自然是花兄之事，花兄身故，我這賢弟自要幫助幾分?！?/br>
    “走吧！”

    李縣令的謊妙言語讓李瓶兒鄙夷，不過事關(guān)花子虛，所以李瓶兒面頰冰寒若了幾分，注視了一眼西門慶，轉(zhuǎn)身向內(nèi)堂走去。

    內(nèi)堂之內(nèi)，李瓶兒端坐中央雙眸沒有任何感情的盯著四處打量的李縣令，開口說道：“何事，你說吧！”

    聞言，李縣令打量著李瓶兒婀娜多姿的身軀jian笑道：“花兄亡故，短短數(shù)日，花府產(chǎn)業(yè)便已失去多處，想必夫人知曉?！?/br>
    “我就知道你是為花府產(chǎn)業(yè)而來！”

    “非也，本官并非為花府產(chǎn)業(yè)而來，而是為了你?！?/br>
    李縣令猥瑣的面孔取而代之的是一抹yin笑，垂涎的盯著李瓶兒曼妙的嬌軀，yin笑道：“花兄身故，本官身為花兄知己，自然要替他好好照顧你?！?/br>
    說著，李縣令舔著嘴唇向李瓶兒走去。李瓶兒面色一變，慌忙站起：“我花府之人都在外面，你想干嘛？”

    “干嘛？哈哈哈……”

    “本官得到了你，整個(gè)花府都是本官的，你說本官想干嘛？”

    “不要，救命?。?！不要……”

    說話之間，李縣令便已來到大驚失色的李瓶兒面前，猛地一把抱住李瓶兒溫?zé)岬膵绍|。在李瓶兒大喊大叫之間，雙手就已緊緊抓住了李瓶兒豐碩的翹臀。

    “早在以前，本官都已看上你了。每次寵幸妾侍都幻想是你，你就從了我吧。”

    李縣令個(gè)子低了李瓶兒一頭，抱著李瓶兒，腦袋正好抵在她的白兔之上?？裥χg，一把扯下李瓶兒的孝服，將腦袋埋在李瓶兒白兔，貪婪的嗅著李瓶兒身上迷人的香味兒。

    “?。〔灰?，放開我?！?/br>
    內(nèi)堂距離靈堂相隔數(shù)座房屋，李瓶兒奮力掙扎嘶喊良久，卻并無一人前來。李縣令哈哈大笑，將李瓶兒其他衣裙扯去，李瓶兒曼妙胴體裸露出來。

    “嘗嘗我的鐵棒吧?！?/br>
    撩起官府，李縣令將早已堅(jiān)定充血的陽具取出，將李瓶兒按在地上，陽具向李瓶兒的花草之地而去。

    “救救我！不要?。。　?/br>
    感受到李縣令陽具上散出的guntang熱意，李瓶兒雙眸緊閉心生絕望，一滴滴晶瑩淚珠從雙眸滑出。她是yin蕩，但卻又是貞烈女子，因?yàn)樗膟in蕩只針對(duì)他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