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個墮仙來雙修_分節(jié)閱讀_56
書迷正在閱讀:攻略對象出了錯、今天愛神也在為維護大陸和平而努力、王府甜寵日常、重生末世之啄雀、拯救男二紀(jì)事(快穿)、溫柔折磨、給大爺留下買路財、我和男配成親了、我見烈焰、落跑金絲雀(1v1,H)
這些事殊曼華都知道,回宮之后的日子他每一天都在加深對這個皇宮的理解。筑基的修為讓他在宮里來去自如,除了偶爾會被一些傳說中大內(nèi)高手的御前侍衛(wèi)發(fā)現(xiàn)蹤跡之外,根本沒有別的能阻礙他。就算是那些高手,最多也只是音樂感覺到有這么一個人,卻連影子都捉不到,自然也不會輕易報上去讓上頭的人罵,反正還沒出什么事。 這給公家做事的就是和外面的個體戶不一樣,拿著比不上皇親貴族一頓飯錢的例銀,不會去cao著天下太平的心。 衣香鬢影,殊曼華往敖欽的方向懶懶散散地歪著身子,看著那些穿著輕紗薄衫的曼妙身影,手里無意識地把玩著精致的玉杯。殊曼華的眼睛其實很大,但是在思考的時候卻總習(xí)慣垂著眼瞼,沒有完全睜開。這幅樣子只會讓人覺得他對什么事都好像漠不上心似的,就算偶爾對上了眼神,也覺得對方的眼睛就好像隆冬時節(jié)從混著冰渣子的河水里撈出來的寶石,再好看也是冷硬的。 敖欽看著殊曼華,微微靠了過去,聲音低若耳語,“在想什么?” 殊曼華抬起眼睛,當(dāng)敖欽的身影映進去的時候,冷硬的寶石有了溫暖的光輝。 “我在想小寧王殿下有沒有招過舞姬然后發(fā)生點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br> 問這問題的時候殊曼華的嘴角牽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弧度,似乎他雖然是發(fā)問的人,但也已經(jīng)有了成竹在胸的答案。 敖欽手肘撐在支起的膝蓋上,偏頭看著身邊的人,那摘了面具后冷硬不減的面部線條竟然在此時顯出了幾分柔和。他的坐姿是不對的,至少跟其他恭恭敬敬屈膝盤坐的人相比,顯得太不合規(guī)矩,一舉一動都帶著仿佛配合小寧王這個尊號而生的放肆。 “人靠衣裝”這個詞在敖欽這里得反過來,那一身玄色金邊的華服是因為穿在他的身上,才將所有的氣魄都彰顯得淋漓盡致。 凌霄閣的閣主寧欽是冷靜自持的,永遠保持著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鎮(zhèn)定,成為整個凌霄閣的引領(lǐng)者和精神支柱?;蕦m中的小寧王敖欽卻張揚甚至有些邪獰,似乎全然不顧忌周圍人的猜測和嫉妒,將我行我素貫徹了個通透。 這兩種本該矛盾的個性,卻完美地結(jié)合在一起,造就了敖欽這個人。他雖然在不同的地方表現(xiàn)不同的自己,但是歸根結(jié)底,這何嘗不是一種“克己”和“自制”?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比一些“從一而終”的人還需要強大的自制力。 殊曼華看著敖欽涼薄的唇開開合合,吐出低沉醇厚的嗓音。 “你覺得我有沒有做過這種事?”敖欽將問題變了個樣又丟給了殊曼華。這似乎還是之前的問題,卻又多了一些東西。 殊曼華也不計較,配合著寧欽回答道:“我猜應(yīng)該沒有。不管是凌霄閣的閣主,還是小寧王殿下,身邊都不缺女人,甚至不缺有滿腹才情并且一心為你的女人。既然具備隨時都能展開一段‘才子佳人’佳話的條件,自然不會花心思在這些舞姬身上。再說從某種傳統(tǒng)的角度,隨便一比較,高下立見?!?/br> “既然想到這個結(jié)果,那為何還要特意問我?” 殊曼華鬼精鬼精地一笑,“其實我就是想讓你反駁我剛剛的話,要是不找個合適的開頭冒昧問你有沒有紅顏知己,感覺怪怪的?!?/br> ……你怎么會覺得這樣直接說出來就不怪了? “我沒有紅顏知己?!?/br> 言簡意賅,殊曼華挺滿意。 “那以后有沒有考慮找一個?家里有沒有替你安排?你是王爺,應(yīng)該不少人想跟你結(jié)親吧?寧王還在世,他有給你張羅嗎?” 連珠炮似的一堆問題從殊曼華嘴里說出來,本人也不覺得自己啰嗦,也全然不當(dāng)自己是個外人,這么隨隨便便就開口關(guān)心起人家的終身大事,又不是做媒婆的,還沒有適合的女孩子介紹,這就顯得有那么點“居心不良”。 敖欽臉上浮現(xiàn)罕見的算得上明朗的笑意,而不是像平時一樣一閃而逝快得讓人懷疑是錯覺 “我還以為你會先問我為什么從凌霄閣主變成了王爺,為什么要瞞著你,現(xiàn)在又為什么坦 白。” 殊曼華相當(dāng)認(rèn)可地點點頭,“這些確實也是我的疑問,不過我有個先后順序,剛剛問你的那些是我最先想知道的?!?/br> 這話一說出來,直接是挺直接,但其實揪其深意,還是有點在繞彎子。問題的先后順序表明的是關(guān)心的主次,而關(guān)心的主次又能反應(yīng)什么問題,這點大家都明白。 宮里的人都知道,“活不招小寧王,死不惹小閻王”。跟其他的王爺比起來,小寧王確實有雄才大略,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就要多少人忌憚,更不用說他邪肆狂狷,但僅有的那么一點規(guī)矩也就只有在面對景帝的時候才能看出來。 景帝之外,其他的,就是那些有希望繼承皇位的皇子,他也該咋咋地,絕對不會多客氣,似乎只要一天沒能登上帝位,就一天不要指著他能拿出多“是那么回事”的態(tài)度。對于皇親國戚尚是如此,那些自以為有點薄面的親貴大臣就更不用說太多了,不管什么情況下都不可能從敖欽那里買下面子。有什么事別犯在小寧王手里,不然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然而就是這么一個被好些人一邊懼怕一邊想要討好的人,對著殊曼華露出了春暖雪融的淺笑。他也是會笑得的,雖然是淺笑,但看了會讓人覺得很舒服,只是獨對一人。 “沒有人能對我的終身大事指手畫腳,不管是義父還是天子,我自己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做決定。是有人惦記著王妃的位置,但只要我不表現(xiàn)出有那個意思,他們最多就是試探試探,沒人會明目張膽地找我說媒?!?/br> 這個答案殊曼華還是挺滿意的,所以即使敖欽沒有回答他全部的問題,他也沒再糾結(jié),放松身心地欣賞歌舞,偶爾瞟一眼旁邊的人,間或東扯西扯療傷兩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 殊曼華手中的酒杯就沒放下過,喝得倒是不快,像是品酒一樣一點點抿著,看向歌舞的時候或許還有點深沉,但總會在不經(jīng)意地偏頭中讓某個與周圍正襟危坐的眾人格格不入的身影闖進眼里,之后化成一片眸光瀲滟。那在面對大夏使者以及滿殿文武大臣各有意味的打量目光時,充滿偽裝與防備的臉部線條,早已從坐在這人身邊的那一刻就柔和了下來,瞇眼也好挑眉也好輕笑也好,都再真誠不過。 “你已經(jīng)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為什么還要成立凌霄閣?” 好,這就開始清算那些被排在后面的問題了。殊曼華覺得自己沒有被美色沖昏頭腦,也沒有因為對方先前的回答就高興得找不著北,這是定力增強的表現(xiàn),值得回頭好好犒勞一下自己——近距離觀賞敖欽順便看看能不能吃個豆腐什么的。 “江湖和朝堂,看起來涇渭分明,但實際上卻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那個界限并沒有很多人以為的那么清楚。我不清楚你對凡界的帝國體制有多少了解,但如果足夠的話,應(yīng)該知道,在很多事情上,哪怕是皇帝頒布的法令,這個上傳下達都做得遠遠沒有面上見到的那么好。更別說還有那么多欺上瞞下的?!?/br> 殊曼華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別說他了不了解東秦的體質(zhì),在修真界的時候這種現(xiàn)象也不是沒有。特別是在一些大門派,陽奉陰違的人多了去了。 “你早年戍守南境,作為南境統(tǒng)帥,與朝堂有萬里之隔,想必很多事情想要按照自己的意思來,都不那么容易。” 殊曼華很聰明,很多不明白的事情一點即通,剛剛敖欽說道體制的時候他就大概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