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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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阿黛拉無語的是她這些手下們居然還用了快一百個詞去形容這位小姐的外貌——什么如光輝之美貌,是世界上比任何事物都珍貴的寶物。 他們最后總結(jié)說,這是“不屬于人類的美貌”。 阿黛拉這輩子只見過一個人有“不屬于人類的美貌”。 所以她的手下們要么是在嘩眾取寵,小見多怪。 要么是……真的值得她去看一看 光是想到這一點,冷淡到對萬事不感興趣的女魔法師手都忍不住輕輕發(fā)抖。 她的手早已布滿了有時魔法使用過量導(dǎo)致的傷疤,當(dāng)她無意間注意到時,有點嫌棄地遮住了自己的手。 不敢見那個人。 最后阿黛拉沒有告訴尤蒙自己荒謬的猜想,因為她知道哪怕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只有微分之一,這位暴躁的儲君爭奪者可能會屁都不管就騎著自己抓來的巨狼魔獸疾馳到南境。 阿黛拉謊稱自己要先到南境幫尤蒙準(zhǔn)備事前需要的東西,已經(jīng)很信任阿黛拉的王子輕而易舉地相信了。 出于種種私心,她就是不想先告訴這些人,尤其是那個現(xiàn)在她死都不會去相信的翡冷翠的騎士長。 誰讓你們這么沒用,誰都沒保護(hù)好她呢?阿黛拉心道。 她真的到了南境查到所謂維克菲爾德莊園的地址時,卻猶猶豫豫死活不肯上前敲開莊園的大門去拜見那位“維克菲爾德小姐”。 誰能想到出了名的魔法天才會有如此膽小懦弱的一面。 阿黛拉躲在莊園周邊四處晃悠了好幾天,直到她有一次站在山坡繼續(xù)遲疑要不要去找那位維克菲爾德小姐時——那讓她做了整整五年噩夢的人,忽然闖入了她的視線里。 她的外貌似乎從沒發(fā)生改變,那金色的長發(fā)如陽光般溫暖,眉眼間仍是記憶中的那樣帶著天真和莫名的柔軟,面容一如既往的美麗。 她什么都沒有變,變得只有他們。 阿黛拉忽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阿黛拉曾想過很久很久真的遇見她了怎么辦——明明自己不是那種愛白日做夢的人。 但阿黛拉那時是真的有考慮過,如果遇到少女,死都不會讓她和魔族人類之間的破事扯上半毛錢關(guān)系。 那是她最重要的朋友啊。 相逢的那天她會忍住自己的淚水,盡力平常地與她打招呼,只想再對她說一句格外普通的: “好久不見,今天天氣不錯?!?/br> 她想嚇嚇那個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少女。 她小聲走過去,突然蓋住她的眼睛。 她的手止不住微微發(fā)抖,已不如曾經(jīng)那樣細(xì)膩稚嫩——因為過了五年。 阿黛拉安靜地等待那個少女的回復(fù)。 結(jié)果只聽到了“噗嗤”的一聲輕笑,然后少女猛然跳起來反倒嚇了阿黛拉一跳——漂亮纖細(xì)的少女突然伸出手撲進(jìn)自己懷里,雙手牢牢抱住自己的后背把頭埋到她的肩膀上。 阿黛拉猶豫地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里,最后輕輕回報了少女。 她感受到那溫?zé)岬捏w溫和因為緊貼而感受到的對方的心跳。 活人的體溫、跳動的心臟。 神明,請原諒我一直瞧不起你們。 但如果可以,請讓時間暫時停留在這一刻吧。 當(dāng)她被少女拉回維克菲爾德莊園時,阿黛拉不可避免地撞見了一個站在門口等少女,有著讓人不得不在意的尖耳朵穿著花匠服的半精靈少年。 他看到少女后,迅速亮起眼睛,擺出最引人喜愛的笑容。 而阿黛拉瞬間恢復(fù)自己的面無表情模式。 “為什么又有一個?。。?!”阿黛拉咬牙切齒地瞪了一眼牽著自己的少女。 “……??”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看了《鬼滅之刃》的封神之集了。 如果能接受日漫的朋友們真的強烈推薦,我要準(zhǔn)備寫他們的同人了qaq 第53章 穿著整潔黑白男仆服的男人端上貝類海鮮諸如此類的頭盤菜來開胃, 偌大的莊園里能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人竟也就寥寥三人。 阿黛拉習(xí)慣了這種冷清,不會覺得不自在,反而發(fā)自內(nèi)心的十分習(xí)慣, 一個人安靜地使用她以前特別厭惡使用的繁瑣銀質(zhì)餐具。 她的禮儀讓在貴族圈混淆了幾十年的老子爵都挑不出錯, 阿黛拉就像在學(xué)院那樣如一個標(biāo)準(zhǔn)模范生給出了滿分的答案, 讓子爵和管家都認(rèn)可了這突然冒出的維克菲爾德小姐的摯友。 老子爵見多識廣, 看見阿黛拉衣服那配有魔法師協(xié)會的大魔法師等級徽章,面色不露, 也沒有出聲去問艾格莉絲如何認(rèn)識一位驚才艷艷的女魔法師。 而在他的記憶里,如此年輕的女性大魔法師這片大陸只有一位。 他悄悄對管家使了一個眼色,而老管家屈腰表示聽命。 這些表現(xiàn)阿黛拉都收入眼底,但她什么也沒有說。 她一直都對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不會施加過多的關(guān)注。 而且艾格莉絲肯定不會在這里待很久。 ——阿黛拉斜眼看了一下正滿心期待等待飯后甜點冰激凌的艾格莉絲,內(nèi)心堅定地想。 “不會在這里待很久”的艾格莉絲一用完晚餐就被阿黛拉拉到了她的房間, 阿黛拉只是掃了一眼艾格莉絲身邊的那些隨身女仆,愛神就了悟地讓她們不用一直伺候。 阿黛拉正想開口, 就看到她剛剛撞見的討厭少年直接出現(xiàn)在艾格莉絲的房間門口。他一個花匠無論如何都不能進(jìn)入莊園一位小姐的臥房房門前的,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 阿黛拉登時黑了臉,讓本就慣是面無表情的她顯得更加讓人害怕。 不過她已經(jīng)不是五年前那個只會甩臉色我行我素懶得動腦子的女孩。 為了艾格莉絲她還是很愿意使用一些省力氣的小計謀。 在注意到那個半精靈少年把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時,阿黛拉毫不客氣地直接牽起艾格莉絲的手, 然后對被牽著的少女笑了一下。 愛神對自己好友的印象還停留在八百年不笑的記憶里, 于是迅速受寵若驚地開心牽住少女的手,雙眼中是掩藏不住的欣喜和依賴。 阿黛拉用挑釁的眼神瞥了少年一眼,內(nèi)心很愉悅地看到那個少年的臉也黑了。 她狀似無意地問道:“這位……是你的仆人嗎?” “利亞頓是朋友?!卑窭蚪z認(rèn)真地說,“事情發(fā)生的時候有些復(fù)雜……但他只是暫時先留在這里做花匠啦不會一直做下去的。” 熟悉艾格莉絲性格的阿黛拉知道少女會很維護(hù)自己身邊的人, 于是她故意下套:“暫時?也就是說他未來會不留在你身邊當(dāng)仆人吧?” “當(dāng)然啦!”艾格莉絲下意識地說。 怎么能讓利亞頓一直留在維克菲爾德做一個普通的花匠, 如果莊園未來真的破產(chǎn)了怎么辦? 這和讓他繼續(xù)選擇留在在奴隸市場有什么區(qū)別? 艾格莉絲順便問少年:“利亞頓過幾天要不要考慮去上學(xué)?多學(xué)些什么也許就可以不用一直只能做伺候別人的活了?!?/br> 利亞頓站在門邊一動不動,沒有出聲。 阿黛拉很滿意地看著門邊少年的臉此時能說得上是真正的面無表情, 便繼續(xù)說道:“也對——怎么能一直只留在你身邊,總應(yīng)該有自己的人生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br> 她瞟了少年一眼,最后補刀:“反正你身邊的仆人也只會有塞西爾?!?/br> 少年狠狠瞪著阿黛拉。 “塞西爾是騎士,不是仆人。”艾格莉絲迅速糾正少女的稱呼,畢竟她一直都不是很喜歡瑪瑟蘭德動不動就把她身邊的人稱為“仆人”的文化習(xí)慣。 比如塞西爾,比如安娜,似乎只要他們跟在她身邊,就表明他們一定是比她低一等的仆人一樣。 利亞頓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無法理解她們之間對話,煩躁地皺起了眉頭。他故意被阿黛拉排斥在外,便干脆惱羞成怒地說:“你不許靠近艾莉——” 艾格莉絲愣了一下,知道自己的這位小朋友又鬧起小孩子情緒,于是走上前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地說:“阿黛拉是我很好的朋友,利亞頓可以試著相處一下?” 利亞頓被愛神哄慣了,只是順著自己的脾氣和感覺說:“我不喜歡她的味道?!?/br> 有著錫蘭異域風(fēng)情的少年只是淡淡的瞥了清冷的女魔法師一眼,屬于精靈的耳朵在被艾格莉絲觸碰時一種柔軟舒適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一下松懈了思緒,只是順著說道:“世間萬物都會有屬于他們獨特的味道,而被森林女神祝福的精靈們都能擁有聞到每一個人獨特味道的能力?!?/br> “你。”利亞頓聲音沉了下來,也有剛剛一直被阿黛拉刻意針對帶來的怒氣,“身上全是那種屬于善用陰謀詭計的人的,如掉進(jìn)無盡的深淵,夾滿泥沼地里那些散發(fā)著惡臭的污泥味——” 阿黛拉沒有任何被指責(zé)羞辱的氣憤,只是悠閑地看著少年,嘴角微微向上。 利亞頓還沒反應(yīng)為什么這個人類不接受他的挑釁,突然意識到一直放在自己頭上的溫暖的手松開了。 他發(fā)自內(nèi)心想擁有的珍惜品在他說完話后沉默地看了他一會,也沒有生氣,只是輕輕說道:“利亞頓,你先出去吧?!?/br> 如雷轟頂。 他莫名其妙地看著少女就這么關(guān)上了房門,最后留在他視線里的是那個女人嘴角若有若無的嘲諷。 少年氣得咬緊了牙關(guān)。 阿黛拉在蒼蠅終于飛走后終于能開心地和少女躺在柔軟的床鋪上,下意識說:“那錫蘭的不對勁,艾格莉絲你看人的眼光越來越差了?!?/br> ……就神域那些神明的判斷而言,他好像還真的有問題。 而且在艾格莉絲看來,利亞頓像是一個身上藏著很多問題偏偏很期待她去主動尋找答案的小屁孩。 偶爾頑劣的,似乎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讓她很頭疼的那種小孩——這少年對她的態(tài)度讓艾格莉絲無時無刻不想著趕快讓他放下那些奇怪執(zhí)念,早點明白學(xué)習(xí)才是硬道理別老想著玩和找她玩啊??! 所以艾格莉絲沒有刻意去反駁阿黛拉的觀點,只是抱著阿黛拉的手讓自己頭倒在柔軟的枕頭里。 阿黛拉見艾格莉絲不想談,于是轉(zhuǎn)換到自己最想談的話題,認(rèn)真地向少女問道:“為什么你不來找我們?” “我突然就到這啦,本想在尤蒙來南境的那場舞會里去見你們的——”愛神笑了笑。 阿黛拉看著少女不作任何隱瞞的天藍(lán)色雙眼,又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那你是什么……物種?又為什么來到了這里?” 艾格莉絲知道這些都瞞不住自己聰穎的好友。 她也不知從什么開始說起自己的秘密,更不知道哪些真的十分需要隱瞞的,對她來說阿黛拉不會背叛她的秘密,而她的秘密也不會讓阿黛拉產(chǎn)生被背叛的感覺。最后艾格莉絲選擇先問道:“為什么阿黛拉會這么覺得呢?” 阿黛拉比艾格莉絲頭發(fā)顏色淡許多的金色長發(fā)鋪在枕頭上,整個人放松隨意得無法讓外人聯(lián)想到她是斯維斯臭名遠(yuǎn)揚的智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