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她發(fā)現(xiàn)邵斯承這人雖然傲嬌又別扭,但其實好哄的很。 好吃好喝就可以。 第15章 邵斯承(4) 大學(xué)有時候并不僅僅是學(xué)業(yè)上的一個新階段,他帶來的改變,往往滲透在生活里的每一處。 二十歲的年紀,許多事情寧可在心里藏著,也不再輕易的和家人說。 這個現(xiàn)象,在男孩子身上更為明顯。 邵斯承從小性格就太冷,用邵敏她們老話說,就是太‘獨’了。 人各有命,當年的事情邵敏沒有怪過卷耳,她現(xiàn)在唯一想的就是兩個孩子可以好好的。關(guān)系能熱絡(luò)一點,以后也是個伴。 邵敏趴在沙發(fā)上,卷耳蹲在旁邊給她按著頸椎,邊聽邵敏道:“……你哥哥這個人,他沒什么朋友,阿姨想請你在學(xué)校多照顧他一下,有空多陪陪他,可以嗎?” 卷耳溫聲,“邵姨放心吧,我知道的。” 邵敏聲音有些低,“小承他就是性子悶一點,其實你仔細了解之后會發(fā)現(xiàn),他對自己認可的人,會全心全意的對她好?!?/br> “說個遠一點的,有一天我和你爸不在了,你們就是這世界上最親近的兩個人了。” 卷耳力道適中,沒一會邵敏就睡著了,卷耳拿起旁邊的薄被給她蓋上,轉(zhuǎn)身輕聲上樓。 路過邵斯城門口時,她步子停了停。 邵斯承沒有午睡的習(xí)慣,這個時間不知道他在干嘛。 卷耳看了一眼樓下睡著的邵敏,伸手擰開邵斯承的門把手,推門進去。 單人床旁邊的書桌上擺著一堆東西,里面的人坐在電腦前,手里噼里啪啦的打字,他面前放著本衛(wèi)生事業(yè)管理學(xué),應(yīng)該是在正在寫什么論文。 卷耳走過去,邵斯承若有所覺,突然回頭。 她換了套柔軟的家居服,應(yīng)該是剛洗了澡,身上帶著和自己一樣的青檸香。 邵斯承睨她,“有事?” 卷耳看了他電腦屏幕一眼,被密密麻麻的字給刺了一下,頗為嫌棄的收回視線。 邵斯承眉心一跳,“你那什么眼神?” 屋子里沒有多余的椅子,卷耳直接坐在他的床上,用微信給他發(fā)消息。 手機“叮”的一聲,邵斯承掃了眼屏幕。 貓餅:崇拜的眼神。 邵斯承:“……” 老子信了你的邪。 他不管卷耳,手里接著噼里啪啦地打字,那副眼鏡架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帶著點禁欲的意思。卷耳莫名想到斯文敗類四個字。 她看了一會又閑不住,手里消息發(fā)個不停。 “你寫什么論文呢?學(xué)期作業(yè)?” 邵斯承余光掃了眼微信消息,隨口回她,“隨便寫寫。” 跟沒說一樣。 卷耳看他是真的挺忙,也就不再去打擾他,一個人靠在床頭擺弄著手機。 邵斯承以為她還是在給自己發(fā)消息,可他余光看了好幾次微信界面,并沒有新消息。 卷耳唇角帶笑的看著手機屏幕,不知道在開心什么。 邵斯承盯著屏幕里的雙因素理論,突然有點不爽。 憑什么他在工作,而她在玩手機。 邵斯承淡淡開口,“你過來到底是干嘛的?” 在這坐了半天也不說正經(jīng)事。 卷耳聞聲抬頭,看了邵斯承一眼,低頭打字。 邵斯承盯了半天的手機屏幕終于亮了。 貓餅:我來陪你呆著啊。 不用說也知道,應(yīng)該是邵敏跟卷耳聊過什么,左不過是讓他們兄友妹恭那一套,邵斯承嗤道:“你是來陪我的還是換個地方玩手機?” 卷耳挑了挑眉,啪的一聲把手機扣上。 她笑瞇瞇的,眉眼都溫柔下來,“陪你陪你。” “……” 這幾個字看口型就能看出來,雖然聽不到聲音,可她臉上神色綿軟,邵斯承幾乎能想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有多溫柔。 哄他一樣。 可莫名的,明明邵斯承依舊什么也聽不見,可只要知道這房間里有另一個人的心跳和呼吸,他全身都忍不住放松下來。 他書桌上擺了很多專業(yè)課的書,卷耳在里面找了一本勉強跟她沾邊的‘社會醫(yī)學(xué)’,百無聊賴的翻著看。 第一頁還沒看完,卷耳就開始忍不住的打哈欠。 邵斯承不習(xí)慣開空調(diào),他房間里的窗子開著,夏風(fēng)帶著熱意吹進房間,樹影在地上落下一塊塊光斑,樹葉被吹的簌簌作響搖曳,歲月無聲,但溫柔至極。 幾萬字的論文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寫完的,邵斯承把今天的任務(wù)做完,床上的卷耳早就睡著了。 她倒是一點都不認生。 邵斯承看著卷耳手里握著的那本書,挑了挑眉。 果然讓理科生看密密麻麻的條文概念,真的是一件催眠的事。 邵斯承看著她,從毓秀的眉眼到淡粉的唇。二十歲的女孩子,真誠勇敢,仿佛是造物主最美好的創(chuàng)作。 干凈又溫和。 他瞇了瞇眸子,突然抬腿踹了卷耳一腳。 他絲毫不溫柔的踹在卷耳腰上,睡的迷糊的人猛地睜開一雙水潤的眸子,看著床邊的邵斯承,一臉問號。 邵斯承淡淡的,“你快掉地上了,我扶了你一把。” 卷耳低頭掃了一眼邵斯承沒穿拖鞋的右腳。 呵呵:) 卷耳剛要說話,樓下傳來邵敏的聲音,“卷耳在嗎?” 女孩子鼓了鼓腮,拿著手機從另一邊下床,開門走到樓梯口,“怎么了邵姨?” 邵斯承看她靈活的像個兔子一樣,嘴角微微上揚。 邵敏在玄關(guān)處穿鞋,沒注意卷耳是從邵斯承房間出來的,“學(xué)校臨時叫我回去,應(yīng)該是有事,晚上可能要你們自己做飯了。” 卷耳點頭,“那您注意安全?!?/br> 卷耳沒再去邵斯城那邊,她回到自己房間,給邵斯承發(fā)微信。 貓餅:邵姨出去了。 ssc:嗯。 貓餅:晚上你做飯。 聊天框上顯示了很久‘正在輸入中’卷耳以為他會發(fā)來一大段的抗議,結(jié)果最后只收到了一個標點符號。 ssc:? 簡潔明了,是他的風(fēng)格,邵斯承本承。 貓餅:你不行? 在學(xué)校那邊基本都是卷耳做飯,邵斯承很少動手,這次其實也沒抱著讓他做的打算,只是隨便跟他說說而已。 只是卷耳忘了,沒有一個男孩子能接受別人質(zhì)疑自己‘不行’。 特別是邵斯承這種敏感又別扭的小孩。 ssc:我做。 卷耳躺在床上,看著這條消息,挑了挑眉。 事實證明,學(xué)霸就是學(xué)霸,在一方面優(yōu)秀的人,在其他領(lǐng)域也不會差。 邵斯承煎了兩塊牛排,卷耳為了配合,在柜子里找出瓶紅酒給兩人倒了點。 高腳杯里盛著醇郁的液體,卷耳找出手機拍了照發(fā)到朋友圈。 “忙中得閑?!?/br> 下面配圖是紅酒牛排。 卷耳平時在班級里人緣不錯,她長得也漂亮,追她的人也不少。那條朋友圈下面的評論很快多了起來。 一群人在評論里瞎起哄,卷耳統(tǒng)一回復(fù)。 “跟我哥吃的。” 一群人放心下來。 雖然不知道卷耳什么時候有了個哥哥,但好歹廣大男青年還有機會。 邵斯承自然看到了她那條朋友圈,他抬了抬眼皮,“你什么時候叫過我哥?” 卷耳當沒聽到,默默咽下嘴里的牛排。 吃過了晚飯,把餐盤放進洗碗機,邵斯承和卷耳一前一后上樓,樓梯口分開的時候,卷耳忽然拉住他的袖子。 “?”邵斯承皺眉。 卷耳沒松手,拽著他得袖子往下拉,邵斯承不明所以的矮身湊近她。 女孩子穿著白色的拖鞋,她踮起腳,貼在邵斯承耳邊,輕輕喊他,“哥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