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大爺留下買路財_分節(jié)閱讀_152
鳳凰成了人類的坐騎。 不過,這對于他而言絕對不是什么好消息,東萊變了,這個世界也變了,神獸變成了人類的附庸,而現(xiàn)在,他還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支撐自己去探尋為什么他血脈復生竟比鳳凰晚蘇醒萬年之久。 他更不知道人類做了什么。 竟然讓心高氣傲的鳳凰的甘心臣服。 既然鳳凰如此,其他的神獸也不必說了。 于是君籬改變了自己最初回到東萊時候決定的計劃,也許,他可以像一個人類一樣,試著學學他們的仙術,畢竟,他現(xiàn)在的軀殼也是一個人類。 即使這曾經(jīng)是他看不起的一個種族。 君籬讓慕容海回到自己的家族。說來,他雖然認祖歸宗了,卻沒有改掉自己的名字,甚至連姓氏都沒有變,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鄭家長老堂的人居然沒人對此有絲毫異議,反而像送祖宗一樣幫君籬開啟了傳送陣將他送往了東萊。 東萊臨仙閣 之所以會來這里得益于慕容海的提醒,這里是人類修士初臨東萊類似于學院的地方,按照慕容海的說法,他在這里是有學習的資格的。 關于臨仙這兩個字,君籬有些嗤笑。 不過他還是會來這里學習的,畢竟對于他沉睡的這段時間,這個世界有什么改變,他所知甚少。 當一個弟子不是一個令人愉快的經(jīng)歷。 尤其是他并不能使用自己的血脈之力的時候。 被人欺負倒不至于,君籬懶得和人類接觸,臨仙閣采取的也是放養(yǎng)式的教學,只給了一人一本的人體脈絡圖,至于自己準備怎么修行,臨仙閣的藏書室隨時開放。 臨仙閣也有老師,不過這些老師都是自己選擇徒弟的,沒被選上的,就是那種所謂的沒有仙緣的人,君籬當初沒有隨著韓老一道兒來,本身就已經(jīng)錯過了拜師時間,自然也沒能遇上一個收他為徒的師傅。 不過這點對于他而言,反而是件好事兒。 能少了許多麻煩。 他是不可能拜任何人為師的,他大半時間都泡在了臨仙閣的藏書室里,如饑似渴的吸收著關于現(xiàn)在這個世界的知識。 包括勢力分布,種族,功法分類,在這點上,他同君籬不同,他熱愛看書,因為所有看到的東西都是有用的,而且他不像君籬那樣愛吃,在藏書室呆著的十幾日時間,他沒有吃過一次飯,天地靈氣自動匯聚在他身邊,循環(huán)往復,替他驅除精神和身體上的疲憊。 他看書速度很快,遠超君籬。 至少十幾日的時間,讓他已經(jīng)看完臨仙閣的所有藏書,他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 通過書籍上的記載,他大致了解到了鄭家沒落的原因,鄭家從萬年之前,血脈濃郁者無端殺戮開始,被東萊所有修士圍剿。 鄭家老祖為香火延續(xù),主動提出遏制自家血脈。 看到這段文字的時候,君籬只感覺青筋直跳,所以到最后其實是自己人在阻遏自己的復生么! 他對于自己同鄭家的具體淵源已經(jīng)沒有了相關記憶,但是他覺得,能得到自己信任的人,至少不應該這么簡單的會背叛他才對。 有些自相矛盾的想法在他心底沖撞著,所以君籬并沒有著急去找鄭家的麻煩。 他看了這么多資料,腦海之中大致能推測出來當初發(fā)生了什么,獸神之戰(zhàn)前夕,所有神獸都給自己預留了復生的法門,而羸弱靈力淺薄的人類,整個這些神獸眼中最完美的寄體。 可是神獸們都忽略了一點。 時間。 人類因為獲得了獸神血脈,自然獲得了與之匹配的更為悠久的壽命以及對于天地靈氣的親和力,而獸神戰(zhàn)場上,許多神獸的死亡,鮮血染紅了大地,天地靈氣和兇煞之氣盡皆比之前濃郁了數(shù)十倍。 人族的修為與日俱增,而等到神獸復活的時候,就面臨著一個完全顛覆了的世界了。 人類為主宰的世界。 君籬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他們自以為是的安排,成全了別人,卻讓自己陷入了被奴役的局面。 如同他來的時候一般,離開的時候,君籬沒有驚動任何人。 他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去哪兒了,他應該看看,當初互相爭斗不休而現(xiàn)在團結起來的神獸們,到底生活的怎樣。 落西山脈,神獸盤亙之地,在那里,也許他能找到更詳盡的答案。 而關于阻止他復生的幕后之人,現(xiàn)在他似乎還沒有能力在這個人類為尊的世界將他挖出來,不過,沒關系,他有的是時間可以等,人類憑靠神獸血脈獲得的綿長生命,終究敵不過神獸本身,天地本身是公平的。 神獸縱橫的時代,一場大戰(zhàn)回歸寰宇。而現(xiàn)在,當世界上只剩下了人類之間的爭端的時候,他們內部自然也不得安生。 君籬面上帶著嗤笑,慢悠悠的向著落西山脈的方向走去。 也許一路上,他還能看見些不同的風景,認真的了解一下這世上的人類。 清風過處馬蹄急,乍暖還寒屠蘇時。這東萊的冬天,倒是不甚寒冷。君籬一路有些感慨的瞇了眼,在他的記憶里,這塊大陸,這個世界,黑暗是這里的主色調,只有開在忘川蓬里之河的頹靡之花,綿延山脈如血的楓樹林。 綠色是很少見的顏色,只有他洞府里才會養(yǎng)殖的仙靈才有這般青嫩嬌艷。 而現(xiàn)在,寒冬時節(jié),這里的氣候卻溫暖如春。 路旁青草茵茵,草木茂盛,甚至猶有鮮花盛開,這樣的世界,確實很美。這種美麗,在君籬的心中,向來是藏了毒的,所以他一路上走的都很警覺。這個他本應該熟悉的世界,現(xiàn)在,在他的心里已經(jīng)徹底陌生了。 ☆、第一百四十章 死亡 針一根一根刺進手指,挑破指甲,嫣紅的血迅速流了出來,可能很痛,但顧淺生連眉頭都沒有皺上一下。 他沒什么感覺。 就像被處以極刑的人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