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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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屠夫苦笑道:“回稟大人,不是小人不帶,是小人的殺豬刀被人偷了?!?/br> 沈默盯著他問道:“殺豬刀怎么會被偷?” 陳屠夫道:“回稟大人,小人家里大前天遭了賊,那小偷不僅偷了小人殺豬得來的錢,還把那把殺豬刀偷了?!?/br> “你那把殺豬刀可有什么特別之處?” 陳屠夫道:“小人的那把殺豬刀是特地找張鐵匠打得,這方圓十里都知道,那把刀看似普通,可是剔骨卸rou的時候用著特別順手。去年老胡出五兩銀子買我這把刀,我都沒舍得賣?!?/br> 張獄司忍不住道:“沈大人是問你那把殺豬刀有什么特別之處,不是問你那把殺豬刀值多少錢?!?/br> 陳屠夫訕訕道:“那把殺豬刀其實也沒什么特別之處,就是刀尖比別的刀更長一些。” 張獄司記得仵作提過被害者身上的傷口比較細長,聞言精神就是一振,“有多長?!?/br> 陳屠夫比了一下,“大概有這么長吧!” 這次不等沈默發(fā)話,張獄司就叫人去把仵作叫了過來。 一番對證,證明被害者身上的傷口確實是那把殺豬刀造成的。 而陳屠夫的那把殺豬刀據(jù)他所說是大前天被人偷得,而在大前天,魏七郎剛好在家,他身邊的幾個小廝也都沒有外出過。 這么一來,魏七郎的嫌疑便沒有了。 不過為了不打草驚蛇,沈默沒有立刻釋放魏七郎,而是繼續(xù)把他關在大牢里,轉而詳細審問陳屠夫在大前天被偷去了多少財物。 陳屠夫道:“說來也巧,要不是我小舅子找我借了十兩銀子,只怕被偷的就不是五兩銀子而是十五兩銀子了。小人也曾懷疑是這錢是熟人所偷,要不然怎么知道小人每隔一個月便去鄉(xiāng)下收豬。而那被偷的錢剛好是小人準備收豬的錢?!?/br> 案件審理到這里,已經(jīng)越發(fā)清楚,是有人偷了陳屠夫的殺豬刀并五兩銀子,然后不知為何殺死了蔡云娘。 可是這殺豬刀到底是誰偷得,又為何要殺死蔡云娘呢? 為了弄明白這個問題,沈默特地把蔡家人叫了過來,詳詳細細盤問了一遍。 蔡云娘的父親蔡老漢被問到,最近這一兩年內可有人上門提親求娶蔡云娘時,搖了搖頭,“沒有,小女原本自幼就定了親事,不過還沒等她過門,徐家二郎就死了。這事別人都不知道,所以沒人上門提親。” 接下來沈默問到可有和蔡云娘來往比較多的青年男子時,蔡老漢也搖頭道:“小女平日在家cao持家務,幾乎甚少與男子來往?!?/br> 這么一來,蔡云娘死于情殺的可能性便又排除了。 而奉命調查住在陳屠夫那一片居民區(qū)的張獄司那邊卻有了新進展,住在陳屠夫東邊的光棍劉成最近幾天都不見去向,向鄰居打聽他的境況,都說他出去躲債了。 張獄司回來把情況和沈默一說,說到劉成家里值錢的東西雖然都被帶走了,可是房間卻不像是好幾天沒打掃的樣子,桌上幾乎沒什么灰塵。 張獄司手上也辦理了好些案子,馬上就察覺到了其中的蹊蹺,回來跟沈默匯報此事的時候,便多說了一句,“下官猜測這劉成并沒走多遠,有可能還留在臨川府。” 第137章 魏七郎只在府衙大牢待了兩天, 就再也受不了了,天天嚷嚷著要換牢房。 下面人看在魏老爺出手大方的份上,都盡可能的遷就他,可是魏七郎是養(yǎng)尊處優(yōu)長大的, 即便后來享受到了單間的待遇,但還是嚷嚷著受不了。 沈默去牢獄看他時,魏七郎一見到他, 便向他吐槽牢獄的飯食。 也不知沈默與他說了什么,魏七郎總算是不再鬧騰了。 過后兩天, 孫知府當眾審理蔡云娘被殺一案, 快刀斬亂麻的判定魏七郎就是行兇的兇手,并判了魏七郎秋后問斬。 魏七郎判了死刑后沒多久,在暗處埋伏的衙役們就抓住了偷偷溜回家的劉成。 一番大刑伺候,劉成終于供認, 蔡云娘確實是他殺得, 用的就是那把從陳屠戶那里偷來的殺豬刀。 原本劉成是欠了一屁股的賭債, 想著從陳屠戶那里偷點銀子好出去避一陣風頭, 哪知陳屠戶把大部分銀子都借給了小舅子,他這才順手偷走了陳屠戶的那把殺豬刀,想著以后賣了換錢。 從陳家出來后, 劉成正尋思著再偷點銀子, 就見蔡家的木門開了半扇。 蔡云娘因為與魏七郎約好私會, 便提前打開了木門。可是卻被劉成誤以為蔡家沒人, 便大著膽子上門行偷竊之舉。 誰料劉成剛一進家, 就撞見了從房里出來的蔡云娘。蔡云娘見家里進了賊,張口就要喊。劉成情急之下,便給了她兩刀,那殺豬刀鋒利異常,兩刀下去,蔡云娘立時就倒了下去。 劉成見出了人命案,不敢多待,急匆匆就帶著刀離開了蔡家。 從蔡家離開以后,他怕事發(fā)被抓,連著兩天沒敢回家。后來聽說魏七郎被抓,還被蔡家兄弟指認為了兇手,劉成這才放下一半心,回了趟家。但他秉著小心謹慎的心思,過后幾天,仍躲在外面。 直到后來聽到魏七郎被判了死刑,覺得自己應該沒事了,這才放心的回了自己的家。哪知卻被埋伏的衙役給抓了個正著。 劉成這邊招認后,魏七郎殺人的嫌疑自然洗脫。本來按照律例,魏七郎與蔡云娘一事屬于風化之事,照例要打二十大板的。 不過魏東齊心疼兒子,悄悄塞給了孫知府一千兩銀子,孫知府便高高舉起輕輕落下,罰了魏七郎兩百兩銀子完事。 此事告以段落后,魏家為了感謝沈默還了魏七郎一個清白,特地送了一份厚禮。 魏家派人送禮的時候,沈默剛好沒在家,林溪聽說是魏老爺帶著公子親自前來道謝,不敢怠慢,換了身見客的衣裳便去了前院。 魏七郎從牢里出來以后,仍不改風流本性,看奉茶的丫鬟有兩分姿色,便想調笑兩句。 魏老爺輕咳一聲,覺得兒子狗改不了吃屎,正想斥責兩句,就聽丫鬟在外報道,“奶奶來了?!?/br> 魏老爺警告的看了魏七郎一眼,整整衣襟帶著兒子迎了上去。 魏七郎臉上還帶著些漫不經(jīng)心,直至看到林溪帶著丫鬟走過來,臉上的表情這才變了,眼睛直直的看著林溪。 林溪大大方方的與魏老爺見了禮,便迎上魏七郎的目光,“魏公子這么看著我做什么,難道我們之前見過面?” 魏老爺看見兒子臉上的表情,還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重重咳了一聲,“老七,還不與沈夫人見禮?!?/br> 魏七郎這才回過神,“七郎見過沈夫人,沒想到夫人這么年輕貌美?!?/br> 魏老爺狠狠瞪了兒子一樣,“怎么和沈夫人說話的?” 林溪笑道:“魏老爺別這么說,令郎夸我,我應該高興才對?!彼﹣磉@么久,甚少有人在她跟前獻殷勤。如今第一次聽到異性的夸贊。 魏七郎卻是一怔,覺得這位沈夫人不僅人生的貌美,性情也這么大方,不由暗暗惋惜,若是早幾年遇到她就好了。他這么一想,看向林溪的目光便帶了些鉤子。 魏家父子走后,雙燕便忍不住道:“奶奶,那位魏公子也太無禮了一些,哪有人這么盯著女眷看得?!?/br> 林溪也覺得魏七郎后來的目光有些無禮,“反正他也不是??停院笏賮?,就讓方管家接待他就是了。” 只是林溪第二日去逛街,剛從馬車上下來,就偶遇了這位魏七郎。 有丫鬟婆子們在,魏七郎不敢造次,只是對待林溪的態(tài)度殷勤無比,聽說她要買些綢緞制新衣,便主動帶著她去了自己名下的一家綢緞莊。 “沈夫人有看上的盡管拿走,這家綢緞莊是我做主,您就是把鋪子搬空,我也絕無二話?!?/br> 林溪面上淡淡:“這不大好吧!” 魏七郎笑道:“沈大人救了我一命,別說區(qū)區(qū)綢緞,就是要這家鋪子,我也舍得?!?/br> 林溪看了他一眼,有心想讓他出點血買個教訓,便大手筆的挑了幾十樣綾羅綢緞,直至看到掌柜的臉都快發(fā)青了,這才停下來道:“就先挑這么些吧,再多的話我們一家人也用不了?!?/br> 綢緞莊的伙計把這些綾羅綢緞搬到馬車上,林溪便提出了告辭,“天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br> 魏七郎戀戀不舍的目送著林溪離開,回頭就見掌柜的哭喪著臉道:“七爺,您這一大方,幾乎賠進了鋪子半年的收入。” “怎么會?”魏七郎還有些不信,“不過幾十匹綢緞,何至于抵得上半年的收入?” 這家綢緞莊雖掛在他門下,可他對綢緞一竅不通,因此不相信掌柜的這番話。 掌柜道:“我騙您作甚,那位沈夫人挑的都是最貴最好的綢緞,就說那妝花緞,一匹就要五十兩銀子,沈夫人足足要了十匹,算下來就是五百兩銀子。還有那云錦,比那妝花緞還要貴得多......” 掌柜的零零總總說了這么多,總之就是那幾十匹綢緞差不多價值三四千兩銀子。 饒是魏七郎對待女人一向大方,也不由得有點rou痛。但是東西都送出去了,他再rou痛,也不會去找對方要回來。 只是下次再見林溪的時候,魏七郎對她的態(tài)度便不如先前那么熱絡了。實在是林溪太顛覆他的認知觀,沒想到對方看著那么清雅,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貪財占便宜之人。 望著魏七郎落荒而逃的背影,林溪微微勾起了唇角,真是無趣,好容易遇到一個對自己殷勤一點的男子,還沒等到自己放大招,對方就招架不住了??磥碜约合虢o沈默找一個像長寧公主那樣的情敵,還真是有些不容易。 不過魏七郎之前對林溪的某些舉動,到底落入了某些人的眼中。 有天沈默回來,便問林溪道:“我聽人說,那位魏七郎好似對你心懷不軌。” 林溪正在理賬,頭也沒抬道:“你聽人瞎說呢,那個魏七郎中看不中用,我只用了一招就把他嚇退了?!?/br> “聽你的意思,你好像很失望?!?/br> 林溪打算盤的右手就是一頓,微一抬頭就見沈默靜靜地看著她。 “怎么會呢?”林溪趕緊扔下賬本,湊近前道,“我有什么好失望的?!?/br> 沈默淡淡道:“那你心虛什么?” “沒有?。 绷窒A苏Q?,“你哪看出我心虛了?!?/br>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伸出手,很不老實的咯吱了沈默兩下。 沈默伸手一環(huán),就把她抱在了自己懷里,在她耳邊吹氣道:“我們是不是好久都沒有......”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聽錦兒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娘,麒哥欺負我。” 林溪只好敷衍的親了一下沈默,“這事晚上再說,我先去收拾麒哥那個小混賬。” 入夜時分,林溪把兩個孩子哄睡,自己也困得不行了。等回到她和沈默住的房間,就見沈默還在邊看書邊等她。 得賴于兩個孩子時不時的就要制造一場小混亂,林溪早把那件事忘在了后面。 直到沈默掀開她的被窩躺了進來,林溪才想起來這件事。 她自己屈指一算,好像自己的小日子剛過去,便打點起精神,好好的享受了一下二人世界。 第二天一早起來,沈默已經(jīng)去府衙門了。 林溪打著哈欠剛梳洗完,麒哥和錦兒就跑了過來。 玉娘跟在他們兩人身后道:“你們兩個跑慢點,小心摔著?!?/br> 麒哥跑過來便道:“娘,我不要錦兒了,你再給我生個小弟弟吧!” 林溪聞言一怔:“為什么不要錦兒了?” “錦兒是小丫頭,而我是男子漢。我不要她了,我要個和我一樣的小弟弟?!?/br> “這話是誰教你的?”林溪覺得沒有人教,麒哥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玉娘道:“袁師傅好像說過類似的話,還問麒哥想不想要個小弟弟?!?/br> 林溪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么排斥再生一個,可是也沒那么想要第二個孩子,因此她只笑了笑,“錦兒雖然是個小姑娘,可是也能陪你玩??!而且要是你不要錦兒了,她該多傷心啊,你忘了之前你有多喜歡她了嗎?” 錦兒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是在林溪提到自己的時候,便朝麒哥咧嘴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