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共桃花_分節(jié)閱讀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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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腹大患雖在刮魚,但他也沒有絲毫輕敵之意,觀察著牧謹之下手的習慣,速度,刀尖切入魚rou的角度…… 等等,他兩眼微瞪,那幾條明明已經(jīng)被挖走了心肝脾臟所有內(nèi)臟的魚居然蹦跳了起來。 還在動! 仇韶心頭一震,而那幾條魚還在頑強的掙扎,魚眼毫無表情的看著仇韶這邊,因為動作激烈,連帶著腥臭的水都濺到了他的衣袍邊上。 “它們……好像在動。” 仇韶委婉的開口。 牧謹之哦了聲:“對啊,動是正常的,不是有一句話叫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嗎,大概魚也繼承了這種秉性吧,怎么,尊主沒烤過魚嗎?” 那幾條魚還在朝仇韶所坐的地方拼命跳動,仇韶忍無可忍,略略的撇開了頭。 遠門,他是經(jīng)常出的,但總是一路上有人伺候著,就算是與人決斗比武,他也會先派人規(guī)規(guī)矩矩送上戰(zhàn)帖,然后再等對方誠誠懇懇的接他們吃住,再妥妥帖帖的將對方打敗,舒舒服服的回家。 像今天這樣,露宿野外,生火烤魚倒是頭一遭。 原來魚死去竟是這般境況,如果是人的話,脖頸、心腹,背后,頭顱,稍有一處重傷都是即刻死亡,如果死去的人也會像魚一樣如此堅貞不屈不肯閉眼,那真是…… 他頓時心有余悸的舒了口氣。 雖然人在活著的時候啰嗦,但死的時候卻會意外的干脆。 牧謹之此時已經(jīng)將魚串上烤架,涂上攜帶的香料鹽巴,很快順著輕風,就聞到誘人的烤魚香氣。 牧謹之似乎懂的一個真正的江湖人,就是那種身無分文,只憑一把武器一條性命就開始闖蕩世界的江湖人的生存精神,粗糙,無畏,什么都不在乎—— 仇韶的視線鎮(zhèn)靜的停留在牧謹之因為挽起衣袖而露出的精壯手臂上,上面?zhèn)劾劾?,是劍疤,并且下手的人功力極強,每一條傷疤用的力道都是一樣的,不至于致命,但又能留下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疤。 配上牧謹之深瞳俊眸的樣貌,應該能算得上風姿奪人。 而這里也同樣風景秀麗,魚肥水美,是個永世長眠的好地方。 牧謹之手藝是相當?shù)牟诲e,魚rou烤的鮮嫩入口,魚皮酥脆,大約是看了魚死前的情景,仇韶吃的不快,小心翼翼的避開了烤魚的眼睛,從尾巴那塊吃起。 牧謹之魚腮幫上的嫩rou挑出來,夾給仇韶:“尊主,吃這塊rou最嫩?!?/br> 仇韶抿唇不語。 牧謹之語氣溫柔:“怎么不吃呢?回去瘦了,秦長老可要怪罪屬下的。” 仇韶哼了聲,不去動那塊嫩rou,繼續(xù)吃魚尾巴。 “哦……尊主是覺的魚很可憐嗎?” 看來,揣摩上意一直是牧謹之擅長的把戲,可惜,他揣中的,只是他仇韶波瀾萬千的心底一丁點的心意。 牧謹之這個人似乎對別人的冷漠有著視而不見的能力,男人一邊吃魚一邊靠仇韶坐著的地方挪進了一步,一副這個距離好說話的姿態(tài):“其實呢,尊主要這樣想,魚可比咋們強多了。” 仇韶:“…………” “真的?!蹦林斨鹕匦?,尚未滅盡的篝火將男人俊美的臉印得暖烘烘:“魚兒們下一窩崽子,那數(shù)量可就多的去了,老人說多子多福,這樣一看,魚兒是不是比咋們強太多了?” “……有多少?!?/br> 牧謹之眨眼:“一胎至少成百上千吧,如果我們白教有這種力度,那一統(tǒng)江湖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br> 這話仇韶不愛聽了,他直視對方眼睛,突然語氣肅然說:“現(xiàn)在也行?!?/br> “嗯?” “現(xiàn)在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本尊并未虛言?!?/br> 牧謹之含笑點頭,仇韶收回視線,本要繼續(xù)專注啃魚,卻被旁邊的男人哎喲一聲給嚇了一跳,只見牧謹之手中原來拿著的串魚的棍子掉在了地上,牧謹之突然半彎著身子,單手捂腹。 “怎……怎么了?” 這是仇韶第一次見到牧謹之露出痛楚的表情,因為太過突然,仇韶只能懷疑是魚中有毒。 牧謹之維持著彎腰的動作,半晌,摸了把臉,做了個無事的動作。 “勞煩尊主關(guān)心了,無妨,就是剛剛的魚又在腹中彈了幾下?!?/br> 仇韶一驚,手上的魚也掉在了地上。 牧謹之自我檢討,口氣誠懇,眼神充滿了要亡羊補牢的關(guān)懷,:“大概是屬下為了追求鮮嫩,烤的時間太短了點,以后肯定小心,尊主您……沒什么感覺吧?” 第26章 二十三計 仇韶沒什么感覺,只是再無食欲半點東西都無法下咽了而已。 當晚果然趕不到客棧,周圍一片荒郊野嶺,牧謹之找到一處經(jīng)年失修的破廟,這種連瓦片都被砸的七零八碎的地方,想要找處干燥能睡覺的角落都不容易,又因為山中潮濕,男人一進廟里便趕忙生起火堆,在地上鋪上干草,這才沖一直沉默不語,進來后就與廟中供奉的掉漆神像一直對望的青年歉然一笑:“尊主,今晚情況特殊,只能委屈您將就了?!?/br> 仇韶不點頭,自顧自的坐到火堆邊上,他對物質(zhì)上的事情一向缺乏實質(zhì)性的概念,很多事別人不說,他就是不知道,或者壓根不會去多想些許,可一旦有人跟他說了,那他也會不由自主的多想下去。 比如中午在樹下,牧謹之說魚都是多子多孫的命,魚籽一團,便是成百上千的數(shù)。 “人類真是殘忍的存在,母魚懷胎,照樣下咽,如果按照佛家的說話,這一口,就是吞噬掉了上千的性命呢,咦,尊主您臉色似乎不太好,難道是跟屬下剛剛一樣,腹中作怪?” 想殺掉牧謹之的愿望,幾乎要擊破他向來的原則,破土而出,一掌殺去。 但不行,他仇韶頂天立地,從不做偷襲這等齷蹉陰暗的事,要戰(zhàn)要殺,都得光明正大! 仇韶坐在火堆旁,火光隱隱滅滅的印在臉龐,遮住他緊抿的唇角與面帶憎惡的表情,牧謹之當然不曉得,他忙著打點一切,直到最后把粥熬上,把餅熱好,這才脫下最外面的衣袍,撲在地下用火烤干。 牧謹之飛快的看了仇韶一眼,笑著問:“尊主,是第一次夜宿這種地方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