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共桃花_分節(jié)閱讀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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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人才為我所用,仇韶想起過去自己被一葉蔽目,差點做出后悔莫及的事,心中百感交集。 室內(nèi)可能太熱了,畢勝唐一身汗涔涔,有種從骨頭到皮rou正被人慢條斯理剔理著的感覺,大概是常年養(yǎng)著各類毒物的緣故,畢勝唐對危險的感知度比常人更敏感些,忙不迭地說:“哪里,是我學習不精,給諸位添麻煩了。” 畢勝唐今天自告奮勇來這,的確是抱著立功后再攀權(quán)貴重振門楣的想法,谷神醫(yī)這幫名門正派出身的大夫,在對付邪魔外道上不一定有他的能耐,所謂以毒攻毒正是這個道理。 仇韶背著手在房里踱步,還是覺得畢勝唐說的這個辦法太過離奇。 畢勝唐的想法是:既然蠱蟲在人體內(nèi)難以排出,那就干脆不排直接想辦法弄死得了,他毒樓飼養(yǎng)了百種蜘蛛,其中一種迷蜘最愛吃蠱,越毒越愛,是許多蠱蟲的克星。 畢勝唐見在座的都是半信半疑的模樣,解釋說:“我家迷蜘近來是產(chǎn)卵期,在即將孵化的前一日連著卵包送進尸童體內(nèi),孵化出來的蜘蛛會以蠱蟲為食,你們看,這些尸童以人血為食最近也很虛弱,正好給小寶貝們喂食?!?/br> 谷神醫(yī)疑惑道:“迷蛛?老夫從未聽過有這種蜘蛛?!?/br> “迷蛛是我自個取的,意思是迷人的蜘蛛,哦,你們一般把它叫烈炎毒蛛?!?/br> 谷神醫(yī)差點沒把白胡子擼下一撮,眼里精光大盛:“你居然有烈炎毒蛛!它不是只生在極高溫的漠北火麟洞里?里面晝夜火燃底下熔漿能燙死人,老夫年輕游歷時曾去過一次,根本沒法靠近,你是如何取到的?!” 畢勝唐心中得意,裂開嘴笑,大有揚眉吐氣的意思:“嘿,那就無可奉告了,反正我們毒樓就是有。” 谷神醫(yī)心思一動,側(cè)過半個身,對仇韶與牧謹之低語:“烈炎毒蛛確實是蠱蟲的克星,一只成年的烈炎毒蛛對上苗族蠱母綽綽有余,畢樓主說的方法不妨試上一試?!?/br> 仇韶眉頭一皺,問就算卵里的蜘蛛能吞噬蠱蟲,最后如何將蜘蛛弄出?別前門拒完虎后門又進狼。 畢勝唐繼續(xù)得意:“這不難啊,小寶貝喜熱,遇極寒會香消玉損,是,若問我把握我真說不好,神龍嘗百草前也不會知道下一刻等著自己的是什么,經(jīng)驗本來就是靠錯誤積累出來的?!?/br> “極寒啊,老夫想想……”谷大夫?qū)Ω鏖T珍藏的寶物頗為了解,眼前一亮,從座位上沖起來:“對,對!慕容家有張玄冰床,是個寶貝,那玄冰極其罕見是至陰至寒的寶物,在上頭練功可事半功倍,床面寒冷刺骨,若能借到也許就能將蜘蛛逼出體內(nèi)!” 谷大夫的話打動了仇韶,但前車之鑒就在一旁,仇韶對畢勝唐仍半信半疑,他用眼神詢問牧謹之,炭火的光浸得彼此眼瞳暖油油的,兩人視線一碰,又同時轉(zhuǎn)開了頭。 奇怪得很,不用只字片語,仇韶就明白過來牧謹之的意思,仿佛彼此已相識多年,其他一切都是累贅。 還是共過患難的人之間,更容易滋生心有靈犀的默契? 仇韶為彰顯對牧謹之的賞識,決定省去一個字,別小看這個字,人與人之間的稱呼是最直白展示親疏有別的手段,一字之差就有天壤之別。 仇韶覺得自己做好準備了,房中溫度實在火熱,他手掌有汗,兩邊耳廓發(fā)著燙。 “嗯,那明日出發(fā),謹……謹之,你隨本尊一同過去?!?/br> 第63章 慕容家的府邸建在小周山上,剛好是四大世家中離白教最近的一家,從烏縣出發(fā)順利的話走水路五六日便到,當年仇韶初出茅廬,第一次找人干架去的就是那。 仇韶帶上牧謹之、畢勝唐與十位弟子清早從碼頭出發(fā),號角聲響中,桅桿樹起,揚起的白帆在旭日下閃著光,秋高氣爽,風勢漸大,船帆鼓得脹滿,行到下游,船也越行越快,兩岸秀麗風景一一從眼前掠過。 不過仇韶此刻卻無心賞景:“什么叫你也無法判斷情毒是否清除,難不成你這幾日配的藥都沒用?”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這種毒清沒清完真得本人才知道,畢竟情情愛愛的事……再說以牧護法的個性,也不是喜歡對外說的吧?”畢勝唐趕緊解釋:“要不,您去跟護法聊聊,掏掏心?” 情毒之癥看脈象看不出,可每次問診,只有牧謹之談笑間把人牽著鼻子走的份,他問了等于白問,根本摸不清情況。 “掏什么心!”仇韶暴怒,哐當一聲杯盞砸在地上,熱茶撒了一地:“這種事你讓本尊怎么問得出口!” 畢勝唐跳到艙角:“那,那找個跟牧護法關(guān)系最好的弟兄去問?” “教中,本尊與牧護法關(guān)系已是最好?!边^命的交情,還能不算鐵? “那還有一個辦法?!碑厔偬齐p掌一拍,為自己的機智感動:“回頭送幾個美人過去,要是坐懷不亂那就是有問題,試問哪個男人能美色當前不動心——” 仇韶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斷然不允。 甲板外熱鬧,還伴有時不時的叫好聲,畢勝唐趁機溜了出去,甲板被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牧謹之挽高了袖子,正從桶里抓起只鮮草魚,在準備午飯。 仇韶步出船艙,見牧謹之左手起刀,筆走龍蛇的去鱗開膛,去皮剔骨,刀刃折出銀光縷縷,像極江南女孩手下的織布梭羅,飛快地穿梭在錦繡云霞間,一把小刀玩得是出神入化,連行船十幾年的老船工看后也不禁拍手,大贊聲“好刀工”。 畢勝唐在旁佩服,說牧護法可真是出得戰(zhàn)場入得廳堂,一人頂十人用,難怪仇教主如此看重。 河上清風朗朗,仇韶與有榮焉的嗯了聲,沖淡了方才的不悅,出于某種自謙的心態(tài),只說:“都是些旁門左道罷了?!?/br> 牧謹之當然能干,這點驚艷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不過這些事就不足外人道了,這道理就像為人父母,哪怕覺得兒子未來要化龍沖天,在別人面前也得謙稱一聲犬子一樣。 牧謹之聽仇韶這樣說,沒做反駁,指尖輕壓著魚rou,讓教徒把帶上的佐料拿來,碗里倒香醋去腥,再調(diào)好姜絲蒜片香葉花椒,一邊刀尖前傾,用均勻的力道將魚rou片得薄如蟬翼。 仇韶在一旁看,也不覺得膩味,“謹——近來你身體可好些?” 怪得很,人多的時候,仇韶可以毫無負擔的喊對方的名,一旦就他們兩個,謹之二字仇韶就有些叫不出口了,連個稱呼都學會了挑三揀四看場合。 “不錯,屬下能吃能喝,恐怕還養(yǎng)胖了些?!边@時牧謹之一截袖子往下滑,半舉起手臂,歉意的看向仇韶:“有勞尊主幫屬下折下袖子?!?/br> 仇韶沒拂了屬下顏面,舉手之勞罷了,他靠近了點,順著沾了水的手臂往上推,兩人挨得近免不了要碰著,船上風疾,吹得人一波未平一浪又起,牧謹之維持著半舉手的動作,水珠沿著手掌心、手腕,小臂慢慢滑下,仇韶用手指順手撫掉,指腹下的肌膚觸感微涼,擦了幾次后,牧謹之雙臂漸漸繃緊如鐵。 “好了,多謝尊主。”一只衣袖弄好,牧謹之示意自己來便好,仇韶不樂意:“你想讓本尊半途而廢?” 牧謹之無奈,又伸出了另一只手。 船上人多,一條魚哪里夠吃,牧謹之又撈了條肥的,仇韶猝不及防地問了個問題:“牧護法,你與吳護法共事多年,覺得他如何。” 牧謹之把魚翻了個身,水濺到仇韶袍角:“……吳護法自然是個很好的人,教主您為何這樣問?” 他見牧謹之神態(tài)淡然,提起吳凌時也沒了當時剛醒時灼人的癡態(tài),也不知情毒解了幾分,因為據(jù)畢勝唐說,情毒是因人而異的,一簇愛火,有的人能什么都寫在臉上,有的人卻能壓在城府深處,不讓人窺見半分。 仇韶沒有掉以輕心,開始每日提醒:“嗯,他是很好,但話說在前頭。” “屬下洗耳恭聽。” “再好也不能肖想,知道嗎?” 刀光一歪,一點血滲在魚rou里,牧謹之擦拭掉手指上的血跡,“嗯,屬下明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