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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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旁邊的銅叔,滿臉通紅的來回搓著雙手,張七月失笑道:“銅叔,你要不要考慮下退休的事?” 銅叔的目光在各種珠光寶氣間來回穿梭,根本沒看張七月,漫不經(jīng)心道:“不是和你說過,我不想過混吃等死的日子嗎?” 張七月吃吃笑道:“我看你這表情不像啊?!?/br> 聞言,銅叔老臉一紅,囁嚅道:“這不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多錢嘛?!比缓笃婀值溃骸澳阍趺催@么淡定?” 張七月笑著搖搖頭,說道:“讓伙計們搬進去吧,放在這里算怎么回事?!?/br> “哎,好。”銅叔馬上招呼伙計們往里搬。 張七月正想邀請程余二人找個安靜房間詳談,丁管家向前一步,跪在張七月面前,懇求道:“懇請張公子出手,救救我家公子?!?/br> 這情形來的突然,搞得張七月有些懵,連忙伸手去扶丁管家,說道:“丁管家,你怕是誤會了,我可不是大夫?!?/br> 丁管家執(zhí)拗地不肯起身,抓著張七月手臂說道:“銅掌柜的腿傷我很清楚,那等傷你都能治好,定是神醫(yī)無疑!”說完轉(zhuǎn)頭看向銅叔,眼中滿是乞求之色。 見狀,銅叔也不落忍,勸道:“七月,丁管家是咱們同月樓老戶,照顧咱們生意多年,你若是方便,便幫一下吧?!?/br> 張七眉頭微皺,小聲對銅叔說:“我又不是學醫(yī)出身,能治好你的腿傷主要靠丹藥。而且,就算我能治,給他治好了,以后一大堆人都跑咱們這下跪,我藥再多也不夠用吧?!?/br> “這......”銅叔也為難起來。 “七月,”一道溫和的神識傳了過來:“丁家主人丁師爺,乃是趙城主心腹,在望沙城頗有勢力,如若能得到他的人情,對同月樓應(yīng)有助益?!?/br> 張七月看向程掌柜,見他正望著自己撫須而笑,便點點頭,傳音回道:“多謝程叔指點。” “我試試吧,不過可不敢保證治好。”張七月扶起丁管家說道。 丁管家驚喜道:“多謝張公子,公子需要哪些準備,還請吩咐?!?/br> 張七月說道:“不必,這便走吧。” 程掌柜笑道:“我和老余也想去湊個熱鬧,七月你不介意吧?” 張七月微笑道:“程叔既然有興致,自無不可?!?/br> “我也去!”銅叔急忙說道:“沒啥不方便吧?” 張七月無奈道:“我能有什么不方便,人家主人家沒意見就行。” 丁管家忙道:“沒意見,沒意見,諸位,事不宜遲,我們這便動身吧?!?/br> ...... 丁府,丁師爺剛剛送走一名大夫,正在大廳內(nèi)愁眉不展地走來走去。 “城中幾名最好的大夫都束手無策,看來,還是得請城主試一試?!倍煚斀K于下定決心。 丁師爺正準備動身去往城主府,門外邊傳來許多腳步聲。 “老爺!”丁管家興沖沖地帶著張七月等人走進大廳,滿臉喜悅地說道:“屬下找到一名神醫(yī),或許能治好少爺?shù)牟 !?/br> “神醫(yī)?”丁師爺剛生出些許疑惑,便一眼看見眾人中的程掌柜,心下有些驚喜,連忙氣行禮道:“程掌柜,今日如何有閑暇光臨寒舍?”程掌柜乃是筑基中境,這點丁師爺是知道的,此人若是出手,說不得兒子的病還真有轉(zhuǎn)機。 “沒想到程掌柜還精通岐黃之術(shù),丁某居然一直不知,實在慚愧?!倍煚斈樕铣钤祁D時散去,布滿笑容:“還請程掌柜——” “哈哈,”程掌柜忍不住打斷道:“師爺莫要誤會,前來給令公子治病的并非老夫,乃是這位張七月,張公子?!背陶乒癜咽种赶蛄松砼缘膹埰咴隆?/br> 丁管家尷尬道:“是的,老爺,我要向您引薦的正是張公子?!?/br> “他?”丁師爺疑惑看向張七月,實在無法把這年輕人與“神醫(yī)”二字關(guān)聯(lián)起來。 丁管家忙道:“沒錯,老爺,同月樓銅掌柜的腿殘疾多年,張公子只用一天便使其恢復如常。旁邊這位便是銅掌柜,不信你看?!?/br> 銅叔很配合的踢了踢腿。 丁師爺明白過來,頓覺方才有些失態(tài),忙向張七月行禮道:“鄙人眼拙,還望張公子勿怪?!?/br> 張七月不以為意地微笑道:“丁師爺無需如此,實話實說,我并無把握治愈令公子,只能說盡力而為。如無進展,丁師爺不要怪罪我便好?!?/br> 丁師爺鄭重說道:“能得張公子援手,乃是我兒福分,張公子盡可放手施為,丁某只有感激,絕無二話?!边@片刻間,丁師爺已恢復一位智囊應(yīng)有的冷靜,能得程北川陪同,此人豈是平庸之輩? 張七月說道:“既如此,請帶我去令公子房間。” 丁師爺右手一伸,說道:“張公子請?!?/br> 眾人在丁師爺引領(lǐng)下,走到丁公子的房間。只見丁公子躺于床上,臉色略白于常人,呼吸卻是平穩(wěn),此時不似昏迷,反而像在日常睡眠一般。 來到床邊,丁師爺說道:“這便是我兒丁銳,勞煩張公子珍視。” 張七月想了想,問道:“之前給令公子施診的大夫,有何結(jié)論?” 丁師爺回道:“說是體內(nèi)有微炎之象,其他并無異常。針灸,涼藥皆已試過,然則我兒每日還是沉睡,醒來的時間極少。且食欲極差,幾乎吃不下東西,這些天全靠給他灌服一些湯水撐著?!?/br> 張七月點點頭,走近床邊,并未探視丁銳脈搏,而是認真觀察他的面部,輕輕捏開嘴巴,聞了聞呼出的氣息。隨后將手伸至他后腦處,停留了片刻。接著將丁銳頭部抬起,把枕頭抽了出來。 這是一個瓷枕,望沙城臨近沙漠,天氣炎熱,大戶人家大都有此配置。丁銳用的這瓷枕線條流暢,紋理精美,古色古香之意甚為濃厚,乃是珍品。 張七月將手放在枕頭上片刻,神色凝重了幾分。將瓷枕放在一旁桌上,接著便在整張床上探尋起來。 這情形實在古怪,看的眾人一頭霧水。丁師爺眉頭微皺,正待發(fā)問。 只見張七月忽然把丁銳脖頸處的玉佩扯了下來,放在手中仔細觀看。 丁師爺再也忍耐不住,質(zhì)問道:“張公子,你這是何意?” 張七月把玉佩同樣放在桌上,沉聲道:“師爺還請稍安勿躁。”說罷目光掃向房間各處,覺得這樣搜尋實在麻煩,于是一股龐大靈力自體內(nèi)噴發(fā)而出,席卷整個房間,靈力濃郁厚實,恢弘無比,掀起陣陣波紋。隨即分成無數(shù)股,靈巧繞過眾人,精準落向房間中各個器具之上,卻未傷器具絲毫。 丁師爺大驚失色,被這磅礴的靈力震懾住,下意識正要催動防御,卻發(fā)現(xiàn)這靈力并無惡意,不由震驚地看著張七月。 程掌柜眼里異彩連連,這等靈力濃度,以及高超的控制技巧,著實令他心折。程掌柜笑容濃郁地看著張七月,欣賞之意,溢于言表。 數(shù)息過后,張七月收手,拿起床尾小桌上的花瓶,用手撫摸確認過后,便將它和枕頭,玉佩放至一起。 “七月好手段,老夫佩服,佩服?!背陶乒駬犴毝?。他這聲佩服,完全發(fā)自內(nèi)心。 丁師爺醒過神來,甚為恭敬地躬身行禮道:“在下無知,不知張公子竟有如此修為,先前在下萬分失禮,還望張公子切勿介意。” 面對眾人或佩服或恭敬地目光,張七月并未生出得意之感,只是隨口說道:“一點小把戲而已,各位不必如此。” 看到張七月臉上的凝重之色,程掌柜不禁問道:“七月有何發(fā)現(xiàn)?很嚴重?” 張七月看向丁師爺,說道:“師爺可否屏退左右?” “好?!倍煚斕终f道:“府中人先行退下?!?/br> 待侍女家丁管家等人出去后,張七月看向程掌柜,說道:“有勞程叔,封禁房間?!背陶乒癫⑽炊鄦?,手上一揮,靈氣散出,布滿房間,隔絕外人探視。 禁制生成后,張七月看著丁師爺,鄭重說道:“師爺,令公子并非患病所致,而是因為......”張七月眼睛微瞇,沉聲道:“尸氣?!?/br> 眾人一臉茫然,不知其來由。唯有程掌柜臉色微變,說道:“七月,你可確定?” 張七月苦笑道:“我非常確定,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我和這玩意親熱過很久。” 丁師爺疑問道:“在下孤陋寡聞,張公子可否對‘尸氣’細說一二?” 張七月略作思量,說道:“顧名思義,‘尸氣’來源于尸體,但并非一般尸體。而是由極強怨念的死者身上生出,一般生出后并不穩(wěn)定,極易消散。但如果在封閉完好的環(huán)境下,經(jīng)過長時間沉淀,就能逐漸凝實,趨于穩(wěn)定。這個時間很長,所以尸氣一般只存在于極其個別的,年月長久的陵墓里?!闭f到此處,張七月頓了頓,看向眾人,說道:“穩(wěn)定的尸氣一旦形成,對人危害極大,能讓人喪失心智。若無足夠的修為,很難與其對抗。而且它不同于常見的靈氣與妖氣,極難識別?!?/br> 聽到這里,丁師爺?shù)哪樕咽怯行╇y看。 張七月繼續(xù)說道:“后來尸氣被一些巫修者開發(fā),用以控制他人心神。由于尸氣數(shù)量較少,且此等方式為修行界所不容,所以危害范圍并未擴大。直到百年前的玄冥教誕生,他們發(fā)明出培育尸氣之法,并將使用之術(shù)予以改良,這才有了些影響。然而玄冥教覆滅后,尸氣利用之法再次斷絕,所以鮮為人知?,F(xiàn)在還有能力利用尸氣的勢力,應(yīng)該只有......”張七月看著丁師爺?shù)难劬?,緩緩說道:“玄巫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