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莫名打了個噴嚏
在王平安遺憾的時候,地球的另一邊,是早上。一輛蘭寶堅尼跑車,正在一條林蔭大道上奔馳,戴著墨鏡的駕駛把車窗放了下來,任由狂風吹拂著頭發(fā),一頭棕色的長發(fā)在狂風中飛揚。 大道上斑駁的光線在樹梢間,悄悄灑落下來,美人的容貌在光與影之間,交錯出現(xiàn)。牛奶一般,光潔嫩白的雪膚,在陽光下閃耀著健康的光澤。露在墨鏡下挺直的瓊鼻,櫻桃小嘴,完美弧度的下巴,哪怕是大師級的雕刻家都要為之沮喪,贊美這是只有神才能完成的作品。像 此刻,大美女只用一手開車,另外一手,放在車窗上,狀似非常悠閑的享受駕駛的樂趣。只是假使你看到儀表板上的速度時速150公里,就會為她捏一把冷汗,恨不得替她踩下煞車,或者放緩油門,這簡直是玩命。 只是這個旁人看了就要冒冷汗的速度,美女一點也不在意,在這個舒服的環(huán)境下,開的好像只有六十公里,哪怕這條林蔭道不是筆直,九彎十八拐也不害怕。 這根本不識一般人的速度,即便這條林蔭大道非常平坦,道路雖然彎曲,可是路面修整得非常好。并且除了這臺跑車外,看不到其他的車子,也沒幾個不要命的趕這樣開。 可再為她驚心也沒有用,美女開的飛快,唯一慶幸的是,駕駛沒有自殺的打算,并且對道路嫻熟,才沒有釀成車禍。 不過,驚心動魄的一幕很快出現(xiàn),林蔭路到了盡頭,一個拐彎跑車上了一條筆直的大道,前方是一扇巨大的鐵門。鐵門是那種簍空的雕花鐵門,看似古樸典雅,配合著鐵欄桿,將一片草地分成內(nèi)外。里面是一個巨大的莊園,透過鐵門,可以看到草地后方是一個看起來古舊的石造建筑。 不管古典還是,現(xiàn)代,重點是,此刻鐵門是關(guān)著的,可是跑車卻一點都沒有減緩車速的意思,這樣這樣一直的朝鐵門直沖而去。眼看車毀人亡,或者鐵門被撞飛,還是車子撞上鐵門的場面就要發(fā)生。 真要撞上就悲劇了,現(xiàn)實生活可不比電影,不會出現(xiàn)那種車子撞破鐵門,直沖而入的畫面,只會兩敗俱傷。撞飛得鐵門,撞爛的跑車,更慘的駕駛。 幸好,大老遠的,鐵門就開始打開了,用一種與它古拙造型違和的速度,很快打了開來,讓跑車可以順著間不容發(fā)的間隙,沖進了莊園內(nèi)。 一個危機解除,令可是另一個危機又發(fā)生了,沖進莊園的跑車,速度并沒有緩下來,直直朝著主樓沖去,眼看就要沖撞主樓前面小噴泉。小噴泉很漂亮,似乎是大理石制成,整體雪白呈圓形,大概有半人高。 可是在漂亮的噴泉,也不會憐香惜玉,那怕是香車美人,任何一個損失,都讓人感到惋,噴泉也不會在乎。跑車真要撞上去的話,絕對是車毀人亡,而噴泉安然無恙的下場。 而在這緊要關(guān)頭,眼看跑車就要撞上了,卻來了一個漂亮的急甩尾。跑車前輪急煞,后輪開始大幅偏移,整臺跑車就沿著小噴泉,劃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弧度。 跑車車頭對著噴泉,彷佛被圓規(guī)定住,沿著圓形得噴泉,畫出了一個漂亮的弧線,車子一點都沒有失控。 沒有撞上噴泉,也沒有沖撞建筑,哪怕車尾與之間的縫隙,連一個人都無法容納,也沒有絲毫擦撞。超級漂亮的動作,哪怕是職業(yè)賽車手,都不容易cao作好吧,卻出現(xiàn)在一個美女的身上。 如果有人目擊的話,大概會以為看到電影情節(jié)了。這場面,甚至電影都拍不出來吧。哪怕他們規(guī)劃的再好,可以反復(fù)拍攝,特技車手恐怕都做不出來。稍有失誤,不是撞上房子,就是撞上噴泉。 哪怕導(dǎo)演想嘗試,制作公司或保險公司都不會肯的。寧可用合成的。因為這可是跑車,稍微撞壞一點,維修的價格就是一個天價,買臺新的qq都足夠了。多試幾次,維修費怕都可以在拍一部了。 只是,車子沒壞,麻煩也不小。車子停妥了,可是小噴泉周遭,已經(jīng)被破壞的不成樣了。原本小噴泉周圍一圈,非常復(fù)古的使用了泥土路,還鋪上了漂亮的白色鵝卵石,這鵝卵石,不僅是顏色純白,大小還非常接近,顯然是刻意篩選過得。 原本這樣的設(shè)計,使得整個莊園非常富有一種鄉(xiāng)村氣息,卻又不失奢華,刻意挑選的小石子,那怕是下雨,也不會讓人滑腳,大小一致的鵝卵石,哪怕人們沒有注意,都會顯得很順眼,讓你又不知道順眼在那。 只是,此刻看似普通,實則典雅奢華的設(shè)計,都被跑車那漂亮的甩尾,破壞的一塌糊涂。 連噴泉周遭,還有建筑墻面底下,刻意裝飾過得漂亮花圃,也被鵝卵石和泥土,破壞的不成原形。 女郎把車停妥,打開了車門,看著周遭一片狼藉,似乎頗為滿意,看了一會,才抬步,邁向主樓的大門。女郎剛靠近,立刻有人打開了門,一個穿著女仆制服的年輕女子,替她開了門,低聲說歡迎女郎回來。 “這樣為難下人,有意義嗎?”,女郎點點頭,熟門熟路的走到了一扇大門外,推門而入,里面是一個年輕人,正對著屏幕寫寫畫畫。頭也不抬的對女郎說道。 “不要管不就好了。反正早晚都要壞的,干脆就這樣,讓自然的力量去修復(fù),不是更自然?!?,女郎不理他,走向后面一邊的窗戶,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很多人正在正理剛剛被她破壞的地方。 鵝卵石被篩選出來,還完好的被篩到一旁,損壞的則被收集起來,準備處理掉。另外有人用更快的速度,把泥土路重新整平,然后鋪上新的鵝卵石。另外有人,把那些花圃,靠近主樓花圃,全部鏟掉,無論是被泥土和石子毀壞的,或者完好的,都要鏟除。 花圃整理最麻煩,花朵嬌嫩不說,花圃里面的花朵,不是隨便種的??刹幌裎覀円话闳?,隨便拿個盆栽,往里面種點東西就算了,整體的顏色和造型,都需要精心設(shè)計過,要互相搭配,所以那怕是一部分毀壞,也要整體鏟掉。 部份整修也可以,把打壞的花朵除掉,用同品種代替也行,只是那是窮人的想法,這花圃,造型如果不常換,主人看膩了怎么辦。干脆,徹底換新了。所以,說是為難下人也沒錯,本來沒事的,女郎這樣一鬧,又不知道要增加多少工作。 “呵呵,不為難下人,這么喜歡鄉(xiāng)村景致,干脆去當個農(nóng)夫不是更好。裝模作樣算什么。再說了,這樣不正好給他們找工作嗎,這段時間以來,整個莊園又增加了不少人手吧?!睂τ诖巴猓瑪?shù)十人勞動的場面,女郎不僅無動于衷,還開口諷刺。 干脆不要整理,繼續(xù)保持原樣,不就不會為難了。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裝模作樣,”找我什么事,沒事的話我要走了?!薄熬褪翘嵝涯阋痪?,你別玩得太開心了,別忘了你的使命。” “使命,哈哈。這事還輪不到你來管,等你當上族長再說吧。”,女郎看也不看年輕人,反正他說話也沒抬頭看過他,不過要走出去的時候,女郎才故作恍然大悟說,“哎呀,我倒是忘了,也許某人等不及了。” 年輕人有些狼狽的抬頭看了女郎,高聲說道,“你管好你自己吧,爸爸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可別忘了。等爸的耐心耗盡,你知道后果。” 女郎聞言大怒,“那種事情是我能決定的嗎?你敢說我沒盡力。這些年我走過多少國家。”“有沒有盡力,你自己清楚。”,年輕人重新掌握優(yōu)勢,雙手交叉,深深靠在舒適的椅子上,看著女郎。女郎冷哼,順著走廊頭也不回的走了。 即便討厭這里,每次回來都要鬧點動靜,女郎并沒有馬上離開,順著走廊,轉(zhuǎn)了幾圈,走到了另外一扇房門前面,推開了房門。 門內(nèi)是一個大房間,大概有幾十平米大小,小廳,衣帽間,浴室,書房,應(yīng)有盡有,裝潢很簡樸,只是在很多地方,盡顯奢華,比方說那張大床,卻是高級的胡條木制成,色彩勻稱不說,更難得得是,足夠粗壯。 胡桃木雖然不像什么檀木那樣稀少,可是也是極難生長的木種,長到這么粗壯,說不定已經(jīng)是兩百多年的樹齡了。 女郎對此視若無睹,這些東西她早就習慣了,推門而入,四下看了看,幾個房間都沒人,最后,她在陽臺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陽臺上,一個老婦人正在曬太陽,一個年長的女仆正在她背后,看到女郎過來,正要行禮,見到女郎一擺手,就停止了動作。女郎繞過椅子,來到老婦前面,老婦沒有絲毫反應(yīng)。女郎也沒說話,就跪在老婦面前,拿起老婦一只手,在自己的臉蛋上摩挲。 “媽,我好累?!惫蛟诶蠇D面前,不知過了多久,女郎才開口說話,“他們越來越不耐煩了,我不知道還能拖延多久。我怕我抵擋不了了。” “有時候,好想快點找到那個人,早點結(jié)束這一切,可是又不太甘心。媽,你說我到底該怎么辦。” 女郎說完這句話,又沉默了一會,才繼續(xù)說道,“媽,我不會認輸?shù)模視业侥莻€人,一定會的,到時候,就讓這悲劇在我這結(jié)束吧?!?/br> 地球的另外一端,已經(jīng)入睡的王平安,莫名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