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暗流
而因為赤焰軍的特殊性,這些人往往眼高于頂,不受任何人拘束,也很少有人敢得罪他們,反而還要經(jīng)常為他們辦差提供便利,畢竟這幫人直接受大帝指揮,一個不留神,小報告就直接被捅到黑榮大帝那里去了,那可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而張乾這個城主,自然也是認為自己被赤焰軍欺壓良久,心里對其沒有半點好感,此時聽到有機會能從他們的嘴里搶下一口rou來,當(dāng)下也是有些意動。 但是張乾也清楚,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不說自己城衛(wèi)司這些官兵們的修為遠遠不如人家,就連自己都沒把握能打贏趙長河,雖然同是地級二階的修為,但是趙長河畢竟是京都大世家出身,修煉資源哪是自己這種野路子能比的,再加上手里掌握的消息遠遠不如人家,在不保證萬無一失的情況下,他怎么敢橫插一腳,若是到時候事情順利也就罷了,萬一出了差錯,他堅信,趙長河一定會把屎盆子都扣到自己腦袋上的。 總之,這件事有利有弊,讓人難以決斷。 心中實在煩悶,耳邊似乎還能隱隱聽到后院里傳來的女人哭聲,張乾兩條烏黑的眉毛緊鎖,十分頭疼,聲音低沉的說道,“衛(wèi)神醫(yī)還是沒有消息么?” “不曾發(fā)現(xiàn)其蹤跡,發(fā)往長春閣的信也還未收到回信?!彼吻喟卣f起這個問題,也不由得有些凝重。 “寶兒的情況可能撐不了太久了,這毒性之猛烈,簡直駭人聽聞,若不是我手上有一株千年人參吊著寶兒一口氣,恐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已經(jīng)……” 張乾雖是個威嚴的武道高手,受人敬仰的西豐城主,但是提到愛子的不幸遭遇時,卻也就像個普通的父親一般,焦急而憔悴。 宋青柏沉默半晌說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不能再等了,衛(wèi)神醫(yī)行蹤素來飄忽不定,就算他接到長春閣的消息愿意來為公子解毒,但是萬一到時候山高水遠的,不能及時趕到,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公子死嘛?” “可是我請遍了附近所有的名醫(yī)和丹師!這幫廢物平時自命不凡,卻連一個小兒的毒都解不了!廢物!一群廢物!”張乾氣急,已經(jīng)有些口不擇言了,畢竟涉及到自己唯一兒子的生死,叫他如何能冷靜下來呢? “依我所見,目前只能先在城中張榜,公布公子的病情,而后以重金誘之,遍尋能人異士前來一試了。雖然此舉可能會招來許多渾水摸魚的騙子,但是目前已經(jīng)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就算是下下策也必須一試,就當(dāng)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宋青柏說道。 張乾哪還顧得上那么多,只要有一絲希望,他現(xiàn)在都不能放過。 “就照你說的做!貼!立刻就貼榜,不光西豐城貼,你立刻安排人,附近幾座城,都要貼!帶著我的名帖和謝禮,不管是那些城主關(guān)系與我如何,都要保證先把尋醫(yī)告示給我貼上!” 一陣雞飛狗跳之后,很快,原本只在小范圍流傳的消息,現(xiàn)在整個西豐城都知道了,而這些人里,自然包括蘇羨。 沒想到城主的獨子竟然身中劇毒,危在旦夕了?這可真是新鮮,聽小柔的意思,大多說法都指向兇手是張乾內(nèi)府那些爭風(fēng)吃醋的小妾們,但是她卻不以為然,一些關(guān)在大院里的婦道人家,上哪得來這樣毒性強烈的劇毒的?事情恐怕沒有這么簡單。不知道為什么,想到這里,蘇羨心頭浮現(xiàn)了一個名字,衛(wèi)君喻。他姓衛(wèi),名滿天下的長春閣神醫(yī)也姓衛(wèi),剛巧城主之子身中劇毒,一切都只是巧合嗎? 蘇羨眉頭緊鎖,最近西豐城是不是有些格外的不平靜了?城中遍布的赤焰軍,貿(mào)然出手的趙長河,城門被殺的守衛(wèi),身中劇毒的城主之子,疑似神醫(yī)的衛(wèi)君喻…… 蘇羨感覺此時的西豐城就是一片暗流涌動的河流,任何人敢在這個時候下水,都將被卷入其中,一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自己一個小小的妓子,最安穩(wěn)的辦法當(dāng)然是遠遠的躲在玲瓏坊中,獨善其身,假裝什么都不曾察覺的樣子,而這也正是自己一直以來的處世之道。 但是蘇羨又知道,明日聚寶樓拍賣會拍賣的那株攝心草是自己勢在必得的,如今自己的精神力修煉已到瓶頸,沒有外力幫助的話,一年半載突破不了都不是什么稀奇事,精神力本就難以修煉。但是蘇羨所處的環(huán)境,接觸到的恩中,修為高深的越來越多,自己如果不及時提高自己修為的話,那很容易有在陰溝里翻船的風(fēng)險。而輔助精神力修煉的天才地寶,可遇而不可求,錯過了這株攝心草,再想在西豐城找到能輔助修煉精神力的寶貝,那可真是猴年馬月了。 自己想求安穩(wěn),也經(jīng)不起一點風(fēng)險。只要解決了攝心草的問題,雖然不是一勞永逸,但至少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自己是安全的。 這么一算,也值了! 蘇羨定定神,看來明天這場拍賣會,自己是非去不可了,現(xiàn)在只能期望,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多,至少拍賣會上不要出現(xiàn)什么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