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王爺不如娶莊主_分節(jié)閱讀_6
林晏君心里正有些惱火,忽聞得他此言,下意識地冷笑了一聲:“王爺要怎樣衷心之人尋不著,何苦來同我搶人?!?/br> 趙炎昱亦聽出來他的惱意,不著痕跡的竊笑了一聲,看著他微蹙著眉頭不悅之相,心頭一陣輕松,笑道: “本王只是同你說笑罷了,君子又怎好奪人之所好,只是莊主看在本王難得如此明曉事理的份上,是否更該陪本王一賞這山間美景呢?!?/br> 林晏君當真想罵人,難得這位紈绔王爺也曉得自己平日里不明事理,愛胡攪蠻纏,但他既曉得卻又行事乖張,不知收斂,也不明白他這明知故犯為了那般。 看他的模樣,今日他不愿相陪也得作陪,當真是流年不利,怎就沒算到會攤上這么一個不要臉面的王爺。 “王爺且等等,既然要出門,只怕一時半刻回轉不得,咱們還需置辦些吃食帶去才好?!?/br> 看著興致高昂,拽著自己匆匆而行的趙炎昱,林晏君忍住心中陣陣地嘆息,提醒道。 “張安早便備好了,現(xiàn)如今便只缺個你了?!?/br> 趙炎昱今兒個早早便起了身,不止使喚著張安準備外出的物什,還對著一眾廚娘指手畫腳了一個清早,險些將人給折磨瘋了,才終于放她們一條生路。 林晏君翻了個白眼,得,這人是早有準備,他還是省些力氣,不與他爭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 請留言,多留言哦! 第5章 第五章、林間閑談 眼下正是春夏交替之季,也正是適宜出游的好時節(jié)。 趙炎昱同林晏君各自帶了一名侍衛(wèi),扛著趙炎昱準備好的一應用具,自山莊后門而去,沿著山間小道出發(fā)。 山道修得很是平整,完全可供兩人并肩而行,他們二人并肩走在前頭,自繁茂的樹下緩步而行。 兩人時不時停下步伐,林晏君亦會替他介紹一些沿途的景致,幾人一路走一路歇,倒也其樂融融。 待趙炎昱無意中轉過頭,看到了林晏君額頭覆著的一層薄汗,眼見著山道一路蜿蜒而上,不見盡頭,便開口說道: “咱們也走了些時候了,不如尋個地方稍坐片刻,歇歇腳,如何?” 在林晏君講罷一處的景致后,正打算再次前行時,卻突然被趙炎昱拽住了手,身子不由一僵,回頭正要掙脫時,聽到他的話。 抬頭,正好對上他的溫柔淺笑,林晏君下意識地回以一笑,不著痕跡土抽回了手。 “如此也好,我記得那邊有一處空地,咱們?nèi)ツ抢镄⑵??!?/br> 趙炎昱坦然地收回手,轉身跟著他鉆進了林子里。 于林間深一腳淺一腳地行了片刻,頭頂?shù)年幱巴巳?,眼前霍然開朗,果然如林晏君所言,出現(xiàn)了一大塊的空地。 說是空地,也不過是未長高樹罷了,亂石鋪地,高低起伏間尋不出一處平坦,但在大塊的山石上還能尋到可落腳之處。 張安與林晏君帶來的侍衛(wèi)陳權將背來的東西,尋了塊大石放了下來,把吃喝用具都取了出來。 要說林晏君挑得這處地方確實不錯,自石上而過,不遠處便是一條小山溪,溪水清澈自山上流下。 趙炎昱蹲下身洗了洗手,轉頭便見林晏君撩袍在一塊大石上坐了下來。他起身,側頭看向張安,只是微挑了挑眉,張安便轉身離開。 林晏君的眼角余光掃到張安離去的背影,轉而看向趙炎昱:“王爺這是派張安去做甚?” 趙炎昱撣了撣衣袍,在他對面的石頭上趺坐下來:“既然出來了,自是要打些林中的野物,才不枉走這一遭。” 林晏君怔了怔神,轉而看向陳權還在不停擺出來的吃食,一臉無奈地看向他:“即是如此,又何必辛苦的帶這些吃的出來?!?/br> 林晏君真心覺著這位王爺當真是老太爺派來折磨他的,不,應該是折磨山莊上上下下所有人的。 “這不是怕張安打不到獵物么?!壁w炎昱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又恬不知恥的指使陳權去小溪邊打水,生火。 “將將出春,這林子里的動物確實多得緊,只不過……”說著說著,林晏君停下了話,只因覺得他說得再多,想來趙炎昱也聽不進去吧。 “本王曉得你想說什么,放心吧,張安心里有素,最多打一兩只小的。”趙炎昱在一旁已命陳權燒起了泡茶水。 林晏君不免有些意外,這話從他口中冒出來,當真讓人覺得怪異,好比一個整日里只曉得胡攪蠻纏的孩子突然明了事理一般,令人吃驚。 “昨日莊主請本王品了新近從江南購得的茶葉,今日本王特意帶了自己平日慣喝的茶,想請莊主品品,看合不合口味?!?/br> 趙炎昱取了一旁的茶具,連帶著一個小巧精致的茶罐,就著剛剛煮沸的溪水燙著茶具,而陳權已轉步到了一旁,謹慎地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雖說這茶是御賜的,不至于太差,但左右比不得莊主喝得及時,想來都是新茶吧。” 趙炎昱難得一見的謙虛著實讓林晏君驚訝,他倒寧可他繼續(xù)厚顏無恥的好,畢竟那樣他瞧著還覺得像符合他的身份,要不然免不得需思慮一番他的用意了。 “王爺又說笑了,御賜之物,又豈是咱們這些鄉(xiāng)野俗物可比的?!绷株叹粗炀毜嘏葜瑁雭硪彩莻€好茶之人,平時這茶未曾少喝吧。 “鄉(xiāng)野俗物自然也有它的好。”趙炎昱取了茶杯,置入壺中,提壺沖入了沸水,一邊隨口說著話。 “說起來,本王初到皇陵行宮,管事大臣提及無妄山莊時,提到的還是老莊主,想來莊主掌管山莊還未多久吧?” 趙炎昱打聽過,想到倘若這老莊主是死了,問及下人時,大不了面帶苦澀,點頭了事,可無論是張安去打聽,亦或是他親自去問,竟個個是顧左右而言他的避之不及相。 如此,他便不得不多心,林晏君這莊主之位不會是從他爹手里奪過來的吧,指不定還做了親手弒父之事呢。 雖說他看上去一副文弱和善的模樣,但年紀輕輕便掌管著這若大的一個山莊,自然也不會是什么等閑之輩,又豈容輕視。 林晏君又怎會不知趙炎昱曾私下打聽過老莊主之事,只是未曾開口點破罷了,笑了笑道: “我父親去年此時只身從東海歸來后,便染上了惡疾,纏綿病榻了半年有余便仙逝了,故而,我接任莊主之位,左右也不過半年的光景?!?/br> 趙炎昱抬頭,見他眸色平靜,未見絲毫傷痛之意,也不曉得他是與父親感情淺淡,還或是當真如自己所猜測的,另有隱情。 “莊主年紀輕輕,便能管理這若大一個山莊,著實不易啊?!壁w炎昱未抬頭,只是一邊說,一邊將清香的茶湯注入茶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