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王爺不如娶莊主_分節(jié)閱讀_11
第9章 第九章、夜半探墓 趙炎祁自打奉命前去換防后,給趙炎昱寫了兩封信回來。 許是曉得他一時半刻都會賴在無妄山莊,故而將信件都直接送到了山莊。 而趙炎昱確實也不想換去別的地方,在山莊里住久了,他還真如自己所說的,有些樂不思蜀了。 自然,這也是事出有因的。 說起這個因,還同那個與他不甚對盤的華承毅有些關連。 聽說這次華承毅去了南方一趟,離了東霖國一直往南,直到宛南國轉悠了一圈才回來,還捎了不少好東西回來。 這堆好東西里頭,有一樣東西很是討他的歡喜,那就是宛南國特有的清沂酒,此酒醇烈,特別合他的口味。 那日飯間,林晏君取了一小壺請他品嘗,他一喝便似上了癮,沒少從林晏君那里討酒。 只不過,他也不敢一下子要得太多,畢竟他寄人籬下,要是喝得兇了,林晏君覺得供不起他了,將他趕出去可就不劃算了。 晃眼間,他在無妄山莊住了近三個月了,然他卻已有半個月未接到趙炎祁的消息了,當真讓他有些不放心。 “張安啊,你說皇兄不會當真是出了什么事吧?”趙炎昱望著頭頂的明月,舉著小酒壇子飲了一口,說出了自己心頭的不安。 原本只半個月未收到只言片語,并無什么特別之處,然就在上封送來的書信中,皇兄在信末匆匆說到他發(fā)現了一些事情,待再過三五日查清了便寫信告訴他。 而至今皇兄與他約定的三五日早便過去了,那怕是送信之人途中有所耽擱,也該到了,這不免讓他有些憂心,是否是因著皇兄發(fā)現的事情令他險入了險境。 “王爺早前不是說過,祁王爺比您穩(wěn)妥多了,想來應該不會將自己險入危難之中?!睆埌沧谒纳砼?,目光戒備地望著四周。 今夜也不曉得他家王爺起了哪門子的興致,非要拎著酒壇子賞月,你說這山莊水榭亭臺那么多,他偏生得在屋頂上賞月。 此時他到好,四仰八叉的躺在屋瓦上,而他卻只能苦命的坐在一旁替他趕蚊子。 “唉,正是因為皇兄行事素來穩(wěn)妥,所以今次本王才會擔心?!?/br> 趙炎昱一手枕于頭下,一手拎過酒壇子,微抬了抬頭,又灌了一口,濃烈的酒氣直沖鼻子,酒液滑過喉頭,一路guntang而下。 “張安,你還是派個人去一趟,本王此回當真有些不放心啊?!壁w炎昱緩緩道。 昔日他呆在京城之時,雖也曉得身為皇族中人,有些危險是避不了的,心中自然也會有所防備。 然此次離京,倒是讓他看到了許多往日不曾留意之事,譬如那個華承毅,明明他們并無過往糾葛,但他就是毫不掩飾對皇族之人的厭惡。 所幸他雖討厭自己,卻未曾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可天下之大,未必那些厭惡他們皇族的人都會如華承毅一般,只是在言語和神情上直白的表達著他的不喜。 說起來,他也是被盛名所累,倘若他只是尋常權貴之后,想來也不會走到哪兒都被人嫌棄了。 這幾日,因著他在山莊住的久了,連著林晏君都有些厭煩他了,有時亦失了耐性陪他。 “是,若王爺當真這般不放心,那屬下即刻便派人去查探一番?!闭f罷話,張安便站起了身,一個輕躍飛身下了屋頂。 “噯?!壁w炎昱輕呼了一聲,坐起身想阻止他,但只看到他大步離去的背景,快速的融入了黑暗之中。 “真是的,要走倒是先將本王送下去啊?!彼麎褐ひ羿止玖艘宦?,順手又摸過了酒壇子喝了一口。 此時的山莊后院安靜的很,林晏君也不知是對山莊的位置很有信心,亦或是十分相信自己的那些護院,夜里也不見巡夜的。 這樣也好,他一個人靜靜地賞月品酒,倒是樁極有情調之事。 然,也不曉得今日是個什么日子,竟出了個例外。 當他喝完了一小壇子酒,正打算下去洗洗睡覺的時候,借著站于屋頂上的高度,看到院外的小道上,有一個黑影快速行著。 看那人雖走得快,但步伐穩(wěn)健,并不見急促之意,顯然是莊內之人。雖說時候兒還早,但看那人的去向,像是山莊的后門處。 這大晚上的,何人會從山莊后門出去,總不至于這個時候去爬山吧。 趙炎昱被勾起了好奇之心,借著屋旁的一棵大樹下了屋頂,徑直落在了院外,而后一路向著后門的方向摸了過去。 他不敢跟得太近,見那人果然出了后門,在月華之下,不遠不近的跟了一小段路,發(fā)現上了一條羊腸小道,并非是那日他們走過的那條山道。 小道很狹窄,也沒有青石鋪路,像是走得人多了被踩出來的一條路兒,兩旁雜草叢生,高低落差甚大。 那人走得輕松,定然是走了無數回,而他跟得便有些吃力了。 一來怕自個兒動靜太大,會驚著了前頭之人。二來,因著林密又加之是晚上,視線不清,山道不平,他走得萬分小心,才不至于滑倒。 所幸他昔日在京城時沒少折騰,勉強算是跟上了那人。 也不知行了多久,只見前方明晃晃的一片,待走近才發(fā)現,原來是月光,而他這一路跟隨,竟追到了山下,且還是一處他也熟悉的地方。 皇陵。 沒想到從皇陵到元妄山莊竟還有這么一條小道,比他從大路走足足省了大半的時間。 皇陵雖修建的偏遠,但總歸是皇族園陵,有重兵把守巡視,即便是夜里也不敢懈怠。 那人一身黑夜,只一個背影,在月色之下令趙炎昱難以辨認,此時見他熟門熟路的一路暢通無阻的接近皇陵,他心頭的疑惑越發(fā)濃重。 即便是他這個皇室子弟,也不曉得皇陵周遭的布兵以及巡查士兵的間隔時間,此人卻十分熟悉,看來絕不是頭一回夜探皇陵。 本以為此人還有能耐闖進地宮去,然他卻在距皇陵不遠處的一排樹下站定,遙遙地望著。 趙炎昱不敢跟得太近,見他站定了,便隱入了不遠處的林子里,微蹙著眉頭望著他。 “老天還當真是厚待趙氏一族吶,怎么死得就不是趙安洐那個暴君?” 那人冷冷的聲音傳來,帶著一股恨意,讓趙炎昱皺緊了眉頭。 趙安洐是他父皇的名諱,而此人的聲音倒是讓他猜到了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