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王爺不如娶莊主_分節(jié)閱讀_33
兩人靜默無語,淺步緩行,原本還能偶爾聽到的人聲也漸漸難以捕捉,連著鳥鳴聲都似遠去,只有偶爾風吹樹動時發(fā)出的沙沙聲由遠及近,再由近至遠。 趙炎昱心情舒暢,正想再問問他這些年他們狩獵遇上的趣事時,忽覺得身后傳來一聲異響,他下意識地回頭。 還未看清什么,只覺一道勁風而來,擦著他的頸項而過,隨著咚的一聲悶響,趙炎昱轉頭便看到了一支利箭釘入了他們前方的樹桿中。 兩人面面相覷,還沒鬧明白是怎么回事,緊接著又嗖嗖的幾聲傳來,他伸手一把扣住林晏君的手就往跑前走。 “這是獵獸還是獵人啊,怎么箭盡往我們兩個身上招呼啊?!壁w炎昱邊拽著林晏君左拐右繞地往前逃命,邊嘴里還嚷嚷著。 “那些箭不是莊里人的,怕是這林子里還有其他人?!笔虑榘l(fā)生的雖急,但林晏君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些箭并非他們莊里所出。 身后利箭射來的聲音不斷,不時有越過他們身側射入前方草叢的,趙炎昱拉著林晏君,兩人踉踉蹌蹌地在林子里亂竄,卻很幸運的都躲過了。 后方,已有身著黑衣的人出現(xiàn),手執(zhí)弓箭疾追,趙炎昱只回頭看了一眼,便哇哇大叫起來。 “天殺的,哪個不長眼的敢把本王當獵物射。該死的,張安,你死哪里去了?!?/br> 一旁的林晏君若不是因著眼下的情形,當真想送他幾個白眼,都這緊要關頭了,他還這么多廢話,不曉得他說話這般大聲,越發(fā)若來黑衣人的注意么。 還有張安,不正是他自己方才硬趕著人家去前頭打獵的嘛,說是要他替自己打幾只狐,好拿皮毛做襖子。 若不是如此,眼下他們二人也不必在這林子里亂竄了。 這片林子,趙炎昱是頭一回來,即便是林晏君住在這山里多年,也不是無事就來這里轉悠的人,眼下被人趕著一通跑,頓時也失去了方向。 “我說咱們再往前是去哪里了?”趙炎昱眼見著那些人雖然一時追不上,但也甩不掉,想著身旁的人,尋思著還是得想個對策。 “我……我哪里曉得?!绷株叹雅艿貌幌胝f話,只覺得自個兒的兩條腿只是下意識地往前跑,倘若一停下,怕是再也站不住了。 趙炎昱抿緊了唇瓣,只因他覺得前方的林子讓他感覺很奇妙,林子密,光線較之外頭會暗上許久,許是這也是那群人總射不中他們的原因。 但前方卻亮得很突兀,顯然或是樹少了,或是那里有片空地兒,如此一來,他們就危險了。 視線往側后方一掃,兩邊都已有人圍追了上來,他們只能繼續(xù)往前。 果然,未多久便出現(xiàn)了一小片空地,而更要命的是,這空地中又是雜亂無序,大小不一的亂石,他在心里咒罵了一句,難道這山里就不能有一塊平整的地兒嗎。 林晏君果真當?shù)闷鹚娜鯐哪樱胚~了兩步,就腳一滑從石塊上落了去,若不是趙炎昱拉著他,怕是要直接趴倒在地上了。 “快走?!壁w炎昱使勁將人拽了起來,拖著繼續(xù)手腳并用的往前爬。 箭頭叮的一聲撞上山石,而后落下,亦有射入石縫間的。 驀地,一支箭穿透了趙炎昱的袍擺,釘入了石縫中,然他卻來不及在意,一個用力任由箭身劃破衣袍,斜斜地落倒在地。 “沒路了。”身邊的人突然壓著聲說了句,趙炎昱抬眸,果然見前方已然沒了去路,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懸崖斷壁,以及筆直的山壁之下水流湍急的長河。 回身,后方站著一排的黑衣人,手持長弓,箭已在弦上,猶在一步步地靠近他們二人。 趙炎昱回頭看了林晏君一眼,一把握住他的手:“你信不信我,我這個人運氣還不錯。” 林晏君回望了他一眼,不明白他話中是何意。就在此時,那些黑衣人拉緊了弓弦,手一松,利箭離弦而來。 箭破空而來,趙炎昱握著林晏君的手緊了緊,眸子一沉,返身抱住了他,一個用力往后方的懸崖墜了下去。 箭頭噗得一聲扎入了rou中,隨著兩人快速地落入了長河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滿地打滾求收藏,求送花。這句話好像在這里我還沒說過,哈哈,還是給我多留言吧,多留言,有機會獲得紅包哦!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雙雙落難 山中的夜色總是來得很快,夾帶著初秋的涼意,以及河水泛起濕意,慢慢襲卷著人的體溫。 趙炎昱緩緩睜開眼,只覺得全身都像被人拆散了似的。 頭頂是暮色漸起天際,身下是已被河水磨去了棱角的卵石,身旁一側是樹林,一邊是長河,而他此時便趴在河床之上。 他動了動手,意識也隨之慢慢回籠。 難怪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在痛,現(xiàn)下想起來了,他跟林晏君隨著山莊的人出來狩獵,突遇襲擊,為求生路,他拉著林晏君從崖上跳下來了。 旁人是情人難成眷屬得跳崖,他跟林晏君一起跳崖又算個什么事兒呢? 對了,林晏君人呢,依著他那身板,不曉得手腳是否還齊全著。 他深吸了口氣,忍著陣陣痛意,強行撐起了身子,發(fā)現(xiàn)當真如自己所言,運氣好得很,手腳還好好的。 起身,撐著微微搖晃的身子,他慢慢轉著腦袋搜尋著林晏君的身影,看到不遠處的河灘上,果然還仰天躺著一人,半個身子還泡在水里。 水流得有些急,扯著他的身子微微晃動著,趙炎昱踉蹌地急步走了過去,想蹲下身,卻是雙膝一軟,在他身邊跪了下來。 “林晏君,林晏君?!彼袉玖藘陕暎l(fā)現(xiàn)他毫無動靜,只能咬牙彎下腰身,伸手輕拍著他的臉,“林晏君,林晏君,晏君,晏……” 正當他的聲音越叫越大,心里越來越急之時,林晏君總算有了反應,呻/吟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 “趙……炎昱。” 趙炎昱聽到他用干啞的嗓子喚著自己,松了口氣,湊近他說道:“你動一動手腳,看可還好?” 雖說那山崖看著不高,所幸這河水深,要不然他們倆個非被活活砸死不可,而不只是砸暈了過去。 林晏君聞言,順著他的意思動了動手腳,隨即坐了起來,看到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也想起了之前遇上的事兒,臉色刷地又白了幾分。 “趙炎昱,你當真是瘋了,那么高的地方也敢往下跳?!彼贿叾吨?,一邊說道,“你想死別拽著我啊。” 此時回想起那時的情形,若不是事發(fā)突然,他定然是不會跟著趙炎昱跳下來的。不,也不算是他跟著他跳下來的,明明是他硬抱著自己跳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