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王爺不如娶莊主_分節(jié)閱讀_54
林晏君原本正等著他將話說下去,突然聽到他提及日出,便轉(zhuǎn)身順著他的指示看去,果然看到太陽從東方慢慢升起。 兩人靜靜地站著,清晨寒冷的山風(fēng)吹來,拂過面頰,灌過脖頸處,雖冷,但令人精神奕奕。 “那時候我只是沒料到自己會遇上你。晏君,我歡喜上你了,怎么辦?” 兩人并肩站著,趙炎昱的話隨著風(fēng)飄入林晏君的耳中,入投入湖中的石頭,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瀾。 他的眸光顫了顫,終是什么話都未說。 趙炎昱緊握著雙手,靜靜地等著林晏君的回答,沖動之下說出的話已是覆水難收,他想,大抵日后他是要討厭自己了。 “莊主,王爺,可算找到你們了?!?/br> 身后,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身旁的林晏君回過了頭去,而趙炎昱仍牢牢地盯著紅彤彤的太陽。 它已經(jīng)快躍出地平線了,之后,便該是光芒萬丈了。 “屬下找了你們一個晚上,當(dāng)真要急死了?!鄙砗?,陳權(quán)氣喘吁吁地說著話,“尋過來的路上,我看到了幾個黑衣人的尸體,莊你們沒遇上吧?” “遇上了,不過,原來昱王爺會功夫,是他救了我?!?/br> 他聽到林晏君輕輕說著。 “哦,那屬下該去謝過昱王爺?!标悪?quán)說著,讓站于一旁的趙炎昱不由心中哂笑了一聲。 他救林晏君,何需他來道謝,他又是林晏君的誰? 越想越是不悅,林晏君的答案他聽不到了,不過這樣也好,總好過他當(dāng)場拒絕自己吧。 天,徹底亮了,也打散了最后一絲陰霾。 “走吧?!彼D(zhuǎn)身,看向陳權(quán)。 陳權(quán)會意,忙指了條路,趙炎昱提步就走,越過林晏君身邊時,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無聲的領(lǐng)頭走在前頭。 回了寒矣寺,張安已候著了,聽寺里的和尚說自家王爺和林莊主一夜未歸,也急著想出去找,正被主持勸著。 彼時看到幾人回轉(zhuǎn),總算松了口氣,走上前將趙炎昱上下打量了一番,雖說青袍之上沾了點(diǎn)點(diǎn)殷紅,但左右不像是有傷的樣子。 “王爺,您沒事吧?”張安象征性的問了一句。 趙炎昱的武藝如何,張安還是清楚的,平日里閑來無事時,他也會陪著他練練,不過自打他們?nèi)チ藷o妄山莊后,王爺便再也未練過了,說是在山莊里不方便。 不過在張安看來,更像是王爺懶得練。 “沒事?!?/br> “若是沒事,王爺還是趕緊回去吧,祁王爺找您,說是有要事。” 趙炎昱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轉(zhuǎn)身去看身后的林晏君:“同我們一道兒走吧,張安駕了馬車來?!?/br> 林晏君卻搖了搖頭:“我還有些事需尋主持,你且先回去吧?!?/br> 趙炎昱劍眉蹙了蹙,而后點(diǎn)頭,轉(zhuǎn)身欲走,卻又回頭,看著他一臉的欲語還休。 “我……”他啟唇張口,卻只憋出了一個字,末了還是搖了搖頭,轉(zhuǎn)頭隨著張安大步離開了。 離開了寒矣寺,馬車從平坦的山道一路急疾,未多久便回了王府。 “主子,祁王府說下朝后再來尋你?!睆埌哺笤鹤撸贿呎f著,“我先去替你備些早飯吧?!?/br> 張安不敢多言,他覺得今日的主子有些奇怪,好似同林莊主鬧了別扭似的,難道他們昨晚吵架了,這才徹夜未歸? “嗯。”趙炎昱應(yīng)了一聲,大步流星而行,回房洗漱換了身衣裳,將將吃罷早飯,趙炎祁便來了。 “你終于回來了?!?/br> 趙炎祁在他身旁坐下,即刻有人奉上了茶水,而后都退出了廳去。 “大哥找我有何事?” 若無要事,大哥不會大清早的就來尋他。 “我昨兒夜里收到消息,北夜國要與咱們結(jié)盟。” 趙炎祁說著,抬手端起了茶盞,側(cè)頭掃了他一眼。 “結(jié)盟?如果結(jié)盟?和親么?”他看到趙炎祁點(diǎn)頭,又問道,“咱們還有適齡的公主么?” 趙炎祁又搖了搖頭:“是他們送公主來和親?!?/br> 他說罷,舉杯飲了口茶,而后轉(zhuǎn)頭看著他。 “大哥一大清早便來尋我,是擔(dān)心父皇會選我迎娶和公主?”趙炎昱看著他的模樣,當(dāng)即便猜中了他的心思。 “不錯,咱們這么多兄弟里,雖說你是年紀(jì)最小的,不過其他人即便沒有正妃,也該有一兩個側(cè)妃,可你連個妾都沒有。” 趙炎祁說著,又想起了那日他說的那番話,幽幽輕嘆了聲。 “雖說你那日同父皇說了那些話,但父皇未必真得會相信,即使是真得信了,正如他所言,為了皇族的顏面,你娶這和親公主是再好不過了?!?/br> 一個和親公主,眼下為了兩國的和平還派得上用場,一待送親的人走了,這公主過得是怎樣的生活還有何人理睬。 “和親結(jié)盟之事屬實(shí)?”趙炎昱相信趙炎祁的說法,依著父皇的性子他做得出來。 “屬實(shí),只怕這和親的隊(duì)伍都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趙炎祁放下杯子,涼涼地說了一句。 “這么急?!?/br> 趙炎祁點(diǎn)點(diǎn)頭:“自然,畢竟北夜這些年的日子不好過,特別是今年大旱,本就糧草不足,天氣越來越冷了,若漠已河一結(jié)冰,他們就該愁得日夜不安了。” 不錯,北夜與東霖隔河相望,每到冬季,漠已河一結(jié)涼,上頭千軍萬馬都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