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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樹站在公交車上,剛拒絕一個試圖給他讓座的老奶奶,他從路邊擁堵的車輛上收回視線,落在熙熙攘攘的圍觀人群身上。 考點學校門口已經(jīng)堪比周杰倫開演唱會了, 他好不容易擠到校門口,就看到各種突發(fā)狀況。有忘了帶準考證跪在地上哭的,有找不到準考證坐在地上全家一起找的,還有求神拜佛念念有詞的。 白嘉樹默默緊了緊肩上的包帶,這時身后的人群忽然傳來一陣sao動。 原本家長們都堵在門口已經(jīng)夠擁擠的了,一輛奢華的黑色加長林肯忽然分開人群大大咧咧開到了學校門口,它兩側(cè)還有各一個穿皮衣戴墨鏡騎摩托的男人護衛(wèi),這陣仗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群眾:拍電影的? 白嘉樹:領導視察? 正在所有人都在懷疑這是哪個偏遠小國家的皇族來這高考的時候,一側(cè)車門打開,一雙球鞋踏在地上。 翟琦穿了件棒球衫下車來,兩手空空模樣瀟灑,不知道還以為是要去度假的,他指揮那兩個男人:“哎,你們可以回去了,我這就上戰(zhàn)場去了!” “等一下少爺,你還沒拿筆?!?/br> 地鐵小白看手機.jpg 白嘉樹:抱歉,我不認識這個人。 他順著人流往教學樓里走,雜亂的腳步聲在樓道里來來去去,隨著考試時間的臨近,逐漸消弭。 考場里靜得可以聽見落針的聲音,坐在他前方的男生看似十分緊張,一直在小幅度顫抖,白嘉樹的目光落在他汗?jié)竦暮蟊?,肩胛骨仿佛一只稚嫩的蝴蝶的翅膀?/br> 在考卷下發(fā)的那一刻,這一場十八年的博弈才算是正式開始,水筆在指尖轉(zhuǎn)過一圈,白嘉樹思考了幾秒鐘,開始下筆。 秒針滴答,時間悄然流逝。 在等待考試結(jié)束的這期間,校門口聚集的人依舊不少,有些家長們就蹲坐在草叢里,目光焦急中透著忐忑。 “為了高考,我從一年前就開始給他花錢補腦?!?/br> “你們喝的什么,我們家喝的是‘腦神經(jīng)’。” “我們吃的是‘益腦元’?!?/br> 家長們湊在一起胡侃,只聞考試結(jié)束的鈴聲一響,校門徐徐打開。 白嘉樹一走出來,手里就被人塞了一張“復讀培訓班·九九九折”的廣告,他掃了一眼,海報花里胡哨的,但他拿著沒丟。 面前一堆一堆人海一樣的家長,鑒于他是第一個出來的,所以受到了格外的優(yōu)待。 “小同學難不難,難不難???” “301考場結(jié)束沒有?” 白嘉樹胡亂應付著,一邊撥開人潮尋找父親,忽然眼前一花,面前擠過來兩個人,一男一女。 女人畫著濃妝,脖子上戴著工作牌,她把一只話筒舉到白嘉樹嘴邊,聲音高亢,把旁邊的家長們都擠到了一邊。 “這位同學,我們是新京網(wǎng)的記者,請問你對今天上午的考試怎么看?你是第一個出來的,是不是覺得題目很簡單?” 另一個男人扛著個巨大的攝像機,閃光燈對準了他,白嘉樹莫名其妙就被困住了,他掃了眼圍觀群眾。 “難易程度中等,總體來說還是比較基礎的題型,不過在最后的大題上有一些思維變通?!闭湓挼嗡宦?,白嘉樹對著那女記者笑。 少年陽光的笑容讓所有女人的心都融化,女記者聲音柔下來:“那你這么早出來,一定是對成績十分有信心唄?” 白嘉樹笑:“不是,只是早上吃多了想上廁所?!?/br> “……” 白嘉樹自己并不知道,因為他的無心之言,【某高中考生稱題目簡單】的小道新聞正在迅速傳播,以至于其他考生看到了之后,無不產(chǎn)生質(zhì)疑,請問我倆考的是同一張不? 高考一共兩天,有了前車之鑒,白金華不再填鴨式地喂白嘉樹了,他平平靜靜度過了學生生涯最難熬的兩天。 第二天下午結(jié)束的時候,白嘉樹踏出考場,身后忽然爆發(fā)出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吼叫,伴隨這聲學子的怒吼的,還有無數(shù)書本、考卷從樓頂撒下,猶如漫天飛花。 白嘉樹往旁邊挪了兩步,躲開飛到頭頂?shù)挠⒄Z周報,忽聞一聲咳嗽自身后響起。 他回過頭,就看到臉上帶笑的翟震靜靜看著自己。 他身旁還站著白父。 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念頭。 白嘉樹看看翟震,又看看父親,到最后萬語千言化作一句:“翟總……好巧啊?” 氣氛忽然尷尬。 翟震臉上的笑更深了些,白嘉樹在他眼里看到了危險的意味。 呵呵,讓你嘴賤裝不認得。 到底還是白金華先開口了:“小樹,見什么外啊,小翟是來接他弟弟高考的,我倆正好碰到。說起來你考的怎么樣?” “嘉樹成績好,肯定沒問題,我家弟弟才是真要命?!?/br> “沒關系,小琦復讀的話也可以叫小樹幫忙?!?/br> 白嘉樹被晾在一邊,為什么父親看起來一副和翟震更熟的樣子啊,說,你們兩個背著我私下搞了什么交易。 于是四個人詭異組合結(jié)伴離開考場,白嘉樹和白父搭了豪華加長林肯的順風車,被帶著一路暢通無阻朝家走,路上的其他車輛都不敢蹭過來,避瘟神一樣躲得遠遠地。 白嘉樹瞧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物,身邊是嘰嘰喳喳不斷在說著什么的翟琦,而他對面翟震依然保持著溫和的模樣,父親正在他旁邊不知道說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