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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最后性情變得暴虐,也是那些惡因造成的惡果。 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想抱抱他。 宇文琝卻有些興致缺缺的拎著他的沉珂出了里間,在外間的榻上倚著假寐。 就這樣,冒牌夫夫度過了他們不咸不淡不尷不尬的第一晚,無事發(fā)生。 第二天天氣放晴,陸含之便要回莊子了。 陸夫人說什么也不準,明明自家小兒子已經(jīng)是安王妃了,為什么還要去那破莊子上??? 陸含之只好苦口婆心的勸慰著自家老母親:“娘,孩兒去莊子上是為了做正事,又不是受罰?這不一樣的!” 陸夫人滿是心疼的道:“有什么不一樣?你做正事,在府上做不也一樣?還有啊!你都是安王妃了,正事交給你男人做不就行了?你就安安分分的呆在家里相夫教子,這可是比什么天大的正事都來得有功勞??!” 大昭傳統(tǒng)女性根深蒂固的思維,是陸含之這個外來戶所難以改變的。 最后還是陸含之撒嬌耍賴外加偷跑出來的,他因為這邊的事而耽誤了好幾天,新的任務地圖一直沒能開啟。 再不走,恐怕老母親那邊不知道又要找什么借口給他安排別的事做。 陸含之坐在馬車上抱著小肥崽頭疼不已,古代女性被摧殘如廝,也的確恐怖。 在想這件事的時候,他完全沒想過自己這名小郎君被摧殘的更恐怖。 回到莊子后,陸含之讓和鳴把馬車停好,又把阿蟬交給了琴瑟和阿滿,卻沒有急于做任務。 而是自己進了后院,后院中早已有人等在了那里。 在御朝陸含之拱了拱手,說道:“少爺,您吩咐的事小的都辦妥了?!?/br> 陸含之說道:“有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在御答道:“按照少爺?shù)姆愿?,偽裝成山匪搶劫壓寨夫人,神不知鬼不覺?!?/br> 陸含之點頭,說道:“帶我去看看?!?/br> 在御在前面帶路,陸含之隨他來到了后院的一處耳房。 耳房不大,收拾得倒也干凈,一名穿著紅色臟污衣裙的婦人正被綁著趴伏在地上。 陸含之看到那女人的時候嘆了口氣,心道這女人在陸府的時候也算風光一時,光鮮無兩。 如今成了階下囚,身上蒼蠅亂飛,污臭難聞。 在御對陸含之抱了抱,便去門口守著了。 聽到動靜的女人抬起頭來,正是杜姨娘。 杜姨娘看到陸含之后反應不大,反倒是冷笑了一聲,說道:“怎么?你覺得我還不夠慘?想給我個痛快的!那我真是謝謝你了!但是……” 女人猛得上前匍匐兩步,把陸含之給嚇了一跳,卻在他身前兩步的地方停住,砰砰給他磕了兩個響頭。 “三少爺!皓之他說什么也是你弟弟,我求求你放過他吧!他小不懂事,這一切的惡都是我作下的,只要你能饒過他,我來生做牛做馬抱答你!” 陸含之搖了搖頭,嘆聲道:“你明知道自己有個兒子,還做這種事,難道沒想過萬一暴露了會是什么下場嗎?” 杜姨娘搖著頭,說道:“我發(fā)誓,我死都沒想過要害你性命!府里的女人,哪個不爭風粘酸吃醋?哪個不勾心斗角?宮里的娘娘貴人們也不能免俗!男人是我們的天,我們不斗給他看,他怎么能看見我們?哪怕是周姨娘蔡姨娘,她們看似老實巴交,就沒做過壞事嗎?偷偷扔了三少爺?shù)孽砭系牟皇丘┲?,正是蔡姨娘!悄悄把點茶換成苦瓜汁的也正是周姨娘!就因為大夫人克扣了她們的月錢,她們氣不過,也只能使點小手段出出氣?!?/br> “可是三少爺,我們真沒想過讓誰去死!皓之口沒遮攔,那話也是我在他面前說的??蛇@火……我真不是有心放的,若我有心,何必親自動手,何必火起了還沒走?有人用巫蠱之術害我們娘兒倆!若沒有安王之事,我仍在懷疑害我娘兒倆的人是你!但你明明可嫁入王安府,沒有必要嫉妒我皓兒!三少爺,不論你信與不信,這件事絕對沒有那么簡單!有人借我之手,要將你除之而后快!” 還沒等陸含之審問,杜姨娘便將肚子里的話一骨腦兒的倒了出來。 不過這些話,旁人聽了只會當成是她的脫罪之詞。 什么巫蠱之術,不過是編來唬人的。 只有陸含之這個真正經(jīng)歷過的人才知道,杜姨娘所說得這些話,絕對不是她編來的。 于是他心中便有數(shù)了,點頭問道:“那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在放火之前,都見過誰?他們都同你說了些什么?” 第32章 審完了杜姨娘, 陸含之又重新陷入了迷茫。 杜姨娘說, 她根本就沒見過蘇婉凝。 沒見過,卻能cao控劇情線, 如果不是有特定的道具, 那這金手指真的逆天了。 他本以為蘇婉凝的金手指技能是精神攻擊,由杜姨娘看來,除了精神攻擊, 她手里應該還有別的底牌。 陸含之快愁死了,為什么穿書的時候不問一下他的意見? 如果問他一句,他選擇當場去世, 省得在這兒折騰半天再死。 算了,搏一搏, 單車變摩托。 上輩子努力十幾年混到底也是在格子間里當社畜,如今好歹混成個親王妃了。 想想倒是也不錯。 風險,往往是和利益成正比的。 陸含之頂著立秋前的大太陽回了房間, 從阿滿手里接過睡著的阿蟬, 回房間做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