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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琝臉色陰沉的要下雨, 他剛剛還在責(zé)怪昭云亂說話, 如今親眼看到陸含之這副模樣,親耳聽到他所說得這些話, 竟也無任何理由替他辯駁 。 宇文琝一把將他扛了起來, 對和鳴說道:“你先出去,我來處理。” 和鳴如蒙大赦,磕了個響頭出去了。 哪怕自己是少爺?shù)膬?nèi)院小廝,可也畢竟是個男子,這個時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既然安親王殿下來了, 那么交給安親王自然是再合適不過的。 他們二人已然有了婚約,哪怕不合禮法,卻也是目前來講最合禮法的。 宇文琝將陸含之扛回內(nèi)間, 進而扔到了床上,臉色陰沉的道:“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陸含之倒是還能聽懂人話,伸出一根手指,答道:“一……壇吧?” 嗯,剛剛那庭院里的酒壇,大概三斤的量。 他將人安撫好,又蓋上被子,剛要出門讓人給他熬一碗醒酒湯。 冷不防袖子被拽住,喝醉了的陸含之分外的粘人,臉色紅紅也煞是惹人喜歡。 可惜面癱性冷淡不是很解風(fēng)情,他這會兒臉色陰沉得快要開始打雷。 卻拿這個粘人又討好的小人兒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得由著他拽著自己的袖子胡言亂語:“少爺我……翹屁窄腰,器大活好,睡一次不吃虧,睡兩次你賺大了啊喂!” “你怎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守身如玉二十幾年,潔身自愛百分百干凈,要不是看你長得還湊和,小爺才不跟你磨嘰。” “說起來,守身如玉有什么用?到頭來還是連初夜都沒送出去。什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年頭,誰把誰當(dāng)真?” 說到這里陸含之嗚嗚的哭了起來,說道:“見多了那負(fù)心薄幸薄情寡義之人,見多了那分分合合……分道揚鑣的愛侶。人生吶!還是及時行樂?!?/br> 宇文琝不動了,由著他在自己身上撒酒瘋。 大概是對他升起了幾分同情,畢竟他與人互生戀慕,又被人始亂終棄,也是個可憐人。 喝醉了,發(fā)泄一番,也是可以理解的。 宇文琝說道:“你休息一會兒,別折騰了,小心傷到自己?!?/br> 陸含之卻搖頭,越發(fā)的不像話。 “別這么端著了!來來來,小爺教你……共赴巫山……” 說著他攀上宇文琝的肩膀,閉上一雙漂亮旖旎的眼睛,不由分說的懟上了對方冷毅冰冷輪廓完美的雙唇。 宇文琝怔住,在陸含之將那俏皮的舌往他口中靈巧推送時而猛然將人推開,一臉驚懼的看著被推開后反而老實了很多,抱著枕頭想睡覺的人,眼神復(fù)雜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握了握拳頭,沒辦法和喝醉了的人計較,更不能和小郎君打架。 對方卻不哭也不鬧了,只是抱著枕頭在那里喃喃自語。 “太難了……我太難了……辣雞系統(tǒng)!有種你自己做這任務(wù)?。 ?/br> 后面半句,宇文琝沒聽清,這會兒他腦子里有些混沌,卻還知道出門讓人去給陸含之煮醒酒湯。 鸞鳳端了醒酒湯過來,宇文琝將人扶起來把湯喝了。 喝完湯后陸含之便開始睡,見他睡得踏實安穩(wěn),沒有因為飲酒而激起小郎君的應(yīng)激情潮,便放心的離開了他的房間。 臨走前叮囑鸞鳳和琴瑟:“守住他的房間,不要讓人進來。如果他再撒酒瘋,你們兩人伺候著,讓小廝去院門口守著。還有,那幾個醉漢找?guī)讉€人各自送回家。下次王妃如果還這樣胡鬧,你們便差人去通知我,我親自過來勸他?!?/br> 鸞鳳和琴瑟一一點頭應(yīng)是,躬身送安親王離開。 宇文琝卻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來又說道:“算了,給我收拾一間廂房,今晚本王留宿于此?!?/br> 鸞鳳趕緊讓人去給安王殿下收拾房間,琴瑟則留下來照顧陸含之。 這一晚上陸含之睡得倒是踏實,似是一場醉酒下來,發(fā)xiele他連日來的壓抑。 他看似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其實藏著一顆較真且要強的心。 否則他也不會一步一步,都走得謹(jǐn)慎且小心,生怕在自己還沒發(fā)育成熟的時候和女主對上。 半夜的時候他醒了,陸含之倚著床頭反思,是不是有點開大了? 這會兒他頭痛欲裂,頭腦不是很清醒。 隱約記得自己喝醉了以后把誰給強上了,又覺得是自己做了個夢。 酒雖然是個好東西,但真不能多喝。 他正在反思自己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你醒了?” 陸含之嚇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抬頭看清是誰后,立即拂了拂胸口。 隨即又疑道:“安王殿下?您怎么會在這兒?” 宇文琝走到燈光下,說道:“有人向我檢舉安王妃生活不檢點,與眾莊戶漢子光天化日之下飲酒作樂。” 陸含之:…… 誰那么無聊? 不會是蘇婉凝吧? 見陸含之揉太陽xue,宇文琝皺眉道:“很難受嗎?” 陸含之?dāng)[了擺手,抬頭卻看到宇文琝唇角一片青紫,奇道:“殿下嘴唇怎么了?”磕也磕不到那兒去吧? 宇文琝憋了半天,答道:“不小心咬的?!?/br> 陸含之一臉看傻逼的表情:“啊?” 宇文琝心道不知道是哪個傻逼給我咬的。 陸含之則是嘖嘖稱奇,未來暴君就是不一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