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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一句話,戎貴妃哭得撕心裂肺。 跪著的兩人忍不住默默在心里給母妃豎了個大拇指,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戎貴妃忍不住想瞪這倆不爭氣的,我過來是為了誰? 萬一皇上一時生氣,把玨兒打一頓,那就不是鬧著玩兒的了。 欺君是死罪,她也舍不得自己的兒子挨打,只能跟著這倆混蛋小子一起過來演戲。 戎貴妃繼續(xù)哭訴道:“臣妾本是有兒子的人,如今,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了另一條路。皇上若還要為這件事罰他,那臣妾也不活了!您應該了解臣妾,自入太子府以來,臣妾從未向皇上提過任何要求。如今只是為自己兒子謀個歸宿,也讓他后半生有所依靠!陸二公子也算青年才俊,我知道是玨兒做了錯事??杉热皇乱阎链?,我們何不將錯就錯,成其好事呢?” “這樣既保全了皇家的顏面,也全了玨兒的顏面。陸家既然已經有兩個王妃,何不再招贅一個附馬?這對陸家來說,也是無上的榮寵啊皇上!” 皇帝的嘴角抽了抽,他這也才意識到,陸家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 除了承襲他爹家業(yè)的陸宸之,剩下的三個兒子,全都與皇家結了姻親。 可是戎貴妃已經到他面前來哭訴了,也的確是因為自己的私心,才讓這個從小便謙恭的皇長子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他也只能緩緩點了點頭,垂首對跪在地上的陸煦之說道:“陸愛卿……可有異議?” 陸煦之一個頭磕到了地上,說道:“臣,愿為殿下負責?!?/br> 一個負責說出來,便什么都明了了。 依這兩人如今的關系,哪怕不同意這門親事,怕是也要剪不斷理還亂,糾纏不清了。 這一對對的怨偶,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如今想想,當初幸虧沒有將昭云賜給楚王,否則這不又成一樁天大的笑話了嗎? 于是當天,賜婚的圣旨便下到了陸家。 陸思危都懵了,卻也要開心的快蹦高了。 如皇帝所言,陸家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了? 出了兩個王妃,其中一個還是正妃,如今竟又多了個附馬。 昨夜的事陸思危也聽說了,他只是沒想到,皇帝竟動作這樣快,這么快便把楚王指給了他的煦兒。 起身接旨的時候,陸思危的雙手都是顫抖的。 老太監(jiān)笑得一臉的諂媚,上前道:“真是恭喜陸大人了,您這是養(yǎng)了三個好兒子,個頂個的貴人命??!” 陸思危高興得都語無倫次了,趕緊從袖子里掏出一大包銀子,塞進了老太監(jiān)的手里。 陸夫人也是高興的不得了,昨天小兒子回來便和她說起這件事,偏巧今天這件事就成了。 要么說小兒子的這嘴被寒壽寺的大師開過光呢! 真是說什么來什么! 陸含之也很替二哥二嫂高興,二嫂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有兩個月了,再有七個月便能出生。 到時候大概他們還要編造一個早產的理由,不過能順利在一起,也算是幸事一樁。 下午的時候陸煦之和楚王回來了,他們一同乘馬車直接回了陸家。 陸家對于楚王來說,真的是太熟悉了。 他每個月都要來陸家小住幾天,與陸煦之暗里偷情。 在他還未服圣藥的時候,兩人便互相許諾了終生。 這次回來,宇文玨的心情卻是無比的輕松。 從前總是擔憂,擔憂被人發(fā)現了,擔憂他們沒有未來,擔憂自己會影響了煦之的仕途。 如今他再登陸家門,卻已是陸家的正君夫人。 陸煦之扶著他下車,又扶著他進門,連過門檻都細心的提醒著。 等在正堂中的陸夫人便覺得這兩人情況不太對了。 不是說他們昨天才意外出了事嗎? 為何今日看他們這樣子,卻像是一對恩愛多年的夫妻? 雖然陸夫人心里這么懷疑,嘴里卻是笑吟吟的迎上前,又是客氣又是尊敬的把這位楚王殿下請進了內堂。 “殿下身份尊貴,進了陸家門,也著實委屈了您了?!?/br> 陸思危也在一旁跟著附和著,他之前和宇文琝相處的就極為尷尬。 如今這位楚王殿下成了他的兒媳,更是讓他覺得尷尬。 一個個身份壓死他,卻要管他叫爹。 說實話這身份表面兒上看著榮光,卻是真真兒的不好駕馭。 幸虧陸思危是在生意場上見過世面的,否則他怕自己當場給楚王跪下。 老二也是有能耐??! 那可是楚王殿下! 你平日里與他讀書論道也便罷了,你個臭小子是怎么對他下得去手的? 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他就完完全全比不上自己小兒子了。 只見陸含之抱著小阿蟬風一般的飄了進來,一進門便清清脆脆的喊了一聲:“二哥二嫂!你們來啦!” 陸夫人:…… 陸思危:…… 陸思危嚇得一個哆嗦,上前拍了陸含之屁股一巴掌,說道:“你個臭小子,怎么說話呢?那是楚王殿下,怎么能亂叫呢?” 陸含之嘴里含著棒棒糖,小阿蟬的嘴里也含著棒棒糖。 他說話含混不清的道:“楚王殿下怎么了?楚王殿下也是我二嫂??!將來他們有了孩子,還得叫我小叔呢!哎,二嫂,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