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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伸手點了點,笑道:“那他定不會藏私,肯定會乖乖孝敬給婆婆的。” 這時太后的身旁傳來一個聲音:“提起安親王,今日怎不見安親王妃呢?不是應隨安親王一同入宮的嗎?” 戎貴妃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皇后真是永遠都在拆她的臺。 太后也才仿佛剛剛想到似的開口道:“哦,對,含之這孩子哀家很喜歡。怎么不見他過來呢?是身子不舒服嗎?該不是又有喜了吧?” 說著她看向宇文琝,又補了一句:“我們琝兒少壯,他們感情好,大概免不了?!?/br> 宇文琝:…… 太后為什么總是拆本王的臺? 皇后這時又開口道:“哪怕是有了身孕,太后大壽,也不該不來。這樣,有失規(guī)矩?!?/br> 皇帝終于開口了:“的確不像話,琝兒,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時,慈寧宮門外傳來一陣禮樂聲,陸含之的聲音傳來:“兒臣來遲,望皇上太后恕罪?!?/br> 隨著陣陣禮樂聲飄入殿內,幾名身著素紗的宮女提著花籃,前面兩名小太監(jiān)鋪了一路紅毯,宮女將風干的蓮花瓣灑在了上面。 陸含之上前行禮,太后及眾人的興趣全被勾了起來。 太后起身道:“含之免禮,你這大張旗鼓的,是要干什么?” 陸含之起身,對太后笑了笑,說道:“恭喜太后,賀喜太后。天降祥瑞,與太后大壽之同慶!” 太后看了一眼皇帝,皇帝也疑惑的看向陸含之,問道:“不知是何祥瑞?” 一旁的皇后卻是笑了笑,說道:“聽聞安親王妃總是愛弄些機巧的東西,今日竟在御前賣弄起玄虛來了。若真是祥瑞便罷,若非祥瑞,可是有欺君之罪??!” 太后皺了皺眉,開口道:“沒那么嚴重,哀家大壽,就是圖一個熱鬧,哪兒那么多欺君之罪?” 皇帝也有些不悅的看向了皇后,皇后只得訕訕的笑了笑,坐了回去。 陸含之的臉上卻滿是嚴肅道:“皇上,太后,臣并未夸張,的確是天降祥瑞?!?/br> 這回眾人的興趣是完全被勾了起來,大家紛紛圍了過來。 太后和皇帝也跟著嚴肅了起來,不知道這個小輩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皇帝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便別賣關子了,把祥瑞呈上來吧!” 陸含之十分恭敬的朝皇帝行了個禮,說道:“是,皇上。” 緊接著,禮樂再次響起,一輛拖著人形巨物的紅木拖車緩緩被小太監(jiān)們推了進來。 那人形巨物的前面還有一個小一點的人狀物,不知是何物。 車推入廳中正中央,其上蒙著紅布。 太后和皇帝起身上前,眾人也皆圍了過來。 陸含之對太后道:“太后,還請您親自為祥瑞揭蓋。” 太后笑了笑,示意皇帝無妨,便上前,輕輕扯下了那塊紅布。 紅布扯下后,一方通體潔白的等人觀音呈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玉觀音的前面,還有個打坐的小小童兒——阿蟬。 紅布落下的一瞬間,抽氣和驚嘆聲也是此起彼伏。 “這……整玉雕刻而成的觀音?” “通體潔白不見一絲瑕疵的玉嗎?” “這世間怎會有如此奇玉?無暇白玉不少見,如此大一塊真的是世間罕見吶!” “這是玉?為何……看著與玉略有不同?。俊?/br> …… 太后和皇帝均是驚嘆連連,而更讓人驚嘆的,是觀音那張臉。 觀音那張臉,竟與太后有幾分神似。 陸含之立即解釋道:“大慈大悲觀世音,千手千面,自是有太后這一面。正是借太后之面,來觀這世間音由?!?/br> 這話一出口,太后便是一個:“好!” 誰都知道太后禮佛十分虔誠,這馬屁拍的,算是拍得響徹九霄了。 眾人佩服的五體投地,嘖嘖稱奇。 皇后與太子一黨自然也被驚到了,他們沒想到,陸含之一介小郎君,竟有這樣大的手筆。 再看戎貴妃臉上那錯愕驚嘆的表情,看來是不知情的。 太子這方以血抄的經(jīng)書,竟輸了。 然而蘇婉凝卻是一笑,輸了嗎?可是未必。 只要太后留著這經(jīng)書,那她便是贏了。 皇后笑盈盈上前道:“這……這可真是,讓人驚嘆!太后今日可是大喜,一來得了婉兒以血抄的萬言經(jīng),二來得了這尊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玉觀音,真是可喜可賀?。 ?/br> 正在介紹觀音的陸含之一聽蘇婉凝送了用她的血為引而抄寫的經(jīng)書,心里瞬間咯噔一聲。 他暗道糟糕,下意識便覺得,這經(jīng)書肯定有問題,而且肯定是自己所解決不了的問題。 他此刻心中思緒電轉,手心里更是冒了汗,不知該想個什么辦法,讓太后拒了這份賀禮。 人血不吉? 不行,以身之血侍佛,可是大虔誠。 側妃出身卑微? 也不行,他本身就不是一個重門戶的人,太牽強了。 就在陸含之焦急之時,他腦中忽的一亮。 立即一臉驚訝的上前對太后說道:“太后,原來婉兒meimei送了太后一卷以她之血所抄錄的萬言經(jīng)嗎?那可真是大妙,太后之大幸??!” 太后不解道:“哦?不知這妙從何處來?” 陸含之道:“太后有所不知,這天降祥瑞白瓷,是上倉賜給百姓的華美之物。白瓷觀音,更是祥瑞中的祥瑞。必須要用最最虔誠之物供奉焚燒,方能通靈西方極樂,將這世間百態(tài)帶給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