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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琝心道,我說的正經,并不是你認為的那個正經。 他卻懶得和他解釋了,伸手拿起自己的外袍,說道:“我抱蟬兒過來,他半夜醒來見不到你,又該鬧了?!?/br> 陸含之嗯了一聲,朝里讓了讓,給宇文琝讓出位置。 此刻大腦中總算安靜了下來,緊接著便是無盡的疲憊。 待宇文琝抱著睡熟的阿蟬過來的時候,陸含之也已進入了夢鄉(xiāng)。 宇文琝把阿蟬放到了陸含之懷里,阿蟬哼唧了一聲,睜開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一眼,待看清是爹爹后,隨即閉上了眼睛。 而后蹭進了他的懷里,在他胸口吸了兩口,摟住他的腰再次睡熟了。 旁觀了這一切的宇文琝:…… 啊…… 剛剛本王都沒敢這么干! 你竟……如此不要臉! 一臉郁悶的宇文琝躺回了床上,卻在看到阿蟬那張胖乎乎的小臉后心臟被猛然擊中。 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么會如此喜歡阿蟬。 因為他是含之的孩子? 大概吧! 阿蟬的四條小胖腿攀登在陸含之的身上,宇文琝這才發(fā)現(xiàn),陸含之還是方才光溜溜的模樣。 宇文琝無奈一笑,把阿蟬摟在了自己懷里,說道:“非禮勿動,大阿爹陪你睡?!?/br> 阿蟬打了個小哈欠,rou嘟嘟的小嘴巴咂巴了一下:“嗯嗯……” 宇文琝忍不住撫了撫他的臉頰,給陸含之拉緊了被子,也睡著了。 第二天陸含之總算沒有賴床,宇文琝卻也早已準備好了車駕,打算今天進趟宮。 對面楚王府也備了車駕,打算一起入宮探望戎貴妃。 陸含之用一盞茶的功夫把自己收拾干凈,換上了那身親王妃的吉服。 小郎君在衣著上與男子倒是并無太大不同,只是發(fā)飾上是不一樣的。 男子發(fā)髻全束,小郎君半束。 陸含之總覺得,自己是扎了個半丸子頭。 不過這種發(fā)式倒是也算飄逸俊美,有一種特別的中性之美。 唯一區(qū)別于其他小郎君的只有楚王,他還是一身親王吉服,哪怕如今肚子遮都遮不住了,他也還是貴為親王。 身為親王,自是與其他小郎君有區(qū)別的。 陸含之洗漱完畢后坐到餐桌前吃了點朝食,便一起上了馬車準備入宮。 但是臨上馬車前,陸含之卻又抱著阿蟬去了楚王那邊,說道:“二哥,我們換一下,我要和嫂子說說話?!?/br> 陸煦之看了一眼自家不爭氣的傻弟弟,無奈的去和安親王上了一輛馬車。 陸含之很有眼色的將楚王扶上馬車,自己也跟著鉆了進去。 一進馬車,陸含之便癱在了馬車里,順手將阿蟬扔到了坐位上。 宇文玨奇道:“含兒?怎么了?” 陸含之很誠實的道:“被日了?!?/br> 宇文玨:…… 他清了清嗓子,問道:“阿琝嗎?” 陸含之攤手道:“除了他還能有誰?誰敢日安親王妃?!?/br> 宇文玨道:“……雖然……你們結婚的時候只是權誼之計,但如果互有好感,不防試一試。” “不是,二嫂……”陸含之坐了起來,說道:“他不講道理,明明身上帶著藥,卻告訴我沒帶。上次我情事提前,人在杏林坡,總不能跑回來找林圣手,那也只能找他了?!?/br> 宇文玨:…… 他突然對自家弟弟另眼相看起來,從前他是絕對不會這樣的。 宇文玨面色有些不是很自然的道:“阿琝他……向來嚴于律己,大約是真的挺喜歡你,才會這樣趁人之危?!?/br> 陸含之道:“二嫂,我沒有怪他,我只是……害怕我會辜負他?!?/br> 楚王抬頭看向他,順手扶了一把差點摔下去的阿蟬,問道:“辜負?你們已經成婚了,何談辜負?” 陸含之不知道怎么跟楚王解釋,他喜歡這個二嫂,覺得有些話也愿意跟他說。 自己心里藏了太多秘密,不能說,也不知道如何說。 自己身上的系統(tǒng)終有盡頭,到時也會塵歸塵,土歸土,大概會此生不復相見。 他一直瞞著阿蟬是宇文琝親生兒子這件事,怕的就是與他的羈絆越來越深,以后如果離開了,他的后半生又該怎么過? 陸含之轉過身來,問宇文玨:“二嫂,你說,如果以后我走了,他會傷心嗎?” 宇文玨一開始奇怪于他為什么要走,低頭看到阿蟬便想起來了:“你的心里……還想著阿蟬的親爹嗎?” 阿蟬聽到有人叫了他的名字,抬頭朝楚王看了過去。 陸含之真心不知道怎么解釋了,他其實……還挺喜歡宇文琝的,否則昨晚又怎么會縱著他? 人為什么要有感情,做個純粹的炮友不好嗎? 宇文玨見他一副糾結的樣子,說道:“你大可不必擔心這些,感情這種事,誰說得清?若他回來,你還愛他,阿琝自會放你離開。若他不回來,阿琝也自會護你一輩子。若他回來,你不愛他了,那你擔心的這些豈不是多慮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得快樂時且快樂?!?/br> 陸含之一臉驚訝的看向楚王,說道:“沒想到二嫂還這么有阿Q精神?!?/br> 楚王迷茫道:“那是什么?” 陸含之擺了擺手,隨即將這個話題揭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