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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琝緊緊的將他摟在懷里,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他并不是一個會表達的人, 只是緊緊摟了他一下,說道:“有朝一日,我定會還你一片海清河宴?!?/br> 到時候,我們便不用再分離了。 陸含之對他笑了笑,說道:“我相信你,你有這個能力,我等著。” 一句話,讓宇文琝的心稍稍定了下來。 此時的分離,是為了日后更好的在一起。 他不能貪戀一時的安逸,最終葬送了那本該長遠的美好。 于是他當(dāng)天安排了一隊精兵,便裝悄然護送他回了京城。 一直在暗中護衛(wèi)的隱字一號,仍是貼身護衛(wèi)。 陸含之一直很奇怪,他看著隱字一號問道:“你剛剛藏哪兒去了?” 隱字一號抱著劍,聲音平緩的說道:“就在客棧之中。” 陸含之問道:“那你怎么出來的?” 隱字一號答道:“爆炸前便出來了?!?/br> 陸含之問道:“你沒被他們發(fā)現(xiàn)?” 隱字一號答道:“他們的目標不是我?!?/br> 陸含之不問了,隱字一號的武功有點深不可測,陸含之開始保留他的評價。 之前一直覺得宇文琝在隱字一號之上,現(xiàn)在看來他倆有得一拼。 陸含之已經(jīng)啟程回京了,神奇的是,長孫媚同他一起回去了,以質(zhì)押京城的名義。 此刻他車上堆滿了士兵們送給嫂子的禮物,說是路上吃的。 其實這車上吃的只占小部分,竟有不少是小孩子玩兒的小玩意兒。 將士們真的很有心,樸素又真實。 阿蟬看到這些小玩意兒,肯定特別喜歡。 陸含之看著換回一身男裝的長孫媚,說道:“你看,你這多正常,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個人妖?” 長孫媚男裝的模樣十分靈秀,雖然沒了那幾分濃妝抹出來的媚氣,卻是多了幾分雅致。 他手上綁著繩子,說道:“你就算把我綁回京城又能如何,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履行,你大可不必如此?!?/br> 陸含之拍了拍手,馬車外的和鳴給他遞了把小刀進來。 陸含之割斷了長孫媚的繩子,說道:“成了,這樣你能舒服點。” 長孫媚活動了一下手腕,說道:“怎么又把我放了?” 陸含之道:“綁著你是王爺?shù)囊馑?,放了你是我的意思。王爺不在,他又不知道,所以現(xiàn)在聽我的?!?/br> 長孫媚:…… 長孫媚道:“這個王爺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陸含之吃著一串水靈靈的葡萄,感嘆了一句:“西域的葡萄真好吃!可惜了,走了以后就吃不上了!不過,你們怎么不做葡萄干了?” 咽下一個葡萄,陸含之又道:“媚jiejie,如果你對男人太俯首帖耳了,他反而會對你失去了興趣。把自己放在與他平等的位置,甚至對他若即若離,不要一次給他吃個夠,否則他不就早早的對你膩味了?” 長孫媚憋得臉上通紅,說道:“你別亂說……尊主待我恩重如山,我對他毫無邪念!” 陸含之吃著葡萄,說道:“哦,行吧!” 陸含之覺得自己再這么吃下去該胖了,葡萄含的葡萄糖太高,孕期其實不宜多吃。 長孫媚見陸含之不說話了,開口道:“西域沒有大唐的富庶,所以極少有人養(yǎng)得起郎君。但西域也好男風(fēng),更是對男風(fēng)有著……病恙的偏執(zhí)。所以,男扮女裝,便成了西域男風(fēng)的特色?!?/br> 陸含之來興趣了,他坐直了身子,心道你如果跟我聊這個那我就不困了。 陸含之道:“哦?那跟睡妹子有什么區(qū)別嗎?” 長孫媚道:“自然不一樣,男人骨子里有那種惡劣的對同性征服的欲望。但他們不承認自己喜歡男人,如果扮成女妝,他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睡下去了?!?/br> 陸含之滿臉寫著竟然還有這種cao作的表情,嘖了一聲,說道:“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長孫媚道:“說得是呢,但我扮女妝這么多年,來往倒的確方便了不少?!?/br> 陸含之道:“西域民風(fēng),雖不理解,但也尊重。如果你喜歡女裝,回京城后,我可以為你做一批女裝。” 長孫媚道:“多謝?!?/br> 陸含之?dāng)[手,表示不用客氣。 一路顛簸,陸含之開始嘔吐。 林圣手給的酸枝片吃完了,他捂著肚子倚在車框上,幾乎要去了半條命。 長孫媚一路照顧著他,覺得自己這個質(zhì)子還真是倒霉,怎么成了王妃的貼身丫鬟了? 宇文琝最后和清醒過來的西番國國王談了條件,讓長孫媚質(zhì)押京城,西番國國王履行與他們的承諾。 一開始陸含之還以為西番國國王會并不在意長孫媚的死活,但很意外,國王再三要求,可以親自服食扎克所服的毒藥受控,能否不讓長孫媚質(zhì)押京城。 陸含之才發(fā)現(xiàn),這國王大概也沒有他表面上說的不在意長孫媚。 最后還是長孫媚親自請纓,跟陸含之回說了。 早知道回京的路上要照顧一個身嬌體弱一直暈車吐的小郎君,他大概得考慮一下。 長孫媚道:“你這身體也太弱了,經(jīng)受不了長途顛簸便在京中呆著,何必長途跋涉跑那么老遠?” 陸含之剛吐完,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他躺在那里有氣無力的說道:“如果我不去,我們家王爺,不就被你們給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