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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子:…… 他撓了撓自己的頭,不就是連草人都扎不好嗎?師父您不能這樣。 陸含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六子:…… 看來師爹嘲笑別人的時候是不分人的,現(xiàn)在連自己也被列在了范圍之內(nèi)。 宇文琝無奈,說道:“身為一個手藝人,難道看不出小六子笨手笨腳,只適合打架嗎?” 小六子:哎? 不是,師父,您這樣貶低弟子真的好嗎? 陸含之倒是不以為然,說道:“我覺得我們小六子挺細(xì)心的,怎么就只適合打架了?” 宇文琝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自己的小弟子,說道:“人不可貌相?!?/br> 總之,你們以后就知道了。 陸含之是不管小六子是不是只適合打架的,總之他的幼崽就是他的幼崽,自己的幼崽還是得好好疼愛。 陸含之苦口婆心道:“六子不用天天這么拼,你看看你師弟?不也是吃吃玩兒玩兒?小孩子嘛,就是要……” 話未說完,宇文琝就捂住了他的嘴巴,說道:“含之,小孩子以后讓本王來教,你只負(fù)責(zé)取笑他們就可以了。” 陸含之:…… 一口咬住宇文琝的掌心,宇文琝吃痛,卻沒有松開他的手,而是用另一只手從另一側(cè)圈了上去,將他摟在懷里,低聲在他耳邊道:“含之,別鬧。” 這聲音里透著些許沙啞與異樣,陸含之一聽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陸含之低低的笑了笑,說道:“王爺,你的手心很敏感嗎?” 宇文琝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說道:“別鬧,孩子們看著呢?!?/br> 小六子拉著阿蟬,一大一小兩只幼崽,就這么好奇的看著兩個長輩。 阿蟬竟還產(chǎn)生了模仿的欲望,他跑去小六子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小六子:…… 覺得這樣不好的小六子輕輕拽開阿蟬的手,拉著阿蟬一邊往前走一邊提醒道:“師弟不要如此?!?/br> 陸含之的唇角抽了抽,說道:“你看吧你看吧?我就說不能當(dāng)著小孩的面醬醬釀釀吧?” 宇文琝卻還是悄悄在后面親了他一口,才放手說道:“我覺得沒什么,他們知道雙親是相愛的,以后也會懂得怎樣去愛?!?/br> 陸含之驚了,他一臉驚訝的看向宇文琝,為他時不時蹦出的時髦句子而驚嘆。 這句話他曾在他的世界無數(shù)次聽人提起,父母的感情生活會影響孩子的感情觀。 沒想到宇文琝竟也是三觀這樣正的人,不但不會覺得夫夫間的親密行為會帶壞孩子,反而覺得這對孩子是一個正面影響。 大概是因為宇文琝自小未見過父母的愛情,也讓他更加渴望擁有這樣的愛情吧! 陸含之大大方方的挽上了他的手臂,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王爺,我們回府吧!” 忙了一整天,眾人一起乘馬車回王府。 路上他們商議了一下,鐘堯的家鄉(xiāng)要查,鐘堯也要派人盯著。 至于小六子,他打算每十日送他去學(xué)一次陶,連帶著阿蟬也一同去學(xué)。 雖然他們未必能學(xué)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做手工也是一件十分有樂趣的事情。 就當(dāng)是,帶他們上陶藝課了。 回到王府后,四人又去書房開小會了。 針對皇帝要冊立宗源為妃的事,展開了一番討論。 陸含之只提出了一個問題:“能阻止得了嗎?” 對面的三個人同時搖了搖頭,宇文玨道:“難,如果你了解父皇對平先生的執(zhí)念,就會知道他為什么要裝睡。他是大昭唯一一個二十年未立后的皇帝,每每提及立后之事,他就會茶飯不思,暗自垂淚,然后去三生陵自省。他可能是真的太愛平先生了,以至于看到這樣一個替身,就迫不及待的想把他據(jù)為己有?!?/br> 陸含之很理解這種行為,比如他那個時代,就有不少深愛的人意外去世了,從此我愛的人都像你這樣的狗血梗。 甚至也的確有一位皇帝,在他最愛的女人去世后找了無數(shù)個替身。 陸含之也沒招了,總不能再像上次一樣,把他跟某個皇子撮合一下。 撮合事小,連累了某個皇子事大。 本來最有意的聯(lián)姻者是五皇子宇文琴,但如果就這么撮合他們在一起,怕是母妃無寵的宇文琴要被責(zé)難,甚至連個郡王都封不上。 圣寵,圣寵,放眼皇帝未成年的這幾個皇子,幾乎都不怎么得寵,所以也都未封王。 卻是封了兩個剛出生的孫子為郡王,這不是打他們的臉嗎? 怕是皇子們也只想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現(xiàn),并不想給父皇添堵。 陸含之笑了笑,忽然臉上露出了一片狡黠,說道:“那便成全皇上好了,也算佳話一樁。左右不過宮里多一個妃子,反正每年皇上都會有人給他送去很多女人。不論是男人女人,皇上想要,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這王土上的人,自然也是隨便皇上睡,哪管男女? 眾人看向陸含之,宇文玨道:“這……不好吧?畢竟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就讓東瀛那邊得逞了嗎?” 陸含之笑道:“就是讓他得逞啊!” 眾人不解的看向陸含之,都不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 雖然宇文琝知道陸含之這只小狐貍肯定有了自己的計較,但還是問道:“王妃有什么話就說,竟還賣起關(guān)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