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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難怪你和宇文琝如此臭味相投,都是一個等級的鋼鐵直男。 宇文琝過來朝陸含之解釋道:“隱一在江湖上很多仇家,當(dāng)年那些人為了圍攻他,發(fā)動了一場浩劫。如今江湖上還有很多組織在找他,所以他便一直以黑衣面罩示人。” 陸含之只見過他一次半面罩的樣子,說實話的確是個瀟灑俊逸的小伙兒。 但具體長什么樣,他也說不好,反正好看就對了。 他看好戲般的看著面前那三人的對峙,唯有鐘堯的情緒有些崩不住,他拉著隱一的手,看著眼淚便要往下掉。 終于,隱一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憋了半天,掏出一方手帕來遞給鐘堯:“要不……你先別哭?” 鐘堯半天沒去接那手帕,卻是含著眼淚又是哭又是笑:“你個棒槌!從前也是這句話,如今還是這句話?!?/br> 圍帽里的木青桐問道:“阿恒,你怎么了?是不記得我們了嗎?”問完這句話,木青桐才覺得自己問的多余,如果記得,他早就回雁南村報平安了,何必這些年銷聲匿跡。 他們找了他這么多年,一直音訊全無。 想來也是,他這副裝扮,又在安親王身邊,自然不是那么好找的。 一旁,宇文琝又對陸含之解釋道:“我是從河里把他撈回來的,撈回來的時候渾身是傷。一開始以為活不成了,我叫了林圣手,一點一點養(yǎng)起來的。他頭上受了重創(chuàng),失憶了。” 醒來后也無處可去,身份也敏感,就跟著宇文琝,做了他的隱衛(wèi)。 成為隱衛(wèi)后,宇文琝才發(fā)現(xiàn)他的武功竟然奇高,高到他選隱衛(wèi)統(tǒng)領(lǐng)時,他一舉奪魁,把他的所有隱衛(wèi)都打趴下了。 這么高的武力值,于是他便成功晉身隱字一號。 隱衛(wèi)不能有姓名,這樣是對家人和自身的不負責(zé)。 他們只有一個編號,退役后可領(lǐng)一包銀子和一張?zhí)锲酢?/br> 陸含之嘆了口氣,說道:“這樣也不是辦法,來來,我們?nèi)バ】蛷d,大家坐下聊好嗎?” 很快,眾人被請到了陸含之的小會客廳。 隱一依然被眾人圍觀,這讓向來不喜與人打交道的他有些不自在。 他又往后退了退,這一動作又惹笑了陸含之。 原著中那個千軍萬馬面前都不曾退過的隱字一號,如今面臨兩個小郎君一退再退。 他頭疼的按了按太陽xue,說道:“兩位公子,隱一若做過什么錯事,還望告知一二。” 因著進了小會客廳,木青桐已經(jīng)摘了圍帽。 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近在咫尺,讓隱一有點頭疼。 這位大叔能否自重? 木青桐只是想透過面具看清隱一的臉,可惜徒勞,只好回過頭來問宇文琝:“王爺,可否讓您的護衛(wèi)首領(lǐng)除去面罩?” 宇文琝愛莫能助,雖然隱一是他的護衛(wèi),可是隱一是自愿留下來給他做護衛(wèi)的。 否則依他的本事,怎么可能屈居于一個王爺?shù)氖窒拢?/br> 于是他搖了搖頭,說道:“先生自可問他?!?/br> 木青桐只好看向隱字一號,卻也不說話。 再看鐘堯,更是說不出話來了。 他這會兒只剩下了激動,一開口就想哭,情緒根本平復(fù)不下來。 隱字一號辦過那么多案子,殺過那么多惡徒,卻對眼前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郎君,毫無招架之力。 他舉手投降,將身上的黑衣行頭除了下來。 面罩緩緩摘下的時候,鐘堯終于控制不住,撲上去將隱字一號抱住,額頭抵著他的胸口,悶聲哭了起來。 木青桐也是十分高興,那張桀驁冷俊的臉,不正是他的大弟子尹恒? 陸含之也是第一次見到隱字一號的廬山真面目,他捏著下巴說道:“和小六子還真有些像?!?/br> 宇文琝嗯了一聲,只是隱字一號在當(dāng)年受傷時左臉上落了一塊疤。 倒是不影響容貌,反倒顯得他那張臉更加冷峻了。 鐘堯哭得不能自已,再反觀隱字一號,卻是雙手高舉,一臉的不知所措。 大概是從未被這樣一個軟綿綿的人抱過,導(dǎo)致他連手不知該往何處放。 一想到對方是個小郎君,他就更不知所措了。 陸含之看著隱字一號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臉上染上了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他用胳膊肘杵了杵宇文琝,問道:“哎,如果是你遇到這種情況,你會像他一樣嗎?” 宇文琝問道:“哦?你是說,我突然得知阿蟬是我親生兒子時的表情嗎?” 陸含之捂臉,總覺得自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乖乖的閉了嘴,還是看熱鬧要緊。 鐘堯哭了半天,目測隱字一號要站成一尊雕塑了,他終于推了推鐘堯,大概是企圖把他從自己的身上撕下去。 奈何撕不動,又不能動粗,只好曉之以理:“公子……請自重?!?/br> 陸含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喲我艸,自重你個大頭鬼啊,神他媽自重! 人家給你生的兒子都七歲了,你來一句自重,這他媽的不是在找打嗎? 好在鐘堯好脾氣,他并沒有打人,只是吸著鼻子仰頭問道:“大師兄,你……是不是重傷失憶了?” 陸含之臉上帶笑,說道:“嗐,常規(guī)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