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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才怪,小時候因為偷吃未熟的青梅酸倒了牙齒,從那以后他便再也沒吃過青梅。 jiejie是知道的,這個女人卻并不會放到心上。 蘇婉凝給他盛了一碗青梅湯,宗源只是抿了一小口,便放回了桌子上。 宗源問道:“太子殿下呢?一直還在忙于政事嗎?” 蘇婉凝答道:“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政事,你也知道,他是太子,太子又有監(jiān)國之職?;噬献屗诿阈?,也好為日后繼承大統(tǒng)鋪墊?!?/br> 宗源點頭,心道太子的監(jiān)國之職早已有名無實,此時勤勉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給外人看。 他這個太子之位,坐的也是過于簡單了些。 其實宗源一直想不明白,皇帝那么多德才兼?zhèn)涞膬鹤樱趺雌瓦x中了中庸的二皇子。 大皇子在成為小郎君之前,是文治中的翹楚。 四皇子更是武中奇才,以一敵百。 這兩個,立誰都比立二皇子強一百倍,偏偏就是二皇子被他看上了。 宗源覺得皇帝瞎,不過本著他演戲演到底的職業(yè)道德,還是十分盡職盡責的道:“太子殿下德才兼?zhèn)?,皇上重用,那是自然的。jiejie也不要攔著殿下,他可是儲君,儲君怎能與等閑匹夫相提并論?” 這幾句話說得蘇婉凝笑顏如花,她點著宗源的額頭說道:“阿問什么時候這么會說話了?你小子,在東瀛都學了些什么回來?” 宗源心道,學的可多了,尤其是重點學了怎樣討好男人。 可惜宗源天生沒這方面的天賦,學完就忘,只學會了怎樣折騰男人。 他心內(nèi)憤憤,又說道:“jiejie,接下來我要怎么做?你是不知道,那狗皇帝現(xiàn)在對我言聽計從。我說要什么,他便給我什么。他說封我為皇貴君后,會把后宮里最大的宮殿賜給我。jiejie,我厲害嗎?” 蘇婉凝笑道:“厲害厲害,阿源最厲害了。不過……宮里最大的宮殿,不是皇后的坤寧宮嗎?” 按照后宮規(guī)格,中宮自然是所有宮殿中最大的。 宗源心道,這個惡毒女人,不會是想讓他做皇后吧? 她的野心倒是不小,不過,這也是有可能的。 又在蘇婉凝這里呆了一會兒,宗源便借口回宮,悄然便裝去了陸含之那里。 陸含之讓劉姑姑找了個由頭把降香罰去漿洗舊衣,只要蘇婉凝的眼線不在身邊,宗源便能自由活動。 這會兒陸含之正在看橋梁架設(shè)圖,那座浮橋已經(jīng)開始拉鎖鏈。 成人手臂粗的鎖鏈橫跨長京大河幾十米河道,陸含之考慮到風力的因素,沒有用木板做橋面,而是用了串了鋼筋的水泥板。 又因為水泥板的重量,而把成人手臂粗的鎖鏈換成了三條編織在一起的。 很重,但很堅固。 這次架橋,甚至比上次蓋十層樓用的人力還要多。 上次只用了百來人,這次要上千了。 但是工部的周聰卻顯得比上次還要興奮,他見證了一次橋梁的改革。 然而陸含之卻告訴他:“這才只是剛剛開始,還會有兩種橋的形式即將面式?!?/br> 周聰?shù)膬?nèi)心無比激動,他現(xiàn)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接下來的橋會是什么形式的。 吊橋已經(jīng)夠匪夷所思了,不知道接下來的橋會怎樣的奪人眼球。 陸含之由于肚子實在太大了,再有個兩個多月就該生了。 他往來奔波,雖沒放在心上,卻也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 宗源看著他挺著大肚子來來回回的忙碌著,覺得這家伙也是夠拼。 終于閑了下來,陸含之扶著腰朝他招了招手,宗源跟他一起進了臨時搭建的工棚里。 陸含之問道:“看來是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說?” 宗源朝遠處的懸崖上看著他正在架的那座吊橋,說道:“也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本來可以讓劉姑姑來通知你的。不過今天太子府的眼線被她支走了,我就過來看看。蘇婉凝可能想促成我成為中宮之主,你心里有個數(shù)?!?/br> 陸含之合上工程圖,吸了吸牙花子,說道:“當皇后???嘖,你小小年紀就能當上皇后啦?了不起?!?/br> 宗源無語道:“你好好說話,說正事呢!” 對于這個陸含之,宗源有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陸含之沒正形的對他笑了笑,搭著他的肩道:“好,我知道了,你放心,這個皇后你當不成。不過……” 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 他想了想,朝宗源勾了勾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宗源貼過了自己的耳朵,陸含之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么。 聽完陸含之的指點后,宗源的唇角止不住的抽搐:“你……確定要讓我這么干?” 陸含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是委屈了你一些,但是……這件事如果不這么發(fā)酵,怎么能讓皇上下定決心呢?” 宗源十分想不通,天地造物,是怎么將陸含之這個人造出來的。 不過他十分確定,天地造陸含之的時候,一定是多花了不少功夫,還有可能一不小心放了個奇怪的東西在他腦子里。 懷著一腔的郁氣,以及一張苦瓜臉,宗源回到了宮里。 他本想去看看阿樞jiejie的,這下也完全沒心情了。 陸含之這個混蛋,總是給他出難題! 回到宮里后,劉姑姑送他回了小玉居,便一個人悄悄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