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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云說道:“不用,我有錢?!?/br> 陸含之放心了,說道:“好,那你便先去備聘禮吧!” 送走了林沖云,宗源嫌棄道:“他一個郎中,哪兒來的錢?養(yǎng)得起我jiejie嗎?” 陸含之對這件事也表示懷疑,雖然林家是神醫(yī)世家,有些家底,但相較于皇商陸家來說,畢竟還是單薄了些。 然而下聘當天,陸含之的嘴巴幾乎要張成了O型。 滿滿一大箱子的長白山千年老山參,已經長出人形的那種,足足十支! 像這樣的老山參,你不能用價值來衡量,那是有錢也買不到的。 宮里當年為了尋這么一支老山參動用了多少人力?最后也只尋到了一支! 滿滿一大箱子的長白山祥瑞級老靈芝,同樣是有價無市。 天山雪蓮,蟲草,鹿茸,何首烏,石斛……全是珍惜級名貴藥材。 因為陸含之特意說了錢,林沖云不懂多少錢合適,便把自己這些年攢的家底全都折成了銀票,裝進了一個小匣子里。 陸含之也不知道,他一個太醫(yī)院院判,怎么就那么有錢? 大概多數是皇帝和宮妃們所贈,畢竟他為宮內的貴人解決了許多疑難雜癥,這些貴人們又一個個出手闊綽。 雖然這人站在那里不說話,可堆了一院子的聘禮,以及六十六萬兩的銀票,這硬到不能再硬的外設讓陸家父母說不出半個不字來。 只是笑瞇瞇的把人請到屋里,讓人給阿樞仔細的梳妝打扮一番,出來見客。 阿樞難得的穿了身喜氣的紅色紗衣,臉上的疤痕雖然還未消去,精致的妝容卻隱約能看出她原本的美人胚子。 阿樞不懂,她還是如常的傻傻的看著大家笑,從懷里摸出用手帕油紙包好的干凈蜜餞來給阿蟬吃。 陸含之臉上都是笑意,心里卻思緒翻轉。 他之所以讓林沖云這個時候來下聘,也是為了降低蘇婉凝的防備。 陸家自然有蘇婉凝的眼線,雖然進不了內宅,外圍肯定少不了。 陸家的一系列行動,瞞不過她的眼睛。 這個消息傳到蘇婉凝那里的時候,她的眼中透出了幾分疑惑。 她皺眉問道:“辦喜事?你們沒看錯吧?陸家人這個時候辦喜事?” 陸家有個養(yǎng)女的事還是個秘密,很少有外人知道。 接觸陸家內宅的下人倒是清楚,卻是在陸夫人的嚴防死守下,硬是沒透出半點風聲去。 如今陸家被管理的井井有條,全靠陸夫人的一雙火眼金睛。 在深宅大院混了那么多年,她自然一眼便能看透誰忠誰jian。 蘇婉凝又問道:“可知道是陸家哪個女兒定親?” 眼前低矮的男人答道:“陸家兩個女兒都到及笄之年,都有可能?!?/br> 陸家兩個小meimei,一個是周姨娘房里的陸窈之,一個是蔡姨娘房里的陸穎之,都已經到了婚嫁的年齡。 蘇婉凝的臉上透出不悅,怒聲道:“你們就是這么給我辦事的?連陸家誰要成婚都打聽不到?” 男人立即給蘇婉凝跪下了,說道:“太子妃饒命!不是小人不盡心辦事,實是陸家仿佛鐵筒一般,根本混不進后院。我若硬闖,便暴露了,更傳不出消息來。” 蘇婉凝來回走了兩步,說道:“算了,那求親的是誰,你總該知道吧?” 男人答道:“這個知道,是太醫(yī)院的林院判,那位林圣手?!?/br> 蘇婉凝猛然站起身,怒道:“你說什么?” 男人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就被這位太子側妃一腳踢中了胸口。 看她柔柔弱弱,卻是那么大的腳力。 男人捂住胸口,又重新跪了下去。 蘇婉凝心中惱怒,心道你不是對她一心一意,絕不另娶嗎? 為何又去陸家下聘,娶了陸家的女兒? 蘇婉凝沖著男人吼道:“你現在馬上,馬上去探!查查他,究竟娶的陸家哪個女兒!” 我斗過過她,還斗不過陸家一個庶出的女兒嗎? 我偏生就不信了,憑我如今的尊貴身份,連陸家庶出的女兒都要高過我一頭去! 陸家,陸含之拉著大哥給林沖云灌酒。 說來奇怪,他們還真未見過林沖云喝過酒。 一是他性子怪誕,從不與人結交。 二是身為醫(yī)者,喝酒是大忌,容易影響對脈相的判斷。 但今日不同于往日,今日是他和阿樞訂婚的大喜之日,不喝點酒怎么說得過去? 林沖云被陸含之灌了幾杯,竟看不出半點醉意來。 他仗著自己有孕不能喝酒,以茶代酒和林圣手喝,結果對方卻是個千杯不醉的。 陸含之仿佛發(fā)現了新大陸,拉著大哥宗源一起來灌他。 最后還是父母看不下去,過來攔了攔。 阿樞坐在一旁,一臉莫名的看著這一群人,臉上的表情和阿蟬如出一轍:一群憨憨。 一抬頭正對上林沖云的眼神,林沖云對她笑了笑,她的眼神卻仿佛在看傻子。 這一行為把陸含之逗笑了,撤席后陸含之終于不鬧他了,還很自覺的給了他和阿樞一些私人時間。 中院有一個小花園,阿樞帶著阿蟬在花園里抓蝴蝶。 雖然林沖云號稱千杯不倒,但一群人連番灌下來,也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