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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媚身后跟著兩名丫鬟,都拎了大包小包的東西, 看樣子是買了不少。 他算是體驗到了嫁進太子府后驕奢yin逸的生活了, 這個蘇婉凝怎么想的? 放著好日子不過, 天天就想著搞事。 哪怕他當不了皇帝,也是個親王, 當個閑散的親王側(cè)妃不好嗎? 天天逛街買買,閑來還能下館子喝小酒,好不自在。 嘖,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身上黑氣那么重,大概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 他跟了這女人半日, 總算在她上樓前把她給截下了。 此處茶樓對面恰好就是含記香坊,長孫媚扭著腰擺著跨, 搔首弄姿的幾乎能把半條街的男人當場整出小帳篷。 蘇婉凝一看到長孫媚就生理性逃避,她這輩子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也對付不了這種不要臉的。 像陸含之這種, 她還能玩兒陰的。 長孫媚只會和她直里來直里去,當場就給她一個下不來臺。 對上他,自己只有吃虧的份兒。 蘇婉凝下意識就想轉(zhuǎn)身走,長孫媚卻道:“婉側(cè)妃這是怎么了?見到自家姐妹連招呼都不打扭頭就走?左鄰右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我姐妹不睦,有什么嫌隙呢!太子家宅不寧,豈不是讓外人笑話?” 說著他便上前拉起蘇婉凝的胳膊,親姐妹似的挽著她道:“既然碰上jiejie了,那我們姐妹便一同逛逛吧?” 蘇婉凝心里快把長孫媚給罵死了,表面上還是耐著性子說道:“我還有事,你自己逛吧!” 長孫媚卻拉著她的手死死的不放,臉上卻露出狐疑,眼中也是探究:“喲?jiejie有事?什么事呀?meimei左右無事,不如陪jiejie一同去?” 蘇婉凝道:“你自去逛街,不用你陪。” 長孫媚不依不饒:“jiejie可是瞧不起我?meimei雖小,懂的倒也不少,多一個人不是多一分力?” 在長孫媚胡攪蠻纏的時候,宗干已經(jīng)帶著特使上了樓。 左右甩不開長孫媚,蘇婉凝沒辦法,只得抬頭看了一下樓上,放棄跟著上樓了。 這件事不能讓無關(guān)緊要的人員知道,以免節(jié)外生枝,她也只能敷衍著陪著長孫媚逛街。 被長孫媚絆住了的蘇婉凝上不了樓,宗干也只能一個人和陸含之談起了生意。 和陸含之想象中的差不多,這位東瀛王宗干,大概就是安明陽道長的師弟,安明松。 他身上有著與安明陽差不多的氣質(zhì),眼神里卻是一個清風明月,一個陰云不散。 人的氣質(zhì),有時候真的和他的心靈緊密相連。 陸含之清了清嗓子,只是朝宗干抱了抱拳,卻并未起來,開口道:“抱歉松景先生,我身子不便,今日能來見你已是耗盡了全部體力。近日一直在養(yǎng)胎,若非您說要談一筆大生意,我可能就不出府門了。不知先生找我,有什么大生意要談?” 宇文琮喝著一杯梅酒,他月事剛過,有時候為了遮掩他小郎君的身份,是必須要在人前飲酒的。 隱一則貼身護衛(wèi)在旁邊,保護的滴水不漏。 宇文琝假扮的東瀛特使朝他們點了點頭,介紹道:“松景先生,我大東瀛最杰出的商人。安王妃不必客氣,自是有賺大錢的機會要與您合作。” 陸含之點頭,看到宇文琝這個樣子就忍不住要笑場。 他沒想到,宇文琝竟真能打入宗干內(nèi)部,成了他身邊的心腹。 大概是他沒用掉的大陣,真的徹底的屏蔽掉了他身上的真實氣息,只能給予明松這個級別的真人表面信息。 這么想來,安明松的能力,應該與安明陽齊平。 或者,在安明陽之下。 但他也不敢確定,若是如此,安明陽也不會特意跑那么大老遠過來,讓他小心安明松了。 當然,以上都是他的猜測,只希望別太離譜。 對面富商打扮的宗干對他點了點頭,說道:“我手里有大批的珍珠,想與含記合作,做珍珠粉的生意?!?/br> “哦?”陸含之氣若游絲的說道:“先生也知我含記是用珍珠粉做脂粉的嗎?” 對方的眼睛一直在朝他身上審視,忽然對他笑了笑,說道:“安王妃的生財之道,自然是略有耳聞的?!?/br> 陸含之下意識摸了摸肚子,擺了擺手道:“機緣罷了,先生若是想合作,那便先讓我驗驗貨吧!” 男人對身后的隨從使了個眼色,大胡子便上前,從懷里掏出了一袋珍珠。 宇文琮接過那袋珍珠,打開后在鼻端嗅了嗅,又交給了陸含之。 陸含之把那珍珠拿在手里,果然是顆顆飽滿圓潤。 他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好貨,那么先生,打算怎么合作?” 宗干見蘇婉凝半天都沒上來,只得開口道:“我來提供貨源,只收珍珠成本價,先生隨意怎么銷售?!?/br> 陸含之點頭,答道:“可以,珍珠是好東西。東瀛是珍珠的主要產(chǎn)區(qū),我當然愿意與先生合作。那么,我們便簽合同吧?” “合同?”對面的男人面露疑惑。 隨即,后面的隱一便遞上來一式兩份,中英文結(jié)合的合同文件。 宗干:…… 陸含之無力的笑了笑,說道:“先生放心,那些小字體只是鄙人的防偽標志而已。您可以看一下上面的內(nèi)容,都是為了保障我們雙方利益的?!?/br>